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咱们养的鸡鸭有没有丢?富贵爷爷说昨儿晚上进了狼呢!”
“什么!”隔着窗户,传出李顺跟李婶齐齐惊呼的声音,然后便是劈里啪啦一阵忙乱起身。
赵襄敏缓步而行,却见乘风站在前头角门口,冲着自己打了个响鼻。
小魏王走到跟前,却见在乘风的身旁,是那那只看门狗子,旺财站着,而叫小黑的却还趴在那里,看见他来了,便撑着要站起来。
乘风的腿上沾着鲜红,地上也有点血迹,赵襄敏细看,却见小黑身上有一处伤口。
昨夜风雪中,他仿佛听见有几声马嘶,夹杂着犬吠,只是当时他沉溺温柔乡,外间纵使天崩地裂只怕也不会在意。
“干得不错。”赵襄敏摸了摸乘风的脖颈,以示嘉许。
等到言双凤起身的时候,事情已经弄明白了。
原来昨晚上有野兽、以老富贵的经验来看,多半是豺狗子,不知怎么翻墙跑了进来。
应该是因为大雪封山,找不到吃的,所以想来祸害家禽,兴许也是想对马儿下手。
不料给两只狗子发现,只是旺财跟小黑打不过豺狗,幸而还有个乘风。
大概豺狗们也没料到,一匹马的战力竟会这样强悍,老富贵就在马厩外的墙壁上发现了一点血迹,从高度以及墙角下狼藉一片的痕迹看来,应该是一只豺被狠狠地踹到了墙上,留下残血,然后摔落在地。
言双凤起初听说有狼进了庄子,大惊失色,听老富贵说了有惊无险,这才松了口气。
“真的是乘风把那些豺狗子打跑的?”她匪夷所思地问。
老富贵道:“必是这样的,若不是乘风,别的不说,只怕小黑就保不住了。”
言双凤感叹,又问:“小黑伤的怎么样?”
老富贵道:“已经给上了药,没什么大碍了。”
李婶在旁懊恼地说:“我再也想不到,豺狗子会在这样狡诈难办,这些家伙也很会偷东西,我冻在院子里的那么大一块肉竟给叼走了。”
周婆子则庆幸地念佛:“还好还好,它们没有去祸害咱们的鸡鸭,有好几只是下蛋的呢,要给叼走才是可惜。”
李顺安抚妻子:“以后小心些就是了,这也是吃一堑长一智。”
老富贵道:“最要紧的是马儿无事,其他的都是次要。”
小平安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我居然一点都没听见。”
周婆子取笑:“你这小子睡的实,只怕那豺狗子把你叼走了你还不知道呢。”
大家都笑了起来,满堂皆欢。
言双凤也跟着笑,心想自己居然也没有听到一点声响,不过……一想到昨夜种种旖旎动人处,她哪里还能顾得上去听别的?
思绪浮荡,脸上的表情就有点古怪。
正在这时,如意领着戴涉前来,戴监军的脸色雪白,竟比之前刚来的时候多了几分憔悴,一副昨夜没有睡好的样子。
其他几人忙都退了,戴涉便跟言双凤道:“叨扰了两日,给贵庄添了若干麻烦,今日也该启程了。”
“哪里的话,”言双凤心里确实有点心疼这两日的花销,不过却也知道人在外头身不由己的道理,毕竟人家是奔自己来的,总不能把人就拒之门外,或者让他们冒着大风雪离开,她心里想的是一回事,脸上却还是笑面如花:“像是掌柜这样的,我们请都难请来呢。”
戴涉看她春风得意容光焕发的,只觉着甚是刺眼,心里叹了声:“以后若有机会,自然还会再登门。”
言双凤以为他说的是买卖,当下笑道:“一定会有机会的。对了,今儿是年三十,掌柜的离开庄子,却要去哪儿?不如留下来过年吧。”
她心里当然不愿意戴涉等留,可是场面话还是要说的,而且说的如真的一样。
戴涉心里顾忌的,却不是言双凤留不留,而是小魏王已经跟他下了逐客令了,他若是还留着不走,惹怒了那位小殿下可不是好玩的。
正要再说,却见老富贵在门口咳嗽了声。
两人便停下来,言双凤问:“怎么了?”
老富贵道:“姑奶奶,万马山庄的王庄主来了。”
言双凤有点意外,可一想,昨儿赵襄敏帮他们庄子找回了马儿,如此大功一件,兴许对方是来道谢的。
于是先对戴涉道:“掌柜的纵然要走也不急于一时,先吃了饭再说吧。”
戴涉知道她必要去应酬王庄主,便随口答应。
言双凤走出门口,小声问老富贵:“昨儿到底是个什么情形?”
老富贵满脸错愕:“姑奶奶没问吉祥?”
言双凤尴尬地笑了笑:“没顾上问。”
老富贵只觉着这四个字,意味深长别有深意。
可对于言双凤而言,如此重要的事情,怎么还能“没顾上”,难道还有别的比这更要紧的?
此时他也没工夫去想,就只说道:“姑奶奶很该细问问他,别的不说,你可知道,万马山庄昨日所找的有多少匹马?”
在梨花厅内,言双凤见到了王庄主。
王庄主白狐裘披风,尽显富贵,见了言双凤出来,赶忙含笑拱手:“姑奶奶,年下好啊。”他旁边站着的,却正是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