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雪晴边看着似乎有些许紧张的宋佩昌,边回忆起当初和辛爱几个人一起开会讨论如何骗宋佩昌对神鬼开始有所顾忌的画面。
【“你是说,先在网上找人恶意编排“某先生”是神棍的言论,等消息慢慢扩散后,如果宋佩昌找我,我却要告诉他千千万万别信,然而他却很有可能要求提前举办发布会,你就正好借发布会的时机,让那个编排“某先生”的人讲一个冤魂报仇的故事给宋佩昌听?”苏雪晴听完辛爱大概的计划后,微皱绣眉阐述了一遍,她不是质疑辛爱的能力,只是觉得面对宋佩昌那样的老狐狸,不知道一个什么样的故事,才能让他信以为真。
“对,机会只有一次,所以必须要讲一个一击即中的故事;邢科,听好了我接下来讲的这个故事,好好儿地去教那男的;…”辛爱点了点头,随后大眼睛转了转,便笑嘻嘻把自己一通儿胡编乱造的故事讲给了邢科、苏雪晴、希望一众人。
“不是、不是,大姐,一击即中?你这故事也忒…啧,怎么说呢,纯属虚构都无法掩饰它太过狗血的情节,只能说谁信谁傻帽儿”邢科听完后,翻着白眼儿给于了极大的否定,言外之意,别说宋佩昌了,自要是个正常人就都压根儿不会信。
“尽管放一百个心,这个故事狗血不狗血不重要,重要的是雪晴姐在那个男人讲完后,当着宋佩昌坚定并且肯定地吐槽全都是一派胡言”辛爱根本不在意邢科的质疑,眨了眨眼睛,一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的表情看向同样有些许担心的苏雪晴。
“但是宋佩昌当年放的是火,那个故事里索命的冤魂却是被水溺死的,怎么能让他产生共鸣呢?”邢科想着辛爱所说的机会只有一次,所以虽然照辛爱所说内容不重要,但还是觉得有必要再推敲推敲。
“都是火,反而显得针对性太强了;咱们主打的就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而且我这个故事想要传达给宋佩昌的信息并不是冤魂索命的原因,我想告诉他的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辛爱说完,拍了拍邢科,给出了她一贯自信的笑容。】
苏雪晴结束回忆,再次看向似乎又多了些许焦虑情绪的宋佩昌,嘴角儿不经意间很是轻淡地扫过一丝笑意,只觉得辛爱所说的那句“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真是绝了。
辛爱想的没错,她这个常人听上去乱七八糟的故事却唯独能够成功地冲击宋佩昌的内心,而宋佩昌也很是顺利地捕捉到了那个“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的重点。他脑海里不停回荡着那个男人的故事,紧张着那个枉死的孩子冤魂没有第一时间去复仇,而是十几年后才带走了男人女友的结局,手心居然因此慢慢捏出汗珠。
“沉寂了一段时间后,突然想起酒吧服务员说你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我便去找你,但是酒吧服务员却说你已经离开酒吧了。为了能找到你,我便在网络上开始攻击你,因为夸赞你的人太多了,只有不一样的声音才能引起你的关注,逼着你主动来找我,却没想到你根本不在乎,最后就剩我像个跳梁小丑一样,可是那时的我,似乎只有骂你,才能让我得到一丝安慰。再后来,无意中听说你来了京市,准备出席这个发布会,我便带着人过来捣乱,也是想引起你的注意。我别无他求,只是想要你看看,看看我的女友是不是在我身边,想让你替我跟她说,我很想念她”男人向辛爱的车辆走近几步,放下手中的大旗,满眼泛泪,让人看了无不动容。
“…,她为什么要回来找你?”辛爱很是嘲讽的笑了笑,非常不屑地斜睨向男人。
“因为…我爱她”男人不知辛爱为什么会提出这样显而易见的问题,但还是给了自己心中的答案,只是短暂的迟疑便出卖了他的心虚。
“爱她?想要上演人鬼情未了?那她求你接她下班的时候,你又在做什么呢?”辛爱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鄙夷地反问道。
“…,是…,是她…,去找过你吗?”男人瞪大了眼睛,一脸不敢置信地后退了几步,结结巴巴的才能说出自己的疑问。
“我快迟到了”辛爱则没有再回答男人的问题,只看了看时间后严肃地看向男人。
男人似乎得到了答案一样,垂头含泪,捡起那面自己都觉得很是胡闹的旗子,看了看身后自己找来的帮手,很是无力地挥了挥手示意各自散了后,默默地离开了人群。
辛爱轻拍了拍车顶,示意可以开车后,乔海徐徐地启动,他在车里看到了对面儿人群中有一个甚是耀眼的男人似乎一直在盯着辛爱的方向看;那一刻,他便笃定这个男人正是辛爱一直心心念念的那个男人;他很想知道此时此刻辛爱是否也如那个男人一样一直盯着他看。
“其他宾客到了吗?”宋佩昌边若有所思的按起了车窗,边看着前车上那个背影。
“宋董,其他宾客昨晚就到了,安排住在咱们宋氏的酒店,这会儿应该都在会场了”苏雪晴猜出宋佩昌这是在掂量要不要先晾着其他宾客而去会会“某先生”,也不主动提及,只笑着回了宋佩昌的问题。
辛爱给宋佩昌演完这出儿大戏后,视线就有意无意地瞄向上官爵,发现他目不转睛的一直看着自己,居然犹如当初发现自己好像喜欢了上官爵时的感觉,心跳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