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顺利吗?”
这句话当然是废话。
毕竟如果不顺利的话,他也就不会在基地里看到太宰治这个人了。
所以还是……成功了吗?
安室透紧了紧拳头,眼神稍暗,但面上却挂出了好奇的神色。
“要获得代号了吧,太宰,恭喜。”
“还差一点啦。”
“琴酒先生马上要带我去Boss那边哦,说不定还有什么考核再等着我呢。”
太宰治坏心眼地透露出情报,看着安室透在听到“Boss要亲自见他”时猛地怅然表情,有些恶劣地勾起唇角。
不过还没等他再说几句,扛着他的琴酒就猛地把他摔了下来。
“不要说多余的话,太宰。”
琴酒瞪了一眼太宰治,又轻轻瞥了一下左后方站着的安室透。
注意到琴酒威胁的表情,安室透立刻噤声,脸上露出苦笑,神情似乎在说“我可什么都没问”。
只是看着几个人走过去,他立刻敛下了神色,转身走进房间,等合上房门之后,忍不住露出了深思的表情。
刚刚太宰治“不小心”泄露出来的情况实在可疑。
Boss竟然亲自要和太宰治见面……
为什么?
安室透还记得,自己当初获得代号的时候,就只是冷冰冰地一句传话,怎么到了太宰治这里,就变成了亲自接见。
是信任吗?还是太宰治身上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安室透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他想到对方完好无损回来的这件事情,还是忍不住蹙了蹙眉。
熟练地卸掉房间里所有设备之后,安室透这才拿出手机,拨通了伏见猿比古的电话号码。
——
琴酒推开门,带着太宰治一起走了进去。
和之前预想的不同,太宰治并没有直接见到Boss本人。
相反,这个房间里并没有其他人,唯一突兀的东西,或者就是一个很小型的,像是扩音器一样的物什。
但即使如此,他还是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视线,就像是有人正透过什么,冰冷而审视地注视着他一样,是一道无从忽视的犀利视线。
看来屋子里面有监控。
冷静地做出判断,黑发鸢眸的少年难得安静了下来,等待着传闻中Boss的问话。
“之前就听琴酒说过你……太宰君,恭喜你通过考核。”
Boss的声音明显用上了变音器,带着细微滋滋作响的电流声,有点不真切地隔离感。
太宰治微微垂头,声音听上去带着点细微的抱怨。
“那还真是苛刻的审核规则啊。”
“因为我对你足够重视啊,太宰君。”
Boss低低地笑了起来。
“不过我似乎听说,你原先隶属的是另外一个组织……对吗?”
“您说的没错。”
“既然这样的话,虽然你足够优秀,我还是不得不怀疑你对组织、对我的忠诚。”
Boss的声音稍稍顿了一下,紧接着就像玩笑般开口道:“毕竟我不希望我辛辛苦苦培养的手下,某一天突然变成了其他人的所属……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当然,”
太宰治轻轻弯了弯眼睛。
“不过您有一点搞错了。”
“哦?”
“忠诚这个词从来就不会用在我的身上。”
听着旁边琴酒给木仓上膛的声音,太宰治毫不在意地耸了耸肩。
“反正就算我说出誓死效忠这种空口无凭的承诺,您也不会多信任我半分吧。”
琴酒的枪口已经抵在了太宰治后脑勺的位置,但被威胁着的目标却置若罔闻,依旧慢悠悠地拖长调子。
“不用紧张,提前解释一下,生存对我来说本来就没有意义。”
“不管到哪里、不管在哪里都无所谓,像我这样的人永远不会在心里生出那种东西。”
“……你果然很特别,太宰君。”
Boss的声音十分和缓。
“我在之前就有看过你的资料,实话实话,那绝对是一份黑暗至极,也同样漂亮至极的档案。”
“你是天生的黑.手.党。”
“谢谢夸奖。”
太宰治矜持地点了点头。
“我只是很好奇,你无疑是那种随心所欲的性格,又为什么会选择把自己困在一个组织里呢。”
Boss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好奇,听上去似乎真的只是有点感兴趣。
太宰治沉思了一下。
“啊……这个的话,或许是我想见证死亡的关系吧。”
“见证死亡?”
“哦,差点忘记说了,我正在寻求无痛死亡的方法哦,就是那种可以轻松地、简单、又没有痛苦去死的方法。”
“之前待的地方首领是一名医生啦,因为要的药品迟迟没有给我,所以我才会从哪里跑出来嘛。”
“原来如此,所以太宰君你的目标就是死亡吗?”
“是的。”
或许因为光线昏暗,露出来的那只鸢眸里没有任何光亮,比平时更幽深了几分。
“因为无论如何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