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窘迫(1 / 2)

两人的照片在榛野烈强烈的反对之下只挂在了卧室里。

相框里身着华丽和服的花嫁娘,就是再凶恶的参谋长看了也无法挑出一丝不美,只是与身侧的人并不相称(虽然她本人持相反意见),何况本就是因不可抗力捆绑的两人。

拍婚纱照压根就没在他的计划里出现过,当然,婚礼也是。

是的,榛野烈想起来了。是某个人以此为由,用那张稚嫩到无法苛责的脸抱着他的手臂祈求道,“没有婚礼也没关系啦,至少想要穿一次婚纱!”

‘自己的选择自己承担’这么想着,榛野烈面无表情的低头看了腕表,“几点?”

然后他就像出现在错误时间错误地点的错误的人,从来挺直的脊背在沐浴在周遭隐晦又鄙夷目光中坐立不安,直到戴好头纱的雪穗拎着层叠的洁白裙摆向他奔来……

女孩绽开笑容的那一瞬,戎马半生不知道“畏惧”两个字怎么写的军部参谋长头一次生出了拔腿就逃的冲动!当然榛野烈没有逃跑,但现在想起来当时他的脸色一定黑得可怕。

最终换成了和式礼服,上个世纪的风格,让照片上严肃呆板的昭和大家长变得合理了起来。

想必她当时很失望吧。

……真是活该。

自打入侵者堂而皇之的搬进他的房间,原本整洁简约到极致的卧室就一去不回,每天都能多出一些不知功用的物品,挂上照片之后越发有婚房的模样。

洗漱好的榛野烈披了件衣服走出去,到客厅新装的,那一坐下去便软陷的沙发上,在无人打扰的夜晚继续看早上没看完的书,别说,还挺舒服。

安静的夜晚只剩纸张翻页的摩挲声,直到手边的水壶倒完最后一滴,他才抬眉望了一眼已然转过0点的时钟,不由得微微皱眉。这时窗外终于传来汽车发动机的低鸣,榛野烈放下书本起身,走到玄关。

与寒气一起钻进来的人看到他顿时“嘤嘤嘤”的扑过来,嘴里不停喊着“好冷好冷”!

门外的人在与他对视的那一瞬恭敬的低头,“失礼了”,贴心的替女孩把门关上。

榛野烈低头,刚把外套摘下的小妻子动作熟练的又黏在了身上,他拍拍她的肩头,“很晚了。”

埋在胸前的声音软绵无力,闷闷道,“就一会儿…唔,三分钟…不,五分钟……再不补充烈先生的能量我就要枯竭了。”

榛野烈无声的叹息,墙壁上映出男人笔直的影子,仿若被什么软绵绵怪兽寄生在身上一般,秒钟悄无声息的流逝……

雪穗小心翼翼地从那暖融融的毛衣向上探出两只眼睛,直直撞入他的幽深又复杂的眼中,下意识的揪紧了他的衣服,“……生气了?”

“没有。”他说。

淡淡的、和往常一样、好像没有什么能引起波动的语气。

榛野烈看着她就像做错了事的孩子般眼神忐忑不安,即便如此却怎么也不肯松开紧紧攥住他的手,固执得可怕,委屈得红了眼眶,逃避似的将自己重新埋好。他在心里不知第几次叹气。

迟迟等不到训斥的雪穗忽然感觉到头顶一暖,一只宽厚而温暖的手掌揉了揉,抬头时一切又都消失不见。

五分钟其实很短暂。

望着烈先生回房的背影,女孩呼呼傻笑着跟了上去。

等到收拾好一切,时钟已经快指向凌晨1点。

她进来一抬眼就能看到墙上挂着两人的结婚照,不由得无声的笑起来。

榛野烈靠在床头,翻完了最后两页书,见她过来将书本合上放到一旁,“还站着做什么。”

“来啦!”雪穗这会儿看起来心情又很好,也许女人就是这样善变。

女孩欢快蹬掉毛绒拖鞋钻进了被窝。

他一言不发的等她窝好,才侧过身把床头灯关上,房间里顿时漆黑一片。微凉的手钻进他的掌心,极其熟练的握紧,身旁没两分钟就传来平稳均匀的呼吸声。

榛野烈眯着眼,安静的看着天花板。

只是相处了一个月,他已然摸清了对方的习性,虽然她看起来也完全没有任何隐藏的意思,就差没能24小时都黏在“烈先生”身上了。

上面的老东西们一边调侃他得了年轻的妻子一边暗示他把人看好。

而实际上,除了婚假那几天外少女几乎每日都要等到天色黑透,偶尔还会到凌晨才在护送下归来,若无其事的笑着,但下一秒就能睡着。

榛野烈微微侧脸,几乎把自己整个蜷缩起来的雪穗无意识的将脸贴在他手臂上。

极度没有安全感的表现。

翌日。

收拾齐整的少女精神满满,迫不及待地拉着她家老先生出门。相对于裹着厚毛衣,从围巾里长出来的“小矮瓜”,只是披了一件长外套的烈先生就算被拽这胳膊也丝毫没有被影响其和地面垂直的角度,高高的视线扫下来,嘴角扯出一丝冷笑。

已经快中午了。

他在茶室已经喝完了三壶好茶,可惜浓郁的茶香完全没有妨碍某人的睡眠,直到刚才她才一脸餍足的悠悠转醒,不由分说的将他拉了出来。

休息日对他们两人来说都是奢侈品,也许就是这样女孩今天才格外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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