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事故后还没醒来的只有松耳一个人,四个人都守在她身边,神色凝重。
因为这个无论受什么伤最多两个时辰就好的家伙,已经睡了快两天了。
他们一行在城主府耽搁太多时间,出来时雾城将关。
花脂情绪一直很低落,看着雾城大门关上,心里更加愧疚,“大师兄对不起,因为我耽误你们这么长时间,害你们没时间找通行钥匙。”
司辰哪还会顾这些,“这有什么,你没事就好。那个燕……”
“师兄。”她有些不愿提起,“都过去了,他对我做的原是我欠他的,现在都结束了。”
“好好好,不提了。”司辰带他们下山,“接下来就等御雾山顶现世了,我们在山下住几日。”
也不是全然一无所获,至少长溯手里还有一枚钥匙。
山下找了个客栈,整理东西的时候,长溯突然出现在身后,把司辰吓了一跳。
“怎么了?”
长溯背在身后的手伸向了他,“给。”
是那块金叶子。
“这是做什么?”
“大师兄一直待我很好,我一直没什么可以报答的。”
司辰有些无奈,“我哪里需要你报答,这是你的机缘,怎么能给我。”
“我不在乎。”
“我在乎!”司辰推回他的手,“你再得不到一把好剑,还得浪费我多少银子。”
长溯:“……”
“好了,我作为大师兄照顾你们本是应该。”司辰一边收拾一边叨叨,“这回花脂应该吓得不轻,等御雾山顶现世,你就放心进去,我们在山下等你。借这几天,我带他们出去玩,也好散散心,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我给你带回来。”
长溯看着手里的通行令,摇了摇头。意识到他没看自己,又出声道:“没有。”
“早点休息。”
“嗯。”
——
松耳睁开眼的时候,柏越闭着眼睛在打坐。她有了力气,直接踹了他一脚。
柏越像是习惯了,缓慢地睁眼,不紧不慢地拍了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
“感觉如何?”
松耳从地上爬起来,舒展了一下身体,骨头“咔嚓”作响,浑身畅快还兴奋,“我复活啦!”
柏越忍俊不禁,默默摇了摇头。
“我走了!”她拍拍屁股就要走。
柏越忽然冷着脸喝住,“等等!”
“干嘛?”松耳歪着头,满脸迷惑。
柏越看着她,轻声问道:“总在你身边的那个男子,你与他是什么关系?”
松耳皱着眉,许久才反问道:“你说哪个?”
“还有几个?”柏越冷着脸,看起来像是在生气。
松耳见他生气就乐了,“怎么了?”
柏越欲言又止,不知道说点什么好。
许久才道,“男女有别,行事需有度。”
“又来了又来了,谁理你啊!”松耳白他一眼。
“你……”
“略略略!”松耳做个鬼脸,跑出虚空。
在虚空外醒来时是夜晚,静悄悄的,松耳蹑手蹑脚从床上爬起来,窗前无声喝着闷酒的花脂并没有发现。
她悄悄爬了过去,凑到她耳边,阴森森地喊了一声,“师姐……”
花脂吓得酒葫芦都掉了,松耳笑得前仰后合。
“你这家伙!”
花脂扑到她身上挠她痒痒,“笑!继续笑!”
两个人打闹一番,直到累了,并排躺在了床上。
“师姐刚刚是在伤心吗?”
花脂轻声叹了口气,眼睛有些酸涩。
“你为什么伤心啊,你想起前世了吗?”
她擦了擦眼睛,哽咽道:“想起一些。”
“师姐你别伤心了,有人跟我说,一个人的前世今生是没有关联的,今生为何要为了前世伤心呢?”
花脂眼睛模糊,“我知道,可是吧,我总觉得失去了什么。”
今生的花脂属于燕无涯,但燕无涯不属于今生的花脂。
“松耳,你有失去过什么吗?”
松耳一愣,认真想了想,“小朝偷吃了小师兄给我做的烤鸡,这算吗?”
花脂无力地笑了笑,“傻瓜,你是个幸运的小傻瓜。”
她抱着被子滚了一圈,“师姐……”声音娇娇的,“你不要不开心啊,人都是要向前看的。”
花脂的目光投向窗户,月光粼粼,她柔声道:“对,人都是要向前看的。”
——
山脚下临时住着各家仙门弟子,御雾山顶现世这天,漫天乌云,猝不及防下了场大雨。
天际中有一处金光闪闪,从那里延伸至地面构起云桥,桥无遮挡,也无雨水。
他们目送长溯上桥,长溯一步三回头的,像个要离家的小媳妇。
“好了,今天带你们去集市。”送完长溯,司辰又计划带他们出去玩。
松耳打了个哈欠,“我困了,你们给我带包蜜饯回来啊。”
“砰!”
司辰给了她后脑勺一巴掌,“就知道吃和睡。”
她不满地白他一眼,倒也没还手,利落地爬回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