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呢——
崔钰冷了脸,将斗彩瓷盘“咣当”一声摔在了八宝架上,嗤笑道:“果真是放心不下孤呢,还想要孤的命。”
怪不得这段日子的老鼠那么多。
可不就是被油吸引来的么?
“殿下,奴婢发现很多家器都被人涂上了油脂,可需要奴婢派人拿去清洗?”
崔钰摇头,“不需要,打草惊蛇。”
她回过身,道:“这里孤是不会住了,你也找个借口,将仆从遣离内殿。”
风荷隐隐觉得不对,似乎是感知到事态的严重,她连忙抬头问:“那殿下,您要去哪儿?”
崔钰闻言,淡淡一笑,薄唇轻启,吐出两字:“避难。”
风荷不解,睁着一双水眸望着她。
崔钰抬手,轻轻触在她的衣襟上,捏着她的衣袖,道:“你可还有其它衣裳?孤要乔装出府。”
风荷不敢多问,屈膝一礼,就出了内殿,不一会就回来了,从宽大的外衫内将藏着的衣物给拿了出来,递给崔钰:
“殿下,您要到哪里去?”
崔钰背过身,只是简略地将外衫外衣褪下,接着便将女子裳袍粗粗套在中衣外。
听到问话,她理着衣摆,淡道:“自然是去打搅孤的好皇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