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用羞耻,反而应该自豪,你尝试打破人造的边界,只去体验生命本质的形式。”
阮存云难得笑了:“哪有你说得那么高大上。”
尖锐的面具直指阮存云,庞然怪物近在咫尺,他却感到前所未有的心安。
“谢谢你。”阮存云深呼吸,“谢谢你的这些话,也谢谢你几年前……救了我。”
角头先生欺身靠近,可怖的尖角擦着阮存云的胳膊过去。
他低缓道:“你道谢的心不诚。”
阮存云喉结震动:“为什么?”
秦方律单手轻松地把头盔摘下,咚地一声放到桌上。
另一只手圈住他刚刚唇齿吸舐的部位。
秦方律哑声带笑:“因为你又起兴了。”
命门被温柔地制住,阮存云艰涩地呼吸。
氧气经过肺泡好几轮,还是供氧不足,阮存云最终颤声问:“要吗。”
秦方律一个字都没答,但幽邃的眼眶瞬间就红了,捏着阮存云的下巴深吻下去。
实木书桌高大坚固,角头面具被推到地毯上,接着是地球仪。
复古设计的地球在经纬线间悠悠旋转,始终不停,地轴有节奏地磕在球体边缘,周边的空气都细微发颤。
午后的阳光从穹顶的玻璃窗格泄下,迈着沉默的小碎步,逐渐往西横斜。
木桌被沉力顶撞着,也一点点移动,追着太阳的脚步,在地毯上倾斜。
阮存云哭到嗓子全哑,后半段只剩推拒,嘶声求饶:“不要了不要了……”
惯性维持了一阵子,秦方律方才听话地暂停,骤然轻缓,强忍着抵住阮存云的额头:“快了。”
从下午到晚上,从温暖阳光到金乌西沉,足足过去两个钟头,稀薄到几乎透明的水液溅落到地球仪的太平洋里,漫溢而出,淌过耸立的山脉。
最后阮存云如愿以偿,获得一个温柔的结局。
从里到外都空旷了,但又从里到外都是满盈的。
这回是真的结结实实地吃饱了,阮存云浑身是汗,酣畅淋漓。
今天的份量正好,阮存云在心里默默打出五星好评。
秦方律在云雾端悠悠转过好几圈,轻飘飘地回到人间,神清气爽,只胃口大开,作为前菜刚刚好。
但阮存云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卧在自己身上喘气。
秦方律羞愧又懊悔,阮存云明明说了不要,他却还是没停下来。
“桌子都脏了。”阮存云嘶声道。
秦方律披衣起身,给阮存云拿了杯温水,接着打扫战场。
扶起地球仪的时候,秦方律猛然怔住,伸出指尖沾了点,发现是几乎透明的清液。
他一下了慌了神,没见过这种情况,阮存云不会被他弄伤了吧?
秦方律问阮存云:“你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头昏不昏,眼花不花?各个地方都痛不痛?”
阮存云被前半句搞得莫名其妙,又被后半句搞得脸红耳热。
他羞怒地说气话:“痛死了!”
秦方律表面镇定,心里却慌了阵脚。
他只有上次船里的一次经验。
那是人生第一遭,他时刻都注意着,从头到尾都温柔,享受,但也备受折磨。
今天难得稍微放开一点,结果竟是如此这般,让阮存云亲口说了“不要”和“痛死”。
秦方律心里懊悔,发现果然还是自己学艺不精,眼高手低,给人的体验感很差。
他思忖片刻,决定这段时间先闭关修炼,绝对不再做逾矩的事。
阮存云不知道秦方律心里的想法,自顾自闭目养神,双手一伸就抱到秦方律滚烫的身躯。
“我问你件事。”阮存云说。
秦方律回神:“你说。”
阮存云眨眨眼,语气轻松不少:“夏天在深市要办一场大漫展,你想去吗?”
秦方律心头一震:“我想去。”
接着改口道:“我去。”
“我也会去……”阮存云缓缓试探道,“但我会站在台上,穿裙子的那种。”
阮存云顿了半晌:“你想去看我吗?”
秦方律定定地注视着他:“想去,我一定去。”
-
阮存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自从敞开地开了次荤,满足感维持了一阵子就不满了,身子叫嚣着想尝试更多。但他很苦恼,没有办法解决这种困境。
阮存云本来就不擅长表达这种直白的需求,一句“要吗”已经是他的极限。
然而最近他几次番地向秦方律暗示,秦方律顶多单方面地让他舒服就不再继续了,两人的衣服甚至都是整齐的。
阮存云不明白是哪里出了问题,是秦方律工作太累了吗?难道他要到了中年危机了吗?!
左思右想,阮存云返回在秦方律家那天的记忆,一点点拿出来琢磨。
在自己燥热到无法控制之前,阮存云灵光一闪,似乎终于明白了问题出在哪里。
好像在他说“不要了”之后,秦方律就停下来了,然后一直没再凶起来。
是这个原因吗?他该怎么说。
这实在是没法说出口,阮存云光是想想就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