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有点耳熟,想了半天才想起来是前一段时间叶菱拿来骂脑残的。
他气愤地转身就走,走到门口又折返回来拿蝴蝶顶花。姚笙问:“你不是不要么?”
“白给的凭什么不要?”风飞霏说,“你霸占着我哥,我拿你点东西怎么了?”
姚笙笑道:“行,拿。”
风飞霏快步离开,姚笙没跟着一块儿出去,而是在房间里呆了一会儿。
这间屋子是放着他从艺这么多年来所有的行头,新戏《长恨歌》的大部分服装是新作的,还没有搬过来。他的手指拂过一个个盒子,里面俱是真金白银的好家伙,这房间里金银珠宝绫罗绸缎,不值有多值钱。
这么一看,那个只是银子打的蝴蝶顶花实在不怎么起眼。
可却是姚笙最喜欢的一个顶花。
他忽然想把这个物件送给风飞霏,虽然有时间仓促没什么可准备的嫌疑,但是当他想起来时,脑中率先浮现起的一句话是当初风飞鸾跟他说的。
风飞鸾说,风飞霏比他更适合唱戏,风飞霏是有天赋的。
姚笙见过风飞霏唱《花为媒》,虽然是反串的并不擅长的旦角,可身段唱腔都是上乘。即便风飞霏自己再怎么不喜欢再怎么不愿意承认,可事实就是,风飞霏天生就该干这个。
于是姚笙就鬼使神差没头没脑的把自己最喜欢的顶花送给了风飞霏。
他总觉得在风飞霏身上能看到很多自己过去的影子。
向往自以为是的自由。
“哎呀,浪味仙请我们五一上天津看他首演去。”
上午,谢霜辰在家里百无聊赖的躺着,姚笙给他发了个消息,他扭头就把这个事儿告诉了叶菱。
“晚上么?”叶菱问,“那我们演出怎么办?”
“我也发愁啊,晚上看完都几点了啊,肯定得在天津过一宿啊。”谢霜辰说,“我想了想,要不然我们五一放假?省的心里揣着个事儿,看也看不痛快。”
叶菱说:“谢班主有钱了啊,想不演就不演了?”
“这不是前阵子兵荒马乱绷的太紧了么?”谢霜辰说,“五一劳动节,该放假就放,反正我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挣钱也不指望着这一天挣啊。再说了,小院子一场才几个人?赶明儿我带您开专场去,挣大钱。”
“你是班主,你说了算。”叶菱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等演员招募的事儿全弄完了就不用这样了。”谢霜辰说,“到时候咱俩就能当闲云野鹤了。”
叶菱笑道:“想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