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有什么打算?要去哪里?”
“我父王?”沈郁离一阵疑惑,“我父王为何助你?”
这件事关系朝局,既然她已经被卷了进来,还是明说的好。萧弘想了想,说道:“皇帝无故疑我,欲借大婚之机把我困在京中,斥夺军权,将北境边防另交于他人。魏王殿下深知达钽人南侵之心不死,落雁滩一场惨胜,镇北军伤亡惨重,此时绝不是换将的时候。助我离京,一是为了江山社稷,二是因为他不想公主远嫁边关。”
“我竟不知道……”沈郁离喃喃道。在她眼中一向不大靠得住的父王看似毫无作为,其实已经暗中安排好了一切。本来根本就不需要逃,如今死遁逃了出来,她已然回不去了。
早春的清晨依旧很冷。晨光透过雨后尚未散去的云层照在他们身上,并未带来多少暖意。萧弘的眼睛坦荡而赤诚。她心里的那团怒火莫名散了,之后却是更多的无措与茫然。要去哪?能去哪?沈郁离强作镇定,好好想了一下,“父王在宸阳有座别馆,多年未去了,但一直有人打理。暂时在那落脚应该不成问题。”她说着看了看身边的磬儿,“我们去宸阳。”
这些年大晏内忧外乱不断,山野间匪寇横行。萧弘担心她们会有危险,建议道:“宸阳路途遥远。公主是否还是先同我们一路?有我们同行,至少能保证途中安全。”
沈郁离摇头婉拒,只向他要了那辆马车和车夫。萧弘提出派人护送,也被她婉拒了。毫无干系的两个人本该就此分道扬镳,从此天涯路远,再无瓜葛。至少此时沈郁离是这样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