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狗听话极了,和一般的狗一样聪明,并不是什么傻蛋。 狗的服从性总是比猫好的,突突虽然总是懒洋洋的,但是对她几乎言听计从。让他握手他就不会躺下,甚至还学会诸如翻滚、装死之类的技能。 嘿!谁说老狗不能学会新把戏! 布莱克先生虽然能够听懂她说话——她猜的,毕竟每次她认真的和布莱克先生说话的时候,她那双毛茸茸的猫耳朵总是会转来转去的,尾巴也会不自觉地晃动。 虽然他总是装作什么也没听见的样子——他只是不想这样做而已。 克劳尼终于明白为什么人们总是钟爱犬只而见到流浪猫时就要把他们赶走了。和布莱克猫猫相比,不来图真的像个天使一样。 不单是如何摆弄都不会挥舞狗狗全给她一巴掌,还是可以随时随地让人躺在他肚子上睡觉,这都是布莱克先生从来不会给她的待遇! 狗的寿命很短暂,体型越大的狗越是这样。艾伯特小姐不知道布莱图的生命还剩下几年,但他看上去已经度过普通狗的生命的一半了。 “唉...”艾伯特小姐叹了口气,“听西尔瓦努斯教授说,布莱克先生身上有猫狸子的血统呢,所以才大的这么离谱。” “魔法生物们的寿命普遍都很长。”克劳尼说,“你看上去和魔法狗狗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你并不是纯白色,也没有两条尾巴。” “如果到时候你要走了的话,布莱克先生一定会很难过的。” “当然,我也没有说我不会难过的意思。”她有点儿难为情地摸了摸狗头,“你是一只好狗,布莱图,我希望你活的久一点。” 布莱图半躺在草地上,把头往后歪,动作非常滑稽,黑溜溜的眼睛里面有一大半都是眼白,看起来格外的无辜。 听完她的话,布莱图友好地舔了舔她的手背。 她在这一刻终于有点儿布莱图的身份已经从“布莱克先生的狗”转换成“艾伯特家的狗”的那么一点儿感觉了。 她得承认,最早的时候她只是因为布莱克先生看起来非常想要一只属于他自己的小弟,才勉强来看看这只发臭的大狗的。 能够得到一只如意郎狗对于一只猫来说是非常难得的事情。 但是现在她想,如果布莱图是她家的狗,也是非常不错的。 他们可以一起散步,就像带着布莱克先生一样哪儿都可以带着他。 布莱图不吵不闹,也不会因为在一个地方呆的太久就不耐烦,或者因为对于周围环境的恐惧就胡乱地叫。他看起来就像是天生的伴侣犬。 克劳尼想把这个世界上很多美好的词语都放在布莱图的身上。狗真的是这个世界上非常美好的生物——之所以不是最,是因为还有布莱克先生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猫咪捏! 布莱克先生的背毛竖起,只用四只脚的脚尖运动,足背都拱了起来,然后怪异地歪着头从老远的树丛里面钻了出来,然后一个跳跃糊到了狗脸上。 紧接着是克鲁克山。 他们看起来一点儿也不正常。 她从布莱图的脸上看到了一种宽容的慈祥,她从没想过能从一只狗的脸上见到这种情绪。 这有点儿诡异。 这只大狗顶着两只巨猫沉重的脚印,开始追着他们玩起了追逐游戏。 疯狂的布莱克先生从不会顾忌弱小的人类... 克劳尼盯着自己手臂上被猫爪拍出的一个白色印子,脑海里头突然浮现出了早前的一则新闻:男子家中突然腹痛,经医院检查,胃壁破裂,罪魁祸首居然是家中跑酷小猫。 她连忙翻过身子,直直坐了起来。 “是啊,是啊,猫咪真是非常擅长以小博大的动物。”艾伯特小姐懊恼地检查自己脆弱的身体是否在巨猫攻击下头完好无损。 不一会儿,不来图就含着布莱克先生硕大的头躺倒在了草地上。 将近一个月的好食材把他养的膘肥体壮,全然没有当初流浪的迹象,连原本干燥枯竭的毛发都变得油光水滑了起来。 十月底,艾伯特小姐得到了一个噩耗——她从小在马场里头认识的那头弗里斯兰马因为腿骨骨折即将被安乐死:知晓了这个消息的达妮芙立马飞信回家,想要约她在有空的时候前往吊唁。 “只是一个腿骨骨折而已。”艾伯特小姐不满地皱起了眉头,一边给好友回信,一边自言自语,“这有什么呢?” 这确实有什么。 在没有魔药的介入下,对于一匹脆弱的马儿来说,这是几乎致命的伤害。高头大马的骨折一般都是粉碎性的。而由于马匹的特殊生理结构,他们没法在伤病的恢复期得到很好的休息。 只要他们的脚骨受伤,等待他们的不是延迟而加剧漫长的死亡,就是即刻的郁郁寡欢。 生骨水对于任何动物来说都是一种福音——但在魔法正式向普通人开放前,没有任何一个麻瓜能够享受到这种福音。 于是她又加了一封信: 亲爱的爸爸妈妈: 近来安好,爸爸妈妈。弟弟妹妹们也过得好吗?我寄过去的好梦药水是否对他们有帮助? 我有件事想要求助你们。 听达芙妮说:玛丽即将被马场安乐死。 我想我有别的办法。 不知道能不能请你们帮助我把玛丽买下来呢?你们知道的,我还有个农场在苏格兰,她还在青壮年时期呢!如果就这样结束的生命的话就太过可惜了。 价钱一切好说,近年来我赚了一点儿小钱。 就先和你们道谢啦!>Wo 爱你们的,克劳尼。 好在艾伯特夫妇对于这名早慧的女孩几乎有应必答,马场由于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