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可不是撒谎,是真的腿部肌肉在颤抖。
宗阙看向了他略微抽动的腿道:“我去让人把你抬回去。”
“不用这么麻烦,你扶我回去就好了。”虞云阅笑道,“宗医生不会觉得麻烦吧?”
“不会,但再走路会对你的腿部肌肉有损伤。”宗阙说道。
腿部发抖说明已经到了极限,走这么一会儿就这样,说明他之前的散步完全就是一点儿都没做。
“可是往返很麻烦,现在的阳光晒的我有点儿不舒服。”虞云阅遮挡着头顶的阳光道。
宗阙看着他思索着他的目的。
虞云阅眸中的笑意盛了些:“这次你可猜错了,我还真没有什么目的,这不是宗医生你让我走鹅卵石路我才会腿软的吗?”
宗阙:“……”
所以他那个时候路过了,还是会毫不犹豫的踏上去。
“我背你。”宗阙松开了他的手臂蹲身道。
虞云阅看着男人的动作,扶住他的肩膀趴了上去,被扣住腿弯背起时看着对方的侧颜,o男人的五官在朝阳下硬挺而俊美,只是神色平静,即使知道了他是故意的,也还是接受了。
惹到他的时候他不会手软,面对这样的折腾却似乎不会放在心上。
“宗医生,要是别的病人也腿软,你也会背他回去吗?”虞云阅笑着问道。
别的病人?宗阙思索了一下道:“要分情况。”
“哦?分什么情况?”虞云阅看着他沉吟思索的眉眼问道。
“情况很多。”宗阙说道。
情况紧急需要立刻转移的又没有行动能力的,能背当然要背,重伤到根本不能改变姿势的不能用这种办法,他不想救的不存在这种可能性,情况太多,并不能完全细分。
“您还真是公事公办。”虞云阅的手臂横在了他的肩膀上笑着问道,“那我是属于哪一种情况?”
宗阙步伐停下,转眸看了含笑的人一眼。
这个人的情况叫人去抬并不会浪费太多时间,但不按照他的想法做,他有千百种方法达成目的,只是小事,太过于计较是跟自己过不去。
这种情况应该属于无可奈何。
虞云阅指尖轻动。
“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宗阙回眸走向了花室的方向。
虞云阅眸光轻动,原本横在他肩膀上的手臂重新扶好,薄唇轻抿:“多谢宗医生的赞誉。”
虞云阅被送回了花室,宗阙嘱咐了他好好休息后离开。
花室关闭,杜松站在一侧看着静坐的人道:“首领,您需要什么?”
“帮我把棋盘拿来。”虞云阅蓦然回神说道。
“宗医生的心思是您休息期间最好不要过度费神。”杜松说道。
“不下围棋,只是玩玩五子棋。”虞云阅说道,“端来吧。”
“是。”杜松端来了棋盘,重新站在了一旁。
“你去盯一下我的药,现在应该要熬上了。”虞云阅捻起了一枚棋子道。
“是。”杜松开门走了出去。
花室安静,虞云阅自己交替落着黑白双子,自己堵自己,因为双方都有必胜的技巧,所以好像永远都不会赢。
棋子将要越过边界,虞云阅看着杂乱无章得棋盘,手中那一枚棋子轻捻,却是叹了一口气看向了窗外。
他的心之前乱了一瞬,无可奈何,这四个字就像是单独划分了一种情况,放任了他一切的试探,算计,玩笑以及胡闹。
可他又明确的回答他不喜欢他,他知道他的读心术,也可以下意识的去引导自己的思维,让他读出他想让他读到的信息,但人的潜意识是无法遮挡的。
想要达成这样的目的,除非能自己骗过自己。
欲擒故纵?
“主人,您的心乱了。”暗影之中的人声说道。
“只是一瞬间而已。”虞云阅在棋盘的另外一侧落下了黑子,连成了一线笑道,“这个世界上任何的感情都不足以让我动摇。”
就像是乐趣只会是乐趣,可以成为生活的调剂,一笑而过,永远都不会成为主调。
“庞钲的人发现了今天早上的情况。”空旷的花室中传来极细微的人声。
“掺杂了感情果然有些麻烦。”虞云阅捡着棋盘上的棋子叹道,“那就让他入局吧。”
这是他推到台前的人,给了他权势地位,但人心总是贪婪的,用欲.望喂养,胃口只会越喂越大,如果他能满足于他所得到的,那么是不必入局的,看在他为他办了很多事的份上,不必跟他一起下地狱,但从前那个听话的人开始有了自己的心思,那不如直接放任。
……
“首领……”探查者站在了身上捆满了绷带的人面前欲言又止。
庞钲的身形庞大,绷带和石膏上渗着鲜血,让他整个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