烬离渊是荒原里唯一耀眼的地方,这里鸟族群聚,盛产五彩石。
最稀奇的是,他们管长溯叫二殿下,尽管他强调了很多遍他不是。
这天和孔雀医者一同来看望的还有令整个烬离渊闻风丧胆的太子殿下。
“这傻鸟是你的人?”被孔雀天天念叨的长溯逐渐没了礼貌。
“你说谁傻鸟呢!”孔雀叉着腰上前质问,作凶狠状,发现他们一点都不心虚,也不害怕,忽然又后退,拉扯长邺的衣袖,委屈道:“殿下!他们瞧不起我,他们瞧不起我就是瞧不起你啊!”
长邺:“……”
一把把他甩开,“说过多少遍了,不要对我作这么恶心的表情!”
孔雀委屈地蹲在墙角。
“难怪都撺掇我小师兄篡位呢,你这样谁乐意奉你当王啊!”松耳义正言辞。
长邺冷笑一声,“说得好像我稀罕一样,你们有本事就把这位置抢去。”
“呵呵呵,你不稀罕你直接让出来呗!”
“我让了你们配坐吗?”
长溯些许无奈,“你是特意来吵架的?”
长邺冷哼一声,差点忘了正事。他瞪了松耳一眼,又看向长溯,“我找你,跟我走。”
命令的语气让人逆反,松耳一把抱住长溯的胳膊,“凭什么跟你走!我不许!”
长邺的神情看起来要生气,于是松耳更放肆了,“小师兄你看他!长得好脾气不好,你可不能学他!”
长溯:“……”
真能吵啊。
“狗男女。”长邺低声咒骂。
长溯:“……”
莫名其妙。
眼看着要打起来,墙角扣石头的孔雀站了出来,“天雷那日,是我家太子将你们救回来的。若不是他,你们就暴尸荒野了!如今我家太子好心相邀,你们怎能如此无理?”
不料两人用怜悯的眼神看了过来,松耳甚至叹了口气,“如此逆来顺受,你一定吃了很多苦吧。”
孔雀:“?”
他们怎么看出来的?
长邺无语地将孔雀拉到身后,“我找你是有正经事。”
虽说语气不善,却也严肃,长溯信了他有正经事,可是松耳抱他的手臂真的很用力。
“有什么正经事我听不得?”
长邺皮笑肉不笑,“倒不是你听不得,只是单纯地不想说给你听而已。”
“豁!”松耳瞪他,“谁稀罕!”
“不稀罕你倒是松开他啊!”
松耳笑容得意,“我就不,你能拿我怎么样?”
长邺的掌心无声无息生起凤凰火。
“行了!”孔雀叉腰,一个个骂过去。“你!娇蛮无理!你!暴躁无礼!你!木头一个!谁配嫌弃谁啊!”
“你敢指责我?”长邺不可置信地拽了他一把。
孔雀瞬间又心虚害怕,一副马上要哭出来的模样。
长邺忍无可忍,“都说不要用这种表情看我!你是个男人,你每天做些女儿家姿态做什么!”
孔雀又蹲回了墙角。
长溯叹了口气,拨开松耳的手。
“你干什么!”松耳大声质问,“你要跟他走吗?你要撇下我跟他走吗?”
长溯:“……”
这事也没那么严重吧。
“我马上就回来了。”
松耳怒目而视。
“好吧,我不跟他走。”
松耳这才表情放松,满意地点了点头。
“狗男女。”长邺白眼翻过。
……
天界,临曲的仙府里,司命老头和天帝对坐,些许惆怅。
天帝思虑,“都躺这么久了,不会躺着躺着就身归混沌了吧。”
司命摇了摇头,“要真这样,临曲上神将成为有史以来陨落得最潦草的神仙,以临曲上神的自尊心,就算是躺个几万年,也定然会顽强地活着。”
天帝一愣,又放心地点了点头,“司命言之有理。”
——
最终以孔雀留下给松耳讲话本,才换得长邺带走长溯。
两人又走回了烬离渊地脉,高悬的冰棺在五彩石的照耀下无比绚丽。
“你为何会救我们。”长溯忍不住问道。
长邺靠在石壁上,目光落在冰棺上,“若非我找不来第三只凤凰,我当时只会一剑了结了你们。”
他忽而又笑道:“不过你们满身糟污要被雨水淹了的模样,当真是很可怜啊。”
若是松耳听到这番嘲讽必定会和他再吵上三百回合,不过这是长溯,只会直接忽视。
“你找我和这副冰棺有关?”
“是。”长邺严肃道:“里面是我阿姐,她遗失凤凰心,靠冰棺和妖皇护法才得以续命。这几年我走遍九州地界,天界人间甚至雾城,可仍旧感知不到这颗凤凰心的下落。”
长溯微微抬头,“她为何遗失凤凰心?”
提此,长邺肉眼可见地愤懑和糟心,“她一年能被八个男人骗,被骗财骗色便罢了,连命都给人骗了。”
长溯一愣,掐了自己一下才忍住没笑出声来。
“那需要我做什么?”
“芩阵四方位,以三颗凤凰心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