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耳此时已经跑到了他身边,眼看着他将手里的糕点递了出去,“多做了些糕点,师姐拿去吃吧。”
“谢啦!”卿云接过,冲他摆摆手,转身离开。
松耳眼神期待,一只手抱着蜜饯,伸出了另一只手。
“干什么?”长溯眼神略过面前的手。
松耳在他面前来回晃动,“我的呢!我的呢!”
长溯往回走,“已经没有了。”
松耳的笑容顿时僵住,“你把我的片片糕给别人啦?”
长溯脚步顿住,认真道:“那是我做的,我乐意给谁就给谁。”
“你……”松耳捏成拳,“你……”
长溯充耳不闻,已然走远。
晚饭时候,不见松耳人影。
“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松耳不来吃饭?”花脂一副见着稀奇事的模样。
舟朝笑出声,“她今天说自己以后要是再吃小师兄做的一口东西,她就不是人。”
“不吃饭怎么行。”司辰严肃道,放下碗筷就要去找她。
花脂拉他一把,很是无奈,“得了吧,你还怕她饿着啊。”
司辰一愣,好像也是,回头问道:“你们吵架了?”
长溯神态自若,“没有。”
司辰:“……”
你看我信不信?
——
过了几日,松耳在舟朝面前唉声叹气。
“怎么,没吃饱?”舟朝看热闹。
松耳摇了摇头,“我这几日尝遍了云顶昆仑每坐山的伙食……”她哭丧着脸,“竟然没有一座山的饭菜比那家伙做的好吃。”
舟朝白她一眼,“那不废话吗?你在别的山都是别人做什么你吃什么,在自己家是你想吃什么小师兄就给你做什么,那能一样吗?”
松耳“悲伤”地撅了一地草。
舟朝还火上浇油,“要不说你有本事呢,小师兄脾气那么好的人,你都能惹到他。”说着对她竖起了大拇指。
“哼!”面前的草秃了,她又去撅另一半。
舟朝看不下去了,“你就去说几句好话呗,小师兄那么好的人,又不会为难人,你嘴甜几句,他就会跟从前一样对你好了。”
“好话?”松耳脑子转不过来,“嘴甜?”
“去吧!”
为了保护这片草地,舟朝推着她往长溯练剑的地方去。
结果一到那,发现长溯没有在练剑,蹲地上在喂大黑小黑,手里拿的是……片片糕。
松耳顿时就炸了,“你……你……你宁愿喂狗你都……”她气得语无伦次。
长溯缓慢回头,幽幽道:“你不是不吃我做的东西吗?”
“我只是说吃了不是人而已,我本来就不是人啊!我是神仙!”
长溯:“……”
真有道理。
“来这是来找我的?”喂完大黑小黑,长溯拍拍手站了起来。
松耳冷眼,“我路过。”说完气冲冲地就走了。
长溯迟疑片刻,心道算了。
未时,长溯拿着新出炉的片片糕出来寻人。
许久找不到,便去问花脂。
“小朝说她心情不好,所以带着她去苍峨山看灵猴了。”
长溯一愣,狐疑道:“你确定她是去看猴的?”
花脂:“……”
细思极恐。
苍峨山,灵猴遍地走,舟朝抱头躲在角落,此时此刻希望自己也是只猴,而不是小师姐的师弟。
“执羽呢,执羽呢?姑奶奶我来复仇了!”
一踹门、二叫嚣,松耳满脸写着嚣张。
苍峨山弟子一个个的异常兴奋,看热闹的心情溢于言表,连阻拦都是做做样子,任她叫嚣到了自家师父门前。
此时执羽道人正在和伏薇长老烹茶对弈,茶水刚送到嘴边,摆在侧面并且价值百两的山水屏风被一道锋利的流光劈开。
伏薇长老顿时睁大了眼,“你何时在外结仇了?”这个阵仗,不得至少是个杀人父母的大仇。
有弟子匆忙来报:“师父,苍桐山的松耳师妹来找你算账了!”他明显憋着笑。
伏薇挑挑眉,“你家弟子跟你一个德性。”
执羽哭笑不得,“仇家算不上,冤家还差不多。”
他话音一落,门口的烛台被冷风掀翻,报信的弟子溜得飞快,生怕被误伤。松耳清脆的声音远远传来,“执羽呢?还不给姑奶奶滚出来!”
伏薇失笑,眉目温柔,“这孩子,也不知哪里学了这些腔调。”
执羽大笑,一眼便将损失算得清清楚楚,内沉丹田,他的声音传了出去,“猖狂小徒,今日我便再替你师父给你个教训!”
长溯和花脂赶来时,苍峨山的弟子四散而开,视线都不约而同落在正中央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少女身上。
缚仙绳、囚龙阵、肆骨弓、满地流光……
观战的伏薇摇了摇头,“这性子,得磨到何时啊。”
众目睽睽之下,松耳被震翻在地,身体和地面的接触发出重重的撞击声。
松耳啐了一口鲜血,爬起来,半跪在地上,发丝轻扬,莫名萧瑟。
她身形娇小,微微垂头,围观的众弟子难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