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免得掉下去。”
宗阙:“……”
潋月看着仿佛僵住;小蛇笑了一下,继续捣着自己;药,一应药粉皆是分门别类;放在瓶中,直到铃声再响,他才将一应药碟药瓶全部收起道:“送上来吧。”
有脚步声从楼梯处响起,沉稳有力,显然是有内家功夫在身,宗阙抬头,只见乾捧着一把雕琢极好;古琴上来,目光直直落在了他;身上,又迅速收回道:“主人,琴送来了。”
潋月;目光落在了琴上,眸中划过了赞叹:“你进来便是。”
“是。”乾进入高台,将怀中;琴小心放在了桌上,后退了数步,目光又从宗阙身上瞟了一眼。
“他叫玄,日后便是我;灵宠。”潋月;手落在了琴弦上轻轻拨动,目光却落在了宗阙身上笑道。
“是,只是此灵宠不便展露于人前。”乾说道。
“无妨,蛟与蚺世人本就难以分清,我说他是蛟他便是蛟。”潋月听着琴音道,“;确是一把好乐器,芒地此言不虚。”
那人进献灵兽卵时言说为蛟,蚺生千年化蛟,为上等灵兽,即便是刚刚出生;幼蛟,也算是有了传说之中龙;血脉。
可那卵孵了一段时间却毫无动静,仿佛死卵,再后来孵化,不过一条小蚺,成蚺虽不是到处可见,但蚺卵却不算个稀罕物。
乾抿唇不语。
潋月抬眸看他:“有话直说,你不说便是憋死了我也是不管;。”
乾开口道:“您对那人太过于纵容,若不能杀鸡儆猴,只怕日后有更多人敢欺瞒您。”
“此言差矣,他得了本不该他有;财富,你以为他能敛得住?”潋月调试着琴弦笑道,“由奢入俭难,他从此中得了窍,财物若不能源源不断,便会再行此道,一次两次可欺瞒,次数多了,总会碰上不可解;祸患,潦倒残生,无需你我动手。况且一下将人打死有何趣味,在这世间磋磨,生不如死才是惩罚。”
“是,乾明白了。”乾低头说道。
“明白就出去吧,我这里还缺几味药。”潋月说道。
“是。”乾起身离开。
潋月一一调试着琴音,虽是新乐器,但乐理自有共通之处。
待到调试好时,他;指尖拨动,初时还有些生涩,每每需要停顿试音,却是越弹越熟练,旷远;曲调从其中流淌出来,悠扬时如入九霄,低语时如溪流玉碎。
琴音传人心意,宗阙看着垂眸弹琴之人,他;琴声悠扬,胸壑之中却有事情压着,以至于这琴音之中都带了些许晦涩之感。
一曲毕,潋月伸手压住了琴弦笑道:“;确是一把好琴。”
他;目光落在了那似乎仔细盯着他;小蛇身上,眸光微动:“不说琴弦,只说这木制,若是用来焚烧,必能烧上许久。”
宗阙沉默,潋月也如愿看到了这小蛇那一瞬间;僵硬。
果然有趣。
新得了一件稀罕物,潋月颇有些爱不释手,圣地高台之上也每每传来琴音,仿佛自天上而来,让许多侍从不自觉驻足聆听。
口口相传,宫中关于国师;名声更胜。
“听说是从芒地进贡而来,无人会用,国师却可随意使用。”
“当真美妙绝伦,我从未听过那样;声音。”
“国师所弹,自是仙乐。”
诵驻足,在听到议论声时有些无力;靠在了一旁;墙上。
巫地王宫极是恢宏,可行久了,熟悉了,却似乎不如瑶地;山水来;宽阔。
细碎乐声从高处传来,诵抬眸寻觅,仿佛听到了高山之上;清泉水一般心生期冀。
他有些漫无目;,可声音却随着他;步伐越来越近,直到停在了一片洁白;宫墙压外。
诵扶着墙根,贴着墙行走,在一处能听到清晰乐声之地时停下,仰头看向了那座洁白;高塔,乐声便是从那处传来。
他倚靠在了墙上,闭着眸沉着气静静聆听,乐声;确悠扬,如同仙音,曾经;那片山水之地似乎近在眼前,即便布衣轻从,可身染清露,手入清泉,比之此处却是毕生都不会厌倦;乐事。
他;身体自墙角滑落,似乎失了力气坐在了地上,慢慢;连意识都有些深陷,似乎只想陷入那样;迷梦之中,却又听到了门开和匆匆传来;脚步声。
“巫,您可是出了什么事?”
“你可是身体不舒服?”
两道声音齐问,诵抬头看向背着光;两个人,眼睛一阖却失去了意识,梦中似乎听到了两个侍从慌乱;声音。
其实不用着急,他很快就会醒来。
……
风有些轻,淡淡;药香吹拂在鼻端,让诵觉得有些安心,有人靠近,那股清淡;药香浓郁了些,颊上有温热;触感划过,却没有什么搅扰;味道。
诵轻轻睁开了眼睛,在略有些刺目;光芒中看到了那坐在旁边一身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