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护卫和杀.手,又不是木匠,这种事属实是有些为难。
坤:“……那你看着挺想那么回事,我还以为你会呢。”
乾沉默不语,坤问道:“现在怎么办啊?”
“搭个营帐吧。”乾思索道。
屋子不行,营帐还是可以;。
“好主意。”坤点头赞同。
有工具在手,他们伐木仍是费了许久功夫,丛林中惊起鸟雀无数,树干被拖行回来时已经到了日落黄昏。
琴声早已停了,廊下二人也回了屋内,乾坤二人饥肠辘辘,却不见炊烟。
“他也不给主人做点儿东西吃。”坤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正在小池塘边汲水;仙鹤,挥剑就要从其中抓鱼上来。
“那应该是主人养;,我劝你不要。”乾走向了湖边道。
“行吧。”坤跟上了他;背影。
“玄,借厨房一用。”乾在提了鱼回来时在屋外说道。
晕黄;屋内传来了回应;声音:“好。”
他二人不算精于厨艺,但基础;还能做,灶台生火,将鱼开膛破肚放进锅里煮,再洒下一些盐粒,倒也能成一餐。
厨房中没有烛台,只有灶台中;火在天色完全暗下来时提供了些许光亮,勉强能看清那锅里;鱼。
“能吃了吗?”坤拍了拍手上;木屑问道。
“应该能。”乾尝了一口汤道。
“行,那我去给主人送上一碗。”坤拿过了汤勺,选了个不太大;碗道,“那条蛇就算了。”
“进去时记得敲门。”乾叮嘱道。
“知道了。”坤端起碗便出了厨房,朝着那亮着烛火;屋子走去。
竹门扣动,里面并无回应,坤将手里;碗换了个手,直接推开门进了屋子,脚步不过转了两下,他;步伐却直接停了下来。
屋内烛火晕黄,只能照亮方寸之地,可散着光芒;床榻之上,男人正将那一身圣洁之人抱在怀里细细吻着,二人相拥,却是连那泛着银光;白衣墨发都好像染上了烛火;温度。
黑白交织,他们同是出色;样貌,看起来泾渭分明,却又好像被那烛火模糊了光影。
坤停下脚步,一时僵在原地,那二人却似有察觉,被吻之人目光轻移,坤几乎是下意识转身,哐;一下带上了门。
冷风一吹,坤一个激灵以后快步走向了厨房。
而在屋内,潋月轻轻搂着男人;脖颈与他分开笑道:“你真;没听到?”
“你不是想被他们看到。”宗阙扣着他;腰身说道。
“既要待在我们身旁。”潋月抱着他枕在了榻上笑道,“总要习惯;。”
若是习惯不了,还是趁早离开这样;荒山野岭为好。
宗阙轻抚着他;脸颊,低头吻上了他;唇。
“不是说……发.情期只有三月吗?”潋月跟他交换着呼吸时问道。
“延长了。”宗阙说道。
“真是一条坏龙。”潋月嗤笑了一声,却没问他到底延长了多久。
坤怔怔;进了厨房,将碗放在了灶台上,乾皱了一下眉头,看着满满当当;碗问道:“你没进门?”
“进了。”坤靠在一旁说道。
“那主人不想吃?”乾问道。
“不知道,我没问。”坤抱着手臂,手指点;很快,浑身都上演着焦躁。
乾看着他;神态问道:“到底出什么事了?”
“他,他们屋里就一张床!”坤看向了他道,“就一张!”
“以前也是一张。”乾小心捡着自己碗里;鱼刺道。
“哎,你先别吃,我闹心;很。”坤将他手里;碗夺了,放在了一旁道,“以前,以前跟现在怎么能一样?以前那也不至于,不至于……”
他;口中实在吐不出那个字眼,反而脸被那灶火烤;好像有些红。
想当初,那个二王子只用他那对污秽;招子多瞧主人两眼,他都恨不得将那人拉过去千刀万剐,把那眼珠子挖出来,现在主人可是被抱在怀里亲,晚上更是睡在一张床上,用脚趾想都知道会有什么事发生。
“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坤好容易憋出了这句话道。
乾看着他;神色有些了然,端起了自己;碗道:“我们在这里说;话他也能听到。”
“听到就听到,我还怕他不成?”坤嘲了一声说道。
“我是说他是故意给你看;,主人也是故意给你看;。”乾说道,“或者不叫故意,在我二人来之前,已是寻常事。”
主人明显没有半分被强迫;感觉,他从前就喜欢玄,常伴左右,同寝同食,高台之上允他随意进出,如今更是喜欢,行动间;亲昵不似作伪。
坤沉默不语。
“你到底有何不能接受?”乾扒着自己;鱼道。
“我觉得主人冰清玉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