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会与□□犯睡在一个屋。”
耿乐过去,恶狠狠地踩住张清勇的脑袋:“你他么全家都是□□犯!”他简直要被这帮家伙气飞了。咬着他是□□犯,还死缠烂打。“在外边被诬陷□□犯,老子还不让他。就是警察,老子也没让过他。在这里遇到你们这一帮盗窃犯、流氓犯、杀人犯、□□犯,想侮辱老子更不可能。真犯人,比假犯人还叫的凶,没有天理了!我就不信治不了你们!”
李梦秋迷迷瞪瞪总算听明白了一点意思。他问:“你到底是不是□□犯呢?”
“你他么全家都是□□犯!”
“是你自己说的嘛!你进来的时候,问你犯了什么事儿,你说是□□。”
“他们诬陷的□□!老子连人都没见着,□□你妹呀!”
“没有□□……”李梦秋与几个人对望一眼,松了一口气。张清勇因为妹妹的事儿是最忌讳□□的,对□□恨之入骨。他这人又侠义又轴,坚决不与□□犯为伍,他们当然得站在张清勇这一边。这听了耿乐的意思,没有□□,僵局就能破开了。
李梦秋急忙来拉耿乐。耿乐这还踩着张清勇脑袋呢。耿乐甩开李梦秋。李梦秋说:“误会!误会!既然没有□□,那就是误会。说明白就行了。”
张清勇却还不松口。“他说没□□就没□□了?没□□怎么进来了!”
耿乐脚下狠劲儿一抳,吼道:“老子就没□□!老子当时才十三岁,□□个毛啊!老子去赴约,进门就被电晕了,□□你妹呀!那是老子好朋友,同班同学,□□你妹呀!”
张清勇被这两句“□□你妹呀”激的火腾地就上来了,急欲挣扎,却使不出来劲儿,又被踩着,大吼:“你就是□□犯!你就是□□犯!”
李梦秋基本听明白了,急忙拉开耿乐。“不是就好。不是就好。都是误会!都是误会!”又急忙扶起张清勇,说,“弄错了。应该是弄错了。看起来确实不像。□□犯啥样啊!你看他这文文气气的,年龄又小。都还没整明白呢,怎么□□啊?别再说难听的了,尽是激化矛盾。”
李梦秋又把耿乐拉到门外,跟耿乐简单说了一下情况。原来这张清勇有个妹妹,长的漂亮。结果有一次差点被人□□,张清勇带着齐无忌、范红林等几个兄弟,都快把那孩子打残了。那孩子他爹是当官的,就找个理由说是两个小孩早恋被张清勇撞破,他儿子被打成重伤。结果张清勇兄弟四人全被弄进了管教所,服刑三年。张清勇特别护他的妹妹,只要是一听对他妹妹不利的,立即就炸毛。
李梦秋要耿乐多理解。耿乐说:“屁!炸毛不炸毛得看本钱。有本钱可以炸毛。没本钱炸毛就是找打。”
李梦秋又问了耿乐的案情,耿乐也简单说了一下。真要是误会,那倒好。他从来不是爱找事的人。李梦秋说,能不能别在折磨他们了?你这是点穴?能解吧?给解了吧。既然是误会,就别在闹矛盾了。耿乐说,要解开可以。把我被子收拾好,跟我赔情道歉。
李梦秋又过去跟张清勇等人解释一遍。几人都觉得可信,这耿乐人小气横,却不像是□□犯的样子。既然基本相信了耿乐的话,张清勇也是条汉子,立即说:“咱们几个给他道歉。确实是咱们对不住他,把他气的也不轻。”
几个人都龇牙咧嘴地站起来,由张清勇领着走到耿乐面前,一起向耿乐鞠躬赔罪。然后,范红林急忙捡起耿乐的被子,拍拍打打,叠好,放在耿乐的铺位上。他说:“明天我给你洗干净。你要是觉得还不行,也可以用我的。”
耿乐说:“算了。”随后在几人身上点了几下。几个人立即疼痛大减。
给张所长画像用了半个月。也是先画了两幅,一幅彩铅画,一幅油画。两幅画都加大了幅面。尤其那幅油画是四十寸的大幅面。彩铅画是个头像,细致入微,栩栩如生。油画则是以办公室为背景,描绘的是张所长坐在沙发椅上与人谈话的场景。那派头就像是国家的大官儿会见外宾。当官的都不忘炫耀他们的官员身份,所以,官场背景,办公室背景,官员形象是他们的最爱。这幅画往哪里一挂,人们一看就知道这是个官儿,那这幅画就挠到了他们的痒处了。
张所长非常高兴,大力夸奖了耿乐一番。少管所有个大的阅览室,里面有一些书籍、杂志、报纸,供干警闲暇时浏览。有些种类书刊,也供学习区的少年犯借阅。阅览室是一个管教兼管的,经常不在,就配了一个少年犯帮忙。这个帮忙的少年犯将要刑满释放。张所长就派了耿乐先去帮忙,准备接替那个少年犯的职位。平常可以待在那里,画画也可以在那里画。画画用的多种东西,如铅笔等尖锐物品,都是不能带入宿舍的。在宿舍,是没办法画画的。这个职位有补助,每月三百块钱。这算是对这个能干,也挺讨人喜欢,又有才华,没有任何收入,也没有父母照顾的孩子一点帮助。
此后,耿乐就开始到各个办公室给管教们画像了,跟各位管教慢慢就混熟了。
这是一个星期天,梁广大在安婧家里。梁力军说想见见安迪妹妹了,也跑来了。聊着聊着,就又说到了耿乐。安婧说:“你们看了网上视频没?哎呀,这个耿乐真厉害咧。多少人上去打他,他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