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我回来了!”
还未进屋,蒋南涔便大叫起来。
“娘,我今天又做错事了。我,我把钱弄丢了……”
“什么?!你这孩子,怎么那么不小心?今日肉钱足有五、六吊了吧?你……”蒋娘子正在训斥着蒋南涔,却看到了她身后跟着的两个人,立即变换了一个表情,笑问道:“您二位是买肉吗?”
眯眯眼微微颔首笑道:“非也。这小南涔说要请我们吃面,我们两个老家伙便不客气地随她回家了。”
“吃面?”蒋娘子一头雾水,看看两个人,又看看蒋南涔。
“是这样的娘,我不是把钱弄丢了吗,然后我在西城新开的面馆吃面,没有办法付账,是这位林大叔帮我付了钱。见他和苏大叔没有吃饱,便请回家中为他们做上一碗面好好谢谢他们。”说着,又凑到蒋娘子耳边低语:“他们两个家中都是经商的,答应我以后用肉就来照顾咱家生意。”
蒋娘子点点头道:“好孩子,娘没白教你。”
这话说的模棱两可,不知她指的是“做人要知恩图报”这件事,还是“不放过任何商机”这件事。
蒋南涔欢天喜地的将二人迎进家门,蒋娘子热情地张罗着茶水并不停地说道:“我家南涔就是粗心大意,总是弄丢东西,让二位见笑了。”
眯眯眼说道:“怎会见笑,今日我也丢了宝贝,还是小南涔帮我找到的呢。”
“是吗,这孩子没什么优点,就是热心,不是我夸口,在我们这百花井巷,南涔的性子那可是人人夸赞呢。”
严肃脸道:“嗯,能看的出来,小姑娘性子爽直。”
蒋娘子眼珠转了转,试探地问道:“不知二位家中是做什么生意的?”
眯眯眼略一沉吟:“呃,我二人家中是经营丝绸布匹的。”
“原来如此,我看二位衣着气度不凡,身着更是上等的丝绸,原来真的是做布匹营生。今日相识也是缘分一场,我家南涔今年十七,尚未许配人家,若二位有认识容貌好性子好的小郎君,还望为我家南涔搭个线……”
“娘!您快忙去,别胡说了!”
蒋南涔端着两碗面走出来,却正听到蒋娘子又在外人面前卖力地“推销”自己,不禁尴尬异常,将她推了出去。
“二位大叔,实在不好意思,我娘就这样,喜欢胡言乱语。面好了,您尝尝我的手艺。”
“无妨无妨。”
一股香气扑鼻,两个人连忙笑着低下头,看着眼前的面,汤汁浓郁,面条擀的粗细均匀,上面还有一个荷包蛋。
严肃脸挑起一缕面放入口中,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小姑娘这是你做的?”
蒋南涔点点头,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怎样怎样?好吃吗?”
“味道甚佳,面条筋道,汤味浓厚,一碗普通的面能做成这样,当真了不起。”
眯眯眼听向来挑剔的朋友居然给出如此高的评价,也连忙品尝起来,同时赞不绝口:“小南涔,瞧不出你手艺如此的好啊!”
严肃脸想了想道:“刚刚你娘说你尚未婚配?”
蒋南涔脸红了一下,连忙摆手道:“您,您别理她,她胡说的。”
眯眯眼笑道:“无妨无妨,你娘既托付我们,我们自然也不好退却的。刚刚你说经常去荣王府送肉,所以你是认识府中之人喽?”
“我……我和林世子是朋友。”
“哦?是这样吗?嘿嘿,小南涔,有没有想过今后嫁入王府啊?”
蒋南涔一惊,退后两步道:“您别拿我取笑了,我不过是个卖肉的,怎会有此贪念。再者说,林世子人中龙凤,人又温柔有趣,身边一群貌美的姑娘追随,怎会瞧上我这样的人。”
眯眯眼还要说什么,严肃脸打断了他道:“那林世子的名声可不大好,在外眠花宿柳。你可知那抚远侯府,家中大郎二郎亦未婚配,他们都在朝中为官,且人品端正……”
眯眯眼挑眉道:“苏家大郎成日只会舞枪弄棒,不解风情,二郎书呆子一个,怎能比得上荣王世子?”
“呵,大郎那身武艺可是连陛下都赞不绝口的,二郎是出了名的才子,那林世子纨绔风流,整日与那三郎厮混,算得什么人材!”
“三郎……是苏青吗?”
严肃脸抬起头看向蒋南涔,点头道:“正是。”
“我们也是朋友,苏青人很好的,文采武功都非常好,只不过他那个爹偏心至极,不喜欢他。明明他并不比他两个哥哥差的,却总被他爹拿来做比较还训斥他。他爹真讨厌!”
严肃脸脸色愈发的难看起来,而眯眯眼却哈哈大笑道:“确实,哪有那样当爹的,真讨厌。”
严肃脸冷哼一声,凝眉看向蒋南涔道:“这是苏家三郎对你说的?”
蒋南涔看他的样子有些可怕,连忙向眯眯眼身后躲了躲,怯怯说道:“不是,是,是洛北淮对我说的。”
“镇南侯洛北淮?”
“嗯,是。”
“哼,谁人不知洛北淮那小子的那张嘴最是没有把门的,惯会胡吣。他自己如此大了,屡次说亲不成,还好意思去编排他人家事。”
听到有人这样说洛北淮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