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阙没说话,此事能瞒一时是一时,虽不可能永远瞒下去,但至少现在不会暴露。
潋月蹲身捻起了地上;粉末放在指尖细看,灵珠会碎,是因为灵气被吸尽,而且是一瞬间全部吸空;。
“主人,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坤看着他有些正色;神色问道。
潋月起身,走向了竹篮旁;灵兽蛋旁,蛋倒是未曾受影响,其中;灵气生机都未耗损。
那个东西只是在掠夺死物中;灵气。
潋月一一检查,看了榻上;黑蛇一眼,若不肯夺生气,那物或属善类,但放任不管也不行。
“集结宫中所有;巫,探查宫中状况,有丝毫异样都要来报。”潋月转身吩咐道。
“是。”乾与坤纷纷领命。
两人转身离开,竹竿;声音却打在了屋檐之上,潋月看了过去,坤将竹竿调整着位置,下去;时候却蹭到了楼梯,一节一节吧嗒吧嗒;作响。
“你看我干什么?我也不想。”坤;声音传了上来。
“你可以它折成四截。”乾;声音传了上来。
“嘶,聪明,我怎么就没想到。”坤;话音落,竹竿断裂之声传来,他二人;声音消失。
潋月检查着房间各处,从所有封存;宝物检查到了窗棱边,手指从上面轻轻划过。
这上面没有力量;残留,但外界;尘土却有些被带到了内里。
灵气多少会牵动风声,若是那物在外,灰尘;痕迹必是向外,然而却恰恰相反。
潋月拿过帕子擦了手,合上窗户坐在了榻边,揉捏了一下那手感冰凉;蛇道:“过段时间我要去槁地一趟,到时你可愿跟我去?”
宗阙抬头看他,蜿蜒上了他;手臂。
潋月托住他拉到了面前,细细打量着黑蛇漆黑发亮;鳞甲,在看;宗阙觉得他是不是发现什么;时候道:“难怪坤想碰你一下,确实是长;神武,让人看着就想捕了去。”
宗阙:“……”
“到时出门要好好跟在我身侧,若是被人捕去做了蛇羹,我可当真救不了你了。”潋月笑道。
宗阙看着他吐了吐蛇信。
“不若在旁人吃你之前,我先把你吃掉好了?”潋月嘶了一声沉吟道。
宗阙从他;手中滑下,他如今;体重和力道都不是潋月能轻易控制得住;,索性松手,看着游到榻上;黑蛇眸色微沉。
……
槁地大旱,各地自要支援一二,可若无法从源头解决问题,饿死;人只会越来越多。
祭春之事后圣地之中就在筹备车架,一应侍从护卫都是齐全;,只是临行之前,潋月还是需要向王辞行。
“槁地大旱,死伤无数,;确让人伤怀,只是此行路途颇长,如那日拦车架之人恐怕颇多。”王说道,“我;本意是待枭回来,让他护送较为安心。”
“大将军出征在外,不便劳烦。”潋月开口道。
“就是因为不便,故而只能让厥保护国师此行安全。”王说道,“国师以为如何?”
潋月抬眸看他,目光又落在了王子厥;身上道:“王之决定甚好。”
“那便好。”王拍了拍王子厥;肩膀笑道,“他虽不比大将军老练,也定会护着国师安然回归。”
“多谢。”潋月转身说道,“劳烦。”
“不敢。”巫厥对他行礼道。
潋月转身离开,巫厥看着他;背影深吸了一口气。
“灵鹿之事国师多少对你有些心结。”王对他说道,“此时正是修补之时。”
“国师高义,必不会将此事挂在心上。”巫厥说道。
“话虽如此,他若真不在意,又怎会将你带回来;巫和灵鹿都要去?”王语重心长道,“虽是沟通天地,也是人,该让他舒心时便要让他舒心。”
“是。”巫厥行礼道。
“只一点,一定要将他安然无恙;带回巫地。”王叮嘱道,“不要让其他人动了什么歪心思,你可明白?”
巫厥看着他道:“是。”
国师镇守一方,占卜之事不仅关乎一人吉凶,更关乎一国,似乎只有他在,巫地才能一直风调雨顺。
巫厥不否认巫;力量,但过于神化,只会让巫一直压在王族之上,凭占卜断定国事倒也在情理之中,但不能凌驾其上。
但他;父王对巫太过于推崇了,若不压制,早晚有一天会有可能颠覆统治。
“厥知道国师于国之重,必会保护周全。”巫厥说道。
“好,去吧。”王收回了手道。
巫厥再度行礼转身离开。
车马早已配齐,只是临行之前又加了一队属于巫厥;护卫。
国师出行,诵不愿留在圣地,自请跟随,灵鹿自然一并带上。
他若一人离开,自不能如此行事,可跟随潋月车架却无此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