哈利,她敏感又渴爱的小男孩,在面对有些事时,或许会做因为个人的喜好而做出错误的判断,但这次,克劳尼不得不承认,他是对的。 “洛哈特确实什么也不懂,但这件事我也只能在咱们这儿说说。” 说出这句话时,克劳尼的身边只坐着两个看上去被她的发言吓得呆呆愣愣的格兰芬多男孩。 那天与洛哈特的交谈,不仅仅是一次学术研讨(或许洛哈特并不这样认为),这也是一次彼此的试探。 洛哈特有些太自负了,又或者说,他面对的试探对象的年纪实在太小了,即使她声名在外,没有切实与她共事、交往,他也很难拿出那种面对着各式各样讨要利益或者当做交换的协议相对人的态度来看待她。 克劳尼从口袋里重新掏出了那张棕黄色的厚纸,由于纸张被人粗鲁得蹂躏过,即使现在的主人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尽力将它折叠平整,但哈利还是看出来这上边时不时翘起的、鳞次栉比的沟壑。 “这——”罗恩伸手把这张纸接了过来,“这不过就是张纸而已。看上去还是不知道从哪个犄角疙瘩或者纸篓里边儿捞出来的。” “是这样吗?”哈利也侧过头去看,但他发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这上面写的是咒语。” “没错。”克劳尼点点头,“还有呢?” “我很难想到这和你认识到洛哈特是一个草包有什么关系,莱尼。”哈利有些抿着嘴巴,露出了一个有些尴尬的微笑,“这些内容看上去就只是某个人的自述片段而已——” “是的!”罗恩大喊了一声,“那他这些话说给谁听呢?” “谈论的对象是谁啊?” “这就是问题的所在了!”克劳尼也凑了过去,“你摸摸看,那个泅墨的地方。” 哈利摸了摸那个被墨水挡住的人名,即使被墨点晕染了,羽毛笔坚硬的笔头还是在纸张上留下了很深刻的痕迹。 “G-I-D-E-R-O--”罗恩一个字母一个字母摩挲着,“最后一个是什么?G?” “是Gilderoy!”哈利说,“最后一个字母是Y!” “是吉德罗!” 他瞪大了眼睛:“这是什么人和吉德罗·洛哈特的谈话!” “我就说我说的是对的!”罗恩兴奋地扯了扯哈利的袖子,“我就说!我说过!那只是他自己说他经历过!” “他引用了其他人的经历!他就是个草包!空有外表的花瓶!” “如果只是这样,我或许并不能得出这样一个有些侮辱性的结论。”克劳尼看上去还是冷静极了,她的语调都没有被两个男孩因为解密成功的喜悦所感染,“但在他和我讨论你们看到的这个咒语的时候,他居然让我自己去实验。” “这有什么问题吗?”另一个不属于这里任何人的声音从走廊的另一边传来,“哇哦!” 这声音刚到,哈利就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挤了一下。紧接着,罗恩那两个总是有着许多奇思妙想的哥哥们非常自如地揽过了他们的肩膀。 “什么问题?”克劳尼的原本平静的表情中非常少见地透露出了一丝厌恶,哈利没猜到这股厌恶是冲着那件事,但他相信这一定不是对着那两位顽皮的学长。 “魔法实验是可以随便做的吗?”哈利见到克劳尼环抱在胸前的手指突然搓了一下那只挂在她衬衣上的黄铜色雄鹰挂件,“连荧光闪烁的改动都有可能会引起不可逆转的魔法事故,更何况是这样一个,已经被当事人肯定和证实了成功危险性的,未·知·魔·咒。” “如果我真的傻乎乎的只是自己探索真正的手势,或者发音错误,”她皱起了眉头,“会发生什么样的后果?” 男孩们不说话了。就连弗雷德和乔治都知道在做魔法实验时要做好防护措施,甚至要申请到一个好的研究室——即使是这样,无论是学校的老师还是家里的父母在面对这些可能的危险时,也是三声五令地要求他们必须要做好完全的准备。 即使他们要做的知识一个非常简单的,没有任何危害的,附着简单魔咒性质的肥舌糖。 乔治粗略地看完了这张纸,“狼人击退咒”,这样涉及到强力魔咒的改动的复合型魔咒。如果真的要实验,是必须要有有能力的人在旁监护的。 “我还问了他。”克劳尼把纸张揣回了兜里,“问他有没有什么想要叮嘱的事情——” “显而易见结果啦~”弗雷德不以为意地揽过克劳尼的肩膀,“他什么也没说,对不对?” “他什么也不懂?”乔治用力搓着他右手的指尖,上边散落着一些黑色的墨灰,“——但他或许在某些方面神通广大——小姐” “什么?” “Ilvermorny。”乔治拼出了一个单词,他刚刚眼疾手快地摸完了那些看不清的可疑墨点,“着是其中的一个地点的名字。” “有什么地方,喜欢用雷鸟的羽毛作为魔杖杖芯的呢?” “我早该想到的,乔治!克劳尼用力地把她的眉毛向上挑,“原产于北美洲的雷鸟!北美洲魔法史!1927年美国魔法国会修订的《关于本国受保护魔法生物物种清单》的添加物种!” “这自述应该是一位来自伊尔弗莫尼魔法学校的人!” “bingo~”乔治打了个响指,“虽然我不知道对不对,但看来你对此很自信。” “那他在这方面确实十分神通广大。”克劳尼并没有因为乔治的称赞开心,“虽然我不知道他用什么办法买断了这些经历,但只从他的魔法研究水平和实践水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