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还准备让他来陪安迪画画。现在想起来都后怕呢!竟是个杀人犯。是吧,安迪?”
梁广大只是笑笑,看看女儿,倒没说什么。
安迪说:“看起来那男孩挺不错的,不像是能杀人的样子。他跟那女孩的关系好像还挺好。他们是同桌。”
安婧说:“怎么不能杀人哪。没给你看那视频吗?他打那三个男人的视频。三个男人都轻而易举地被打倒了,他杀个小女孩还不是很轻松。”
安迪说:“那是打坏人好不好。关系挺好的同桌,他杀她干嘛呀!”
梁广大对安迪说:“可不能只看表面。据调查,这孩子平常就不学好,经常旷课,打麻将、赌钱啥都干,他妈也管不住他。单亲家庭的孩子就容易出问题。他之前已经有两次案底了。你们说的那是一次。还有一次是殴打一家公司的保安,打伤了好几个。据说是会点武功。有句话不是说嘛,侠以武犯禁。拳脚功夫好,总是想做点什么,不把法律当回事。最终就会栽倒到这上面。”
安迪顿了一下说:“出事前一天,我跟力军哥一块儿看电影,还见到那女孩了。力军哥跟那女孩很熟。当时那女孩还跟……那男孩打电话,关系很好的样子。力军哥约她去黎民娱乐玩,她为了见那男孩,把力军哥都推了。”
“看看,这就是命运。那女孩要是赴了力军的约,就不会出事了吧。那肯定是关系好啊,要不然能单独约一个男孩到自己卧房来玩吗?可惜了女孩的真情。”安婧感慨道。她转头对女儿说:“这么大一个案子,竟然当事人我们都认识。想起来,这危险就在身边呢。真不好说,什么时候就突然从哪儿冒出一件很危险的事情来。可得注意喽。”
梁广大笑道:“那也不用草木皆兵。敢惹咱家的还是不多的。”
安婧笑笑。安迪则问:“爸爸,这案子……会判刑吗?”
安婧说:“不会吧。不是说未成年免于承担刑事责任吗?”
梁广大笑道:“那也得看情况。原则上,不到十四岁不负刑事责任。但是,对于这种自恃武功,反复惹事,危害社会,犯下大罪的孩子,还是要管一管的。没有一点制裁,女方死了人,人家会愿意?这个孩子犯过几次案子了,放任到社会上,再犯事怎么办?须得管教管教。就到少年犯监狱待几年吧。”
安迪有点听不明白,怎么是“屡次作案”?有了案底就算一次作案?这太吓人了。她问:“这要坐几年?”
“四年吧。小孩最多也就四年了。”
最多?按最高定罪的?安迪又问:“这少年犯监狱跟普通监狱一样吗?”
“不一样。不用做太多劳动,可以学点技能。严格程度差不多。”
安婧说:“那还不错哈。在里面接受管教,还能学些东西。”
安迪有点语结。妈妈这想法真是的。哪里不错啦?在外面学东西不更好?对这案件具体啥情况,她也不了解。但是想起那淡然微笑的身影,就觉得跟这墙坚杀人犯完全对不上号。唉,正是上学的年龄,进监狱四年,出来时都不一定啥样了。
一星期后,案件结果出来了。耿乐墙坚致死事实成立,进少年犯监狱服刑四年,个人账户巨额财产来源不明,全部没收。当看守所警察给耿乐宣读判决结果的时候,耿乐勃然大怒!他大声叫喊道:“我是被诬陷的!你们判我证据在哪里!事实在哪里!还有没有公平可言了!我要上诉!我要上诉!”
“上诉是你的权利。嚷什么呀!填表。”
耿乐填写表格,充分说明上诉理由,把表格交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