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所想之物皆买给他。
后来定居峰中,虽每每修炼时能看到,可还是聚少离多。
“是何缘由?”宗阙看着对面垂眸,像是拧着不愿意认错的青年问道。
“徒儿第一次远行,师尊可会担心?”乐幽反复思索,觉得自己应是舍不得寥郅峰的,越到临行时,便越不想出去,如此依赖,实非修士之志,可他不舍,却未见师尊有何不舍之意。
宗阙应道:“自然。”
乐幽抬眸看向了他道:“当真?”
“嗯。”宗阙应道。
要放护着的人出去,怎会不担心,可想要他独立,想要他道途通达,该放手让他飞时便要放手。
看他凭自己的能力不断攀登,不断拥有力量,其中经历与获得的信心非他人所能给予,如此心境,可令他一生通达,过往种种,皆不足以成为困扰。
乐幽得他肯定回答,心中已有喜意与羞愧之意浮现:“徒儿妄加揣测了。”
他面颊微红,如今心思皆敢言明,宗阙知他是第一次出行,心中不安亦不舍。
宗阙思忖了一下伸手道:“剑给我。”
“是。”乐幽将剑横起,起身捧到了他的面前有些疑惑,“炎玉有何问题吗?”
“短了些。”宗阙看过剑身,重新归还于他,从储物戒中取出一柄长剑递给了他。
乐幽愣了一下伸手捧过,炎玉通体血红,遍布炎火之力,而师尊递过来的新剑虽是通体银白,可其柄上一块红玉镶嵌,轻轻触碰,剑身之上炎火纹路渐生,如染了碎金般十分好看,未入灵力,便是一片银白雪色。
两剑相比,此剑不仅是长了一些,更是将炎玉的色泽都比下去了,非是宝器,而是灵器。
灵器并非一日炼成,必然是早有准备,乐幽捧着长剑,看着面前静坐的师尊颊上滚烫,眸中愧疚之意几乎溢出:“徒儿知错。”
师尊对他的爱护并非一两日,可他却妄加揣度,觉得师尊未有担忧不舍。
“无妨,第一次独自出行多会不安。”宗阙说道,“此次出行需靠自身,多看多听。”
“是,徒儿谨记。”乐幽捧着剑聆听教诲。
“还有此物。”宗阙将一枚戒指递出,“其中有为师数道剑意,若越阶太多者,可以此对战。”
“是。”乐幽伸手接过,眸中酸涩,可心中又喜又愧,又多添了无数的不舍。
“还有一些丹药与玉简,丹药上有名称,用途不一,若实在危险,可用玉简,为师必会赶去。”宗阙看着面前青年将要哭出来的神色道,“此物本该临行前给你,如今一并给你,收好分类,切勿用时寻不到。”
果然还是年幼。
“是。”乐幽听着,心里哪里还有半分拧巴,只剩下满心炙热,“多谢师尊……”
“不必有愧疚之意,还有几日,可将此剑炼化。”宗阙说道。
“是。”乐幽捧着那柄长剑问道,“不知此剑何名?”
“你可自行起名。”宗阙说道。
乐幽轻怔了一下笑道:“是,多谢师尊。”
师尊所赠之物甚多,一应衣物,丹药,修炼所用灵石珍宝,最为珍贵的两件乃是手腕上的蔽日和此剑,只是蔽日有名,此剑却是无名。
乐幽不解其中缘由,可此剑由他起名……银白剑晖,不似红色张扬,师尊素来威重却不喜张扬,可赠他之物都做的极好看。
那时初见,师尊也是如此一袭墨白衣衫,只是年幼时第一眼拼命仰头也未能看清脸,只知极高大,极震撼。
而从遇到师尊时起,一切苦难似乎都离他而去了,他当不能疑师尊爱护之心,虽不知师尊收他为徒是何缘由,但此一生,这样的爱护与恩情是报不完的,遇到师尊,是他之幸事。
“朝晖,此剑名为朝晖可好?”乐幽说道。
宗阙看向青年眸中期待之意道:“可。”
灵剑生灵,虽未炼化,可炼剑之人同意,其剑柄之上已浮现名字:朝晖。
灵剑初生,认主容易,乐幽三日炼化,又在空地试用,当真是趁手至极,无一处不合心。
只是无论如何合心,也终是要分别的。
那日朝阳正好,乐幽摩挲着指上戒指,还未拜别,已觉不舍:“师尊,徒儿拜别。”
“嗯,注意安全。”宗阙看着立于光影之中的青年道。
观他一步步成长,如今再看,却发现时间太快,似乎未曾多参与,他已是长成了。
“是,徒儿必牢记师尊教诲,不会张扬行事,只重磨砺自身。”乐幽说道。
“若遇歹人,不可心慈手软。”宗阙再道。
面前之人生的绝顶的样貌,虽有惑.人之姿,却是一身澄澈,即便他不张扬,也会引来心怀不轨之徒。
“是,徒儿谨记。”乐幽说道。
他知师尊之意,对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