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二少虽然在湛蓝歌厅的风评不好,但也只因为他浪荡不羁、从不对任何女人负责而已;久在他场子里的陪酒女其实都知道他的为人还是很不错的,未曾真正欺负过任何一个女人,即便这些陪酒女本就毫无地位可言;与薛二少有过亲密行为的陪酒女更是暗自芳心撩动,只是谁也无法抓住薛二少的心。薛二少初见辛爱时,默许包房里那些男人灌酒,也是看得出辛爱根本没醉,不过是变着法儿得让辛爱多捞点儿钱而已,虽然那些男人追出包房,但从辛爱狡黠的目光中就看得出来这丫头不会折在几个愚蠢至极的男人手中,直至上官爵令人将辛爱带走,他才放心离开包房,一是知道小姑娘不会再被那些男人纠缠、二是清楚上官爵的人品,笃定不会生出什么不良事端。但是薛二少每每因为无聊而叫出来打发时间的那些男人却与他截然不同,在那些男人眼里,陪酒女就是可以随意践踏的蝼蚁。
蓝蕙起初还会哭喊、抵触,但是在无情地摧残、折磨后慢慢变的麻木;她只知道进了薛二少的场子,以后在湛蓝歌厅便可以令人艳羡,却从未想过会遭遇这种非人的虐待。身上的痛随着时间的流逝似乎也慢慢消失了,蓝蕙呆滞的看着仍然陪着其他男人喝酒划拳的陪酒女,一滴泪顺着眼角儿滑过落到地上,只是昏暗的灯光下,嘈杂的嬉闹声中,谁又会注意她的绝望。
“搔货、呸!”凶相男人见蓝蕙不再反抗,竟然觉得索然乏味起来,但他却并未打算因此放过蓝蕙,冲着蓝蕙的脸上吐了口痰后,吆喝着其他男人过来继续玩弄、羞辱蓝蕙。
几个原本事不关己的陪酒女虽然陪久了薛二少的场子,但不管包房里的其他男人是什么货色,她们也都从未见过这样残忍施暴的场面,一个个早就是看得胆战心惊,与一众男人玩得也有些心不在焉了;此时见凶相男人竟然还要继续,纷纷开始心生不忍,但看着凶相男人凶神恶煞的眼神,也没胆子上前劝阻。听着蓝蕙再次痛苦地叫嚷,陪酒女们低下头,心里却似乎在感同身受,她们何尝又不是像蓝蕙一样低贱卑微,今天蓝蕙的下场很可能哪一天就发生在她们身上。
“几位爷,累了吧,喝点儿酒,休息休息,这臭不要脸的骚货,一会呀,我们姐几个帮几位爷继续收拾,来,你们几个,拿牙签扎她,扎到千疮百孔”起初最看不上女人的陪酒女突然起身,贱兮兮地挂住凶相男人,一边主动对凶相男人大献殷勤,一边朝着另外几个早就被吓呆了的陪酒女使眼色,她是真的实在看不下去了。
“是…,是;芳姐说的对,你个贱货真是不知好歹,爷们给你脸你不要,非要糟了这罪才知道自己错了,再让爷们动手就是脏了他们的手,我们替几位爷好好收拾收拾你”一个机灵些的陪酒女反应过来,抓起一把牙签就往女人身上扎,一边扎一边骂,希望能骗过一众男人,更是赶紧招呼其他还呆愣在原地的陪酒女。
几个男人知道陪酒女们开始的心有不甘,此下全当是她们几个狗仗人势,借着机会故意整治、教训蓝蕙,反正他们倒是也折腾累了,索性回到了沙发上看着这群不知羞耻的陪酒女们自相残杀。
陪酒女们明面儿上是要收拾蓝蕙,实际则是变相保护她。她们这些陪酒女自然是算不上什么良家妇女,但也知道彼此的心酸,个个儿都是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慢慢地形成她们自己的团队,互相帮衬。陪酒女们教训蓝蕙的时候,下的手都是假的,挤着眼睛暗示蓝蕙配合一些,包房里本来也昏暗,只要蓝蕙表现得凄惨,蒙混过去肯定没问题的。
蓝蕙原本以为一众陪酒女真是丧了良心,要火上加油;早已生无可恋的她等着继续一轮的折磨,却没想收拾她的陪酒女下手动作夸张,自己却并未觉出任何疼痛,再看对着她下手的陪酒女们背着一群男人冲自己挤眼睛,还刚好将她遮挡起来,才明白原来她们是想要帮自己,当下感动到想要大声痛哭,只是却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听下手的陪酒女小声提示她叫喊出声,才连忙使出浑身力气配合着嚷痛。
陪酒女们见扎了一轮儿后,几个男人又要上前,赶紧纷纷迎合上去,安抚他们。
“豹哥,看着那个骚蹄子就碍眼,让姐妹几个给她扔出去,怎么样?”芳姐见状,忸怩地搂住凶相男人的脖子,红红的长指甲轻轻撩拨着豹哥的耳垂儿,很是嫌弃地看了眼蓝蕙。
“让她跪在包间外”豹哥看着芳姐嘟嘴犯贱的样子,歪着嘴冷哼了一声,便压到芳姐身上。
蓝蕙被几个陪酒女架到包房外后,虽然要跪在地上,但总算是不用再被虐待;陪酒女们也算是暂时松了口气。
几个男人被伺候好后,终于准备离开,打开包房房门后,看着跪在地上早已破败不堪的蓝蕙,豹哥一把抓住她的长发,扯得蓝蕙龇牙咧嘴。
“骚货,聪明的话,就别让我在湛蓝再看到你!”豹哥拽着蓝蕙的头发狠狠将她整个人提起来撞向垃圾桶后,看也不看便走了。
其他几个男人见豹哥走了,一个个一脸淫态地朝躺在地上的蓝蕙脸上吐了口水后纷纷离开。
一众陪酒女见几个恶鬼一样的男人终于走远,才算是彻底放松下来,赶紧围到蓝蕙身边,看着她遍布伤痕的身体,烟头儿烫的,尖刀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