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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知道大概率有诈,可是为了找到花脂,他们左右看一眼,硬着头皮走上前。没等他们问话,老人就转身往里去,他们只能跟上。

瞅他风吹就倒的模样,松耳握住了长溯的手,“老实跟着我,不然别怪我不保护你。”

长溯愣了愣,掌心温热,耳朵通红,看似木讷地点了点头。

舟朝跑到另一边,紧紧抱住松耳另一只胳膊,“小师姐我也需要保护!”

松耳白他一眼,“知道了知道了,你扶他去。”

舟朝听话地跑回去,扶起长溯。长溯抽回了自己的胳膊,“我不至于那么弱。”却没松松耳的手。

几人嘀嘀咕咕往前走,走着走着老人的身体渐渐透明,开始以为是光线不好。直到老人突然消失,数十根铁杆凭空出现,将他们四人围了起来,他们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落入陷阱。

“欸?”舟朝害怕地抱住长溯,不小心碰到伤口,长溯无声喊疼。

司辰欲将铁杆砍断,不料长剑反被折断。

紧跟着远处降下一个巨大的鸟笼,相垂直的地面,升起一个平面,平面上是一层水。

鸟笼里有一个人,准确来说是一个红衣女子,手脚和腰肢被铁链拉扯,使她的身体做出各种各样的动作。

“师姐?是师姐!”

是花脂。

鸟笼的旁边,升起一个莲花台,莲花台上坐了个披头散发的男子,白衣披身,容貌硬朗。

黑暗的空间里亮起几个烛台,微弱的光芒令眼前的一切更加诡异阴凉。

“原本想让你们在迷阵里待个几十天,到时候了就放你们走,没想到你们有点本事,竟然出来了。不过也好,既然来了,那就一起看看吧,看啊,我的脂儿,舞姿多美啊!”

他指尖挥动,铁链跟着拉扯。

“看啊,我的脂儿,多美啊!”

笼中人像木偶一般,被铁链拉扯着舞动。

坐在莲花台上的人,嘴角带着笑意,眼里满是爱意。

看得让人脊背发凉。

“师姐!师姐!”舟朝大喊,笼中的女子没有半点反应。

“你是什么人?你想干什么!”司辰蓦然红着眼,声音嘶哑。

莲花台上,男子的眼里只有笼子里的人。

“我是她的爱人。”

“你胡说什么?我和她共同生活了二十多年,她哪来的爱人?”

司辰和花脂是一同被苍梧真人带回山的,那时他们都是无知的幼儿。

“你不过认识她二十多年,我光是在这里等她,就等了上万年。万年前她亲口在我耳边说爱我,摸我的脸,吻我的眉,我怎么不是她的爱人呢?”

“万年前?”

“是啊,万年前,万年前我为她舍生忘死,为她众叛亲离,为她成为一国的罪人……我一刻也不敢忘,我没忘,你怎么能忘?”

男人的情绪千变万化,爱恨交织。

松耳:“……”

别告诉她这个男人就是燕无涯,他等的那个人是师姐。

那未免也太荒谬了!

花脂半梦半醒。

她听到有人叫她,是她的师兄,还有师弟师妹。

可她睁不开眼,也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你有什么冲我来,你放过她!”司辰大吼。

“跳支舞而已,紧张什么。我每次出征,她会跳舞为我践行,我每次回来,她都会跳舞迎接。”

“疯子……”

松耳尝试斩断铁杆,却毫无成效。连肆骨都冲不出牢笼。

“这铁杆并未凡物。”她说的分外无奈。

莲台上的人伸出了手,鸟笼被打开,锁链被抽开,花脂的身体被一股力量承接,将她送到莲台上。

他将她抱在怀里,抚摸上她的脸。

“你住手!住手!”司辰的声音逐渐疯狂。

燕无涯置若罔闻,痴迷地注视怀中的人。

松耳无奈地摇了摇空心骰子,用意念与柏越对话。

雾城是亡灵之所,所有怨念、贪念、痴念等催生魔气,使之无法走上奈何桥的亡灵都滞留在了这里,雾城城主燕无涯亦是如此。燕无涯最特别的,是他身上的魔气来源,不止己身的痴念,还有战败后百万生灵对他的怨念。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没绕开那将入魔的傻子,还自己送上门来了。而且亲眼见证他等到了自己想等的人,并且那人我还认识。”

“嗯?”柏越迷惑,“这么巧?”

“巧什么啊!”松耳气急,“你快告诉我怎么救人和脱身,这破杆子怎么砍不断?”

柏越笑了,“你还会救人呢。”

松耳:“……”

他真会抓重点。

柏越怅然道:“若是那孤女就没必要救了。万年前那孤女在他死后自刎,被黑白无常带走却不肯上奈何桥。她得知燕无涯上不了奈何桥,没有来生,就跪在阎王殿前求了七日,求阎王助燕无涯投胎转世。但雾城的亡灵已染魔气,阎王也没有办法,最后阎王允她顶替孟婆在奈何桥待了万年,换一个与他重逢的机会。”

松耳看着莲花台上的两人,满脸困惑,“啥意思?他们今日的相遇,是师姐用万年光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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