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老师我能问你一个问题么?”凤飞霏眼睛睁得大大的,非常善良天真充满着求知的光芒。
“什么?”叶菱问。
凤飞霏说:“你跟班主打炮儿的时候会带出来天津口音么?”
谢霜辰一口汽水儿喷了出来,呛得他疯狂咳嗽。
别说他了,叶菱都当场愣住了,完全没有想到凤飞霏会问出来这种角度刁钻的问题。
最刁钻的是,他还真的在那一两秒的时间里思考了一下自己和谢霜辰上床的时候到底有没有说过天津话了。
“咳咳咳咳……”谢霜辰给自己灌了口水,想冲着凤飞霏喊,又不敢喊太大声,压低了声音咆哮,“你个小兔崽子问的这都是什么傻逼问题!这是你该问的么?”
“我就是好奇啊!”凤飞霏无辜。
“好奇也不能问这个啊!”谢霜辰敲桌子。
“好像……”叶菱忽然开口,仿佛从沉思中走出来,“没有。”他不太确定地又问谢霜辰,“应该没有过?”
饶是谢霜辰脸皮厚都被叶菱的这个问题问了个脸红,这叫他怎么回答?他哪儿记得这事儿,而且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突然蹦出来个天津话……
谢霜辰不敢往下脑补了。
还好菜上的及时,没有让这个尴尬又好笑的问题困扰谢霜辰。
“保定话也很土。”谢霜辰对凤飞霏说,“你以后找着女朋友自己掂量掂量。”
绝的是,他就是用保定话跟凤飞霏说的,论起倒口,这一饭馆的人大概都学不过他一个人。
“你的保定话一点都不标准,听着跟唐山话好像。”凤飞霏说,“保定话的精髓在于无声胜有声,硬学是学不出来的。关键是像我们老保定人那种高贵冷艳的淳朴气质,很难学。”
“高贵冷艳还淳朴?”谢霜辰疯了,“哥,您吃饭,行么?”
叶菱在一边儿忍不住的想笑,贫还是谢霜辰这一口地道京腔贫到骨子里。
京油子,卫嘴子,保定府的狗腿子,齐聚一桌也是难得。
演出是晚上开始,三个人吃完饭后随便在市内溜达了溜达,然后去的体育馆。
姚笙让他们早去,给了他们工作证,可以去后台探班。三个人到的时候,外面已经有扎堆儿的粉丝开始发应援了。
“听戏还用应援?”凤飞霏第一次知道。
“捧角儿都这样。”谢霜辰说,“只不过就是叫法不一样了而已,而且他还请了贵华语乐坛的顶级歌手,人家也是有粉丝的啊。诶我们要不要也去领点东西啊?”
叶菱问:“是发么?”
“不知道,过去看看。”谢霜辰就喜欢凑热闹,一头扎进了女生堆儿里,问:“这个能给我一个么?”
那个忙着发东西的女生头都不抬的说:“超话够10级了么?有打榜记录么?有的话出示一下……”
谢霜辰一听这个,赶紧溜了。
超话就算了,一个唱京剧的打什么榜!
殊不知姚笙跟流量歌手合作过,那位算是时下当红炸子鸡,但要说逼格,怎么着都攀不上姚笙这个高枝。是有朋友间接从中搭线,姚笙算是帮人家个忙,就答应了下来,心里都没当回事儿。
结果没想到人家的粉丝那叫一个热情高涨,如此顶级老艺术家给自家爱豆加持,不疯狂氪金控评吹逼简直就说不过去。
这打榜,自然而言也就算进去了。
“我操害怕,太害怕了!”谢霜辰铩羽而归,“我跟浪味仙撒尿和泥的交情,竟然还让我出示超话等级,玩闹呢啊!”
凤飞霏说:“谁让你过去自取其辱的。”
“所以我决定使用特权阶级的权利。”谢霜辰说,“走,上后台看看去。”
后台很忙乱,像是煮沸了的开水一样,一群年轻人忙忙碌碌的。
李欣然带着谢霜辰一行三人到了姚笙的化妆间,他开场要亮相,此时正在有条不紊紧张刺激地收拾自己。
京剧的扮相复杂,两三个人在那儿伺候姚笙装扮,还有随行拍摄纪录片的摄影师,有一个人的出现叫谢霜辰非常意外。
“师父?”谢霜辰惊讶地叫了一声,随后走过去恭恭敬敬地欠身问道,“您也来啦?”
“嗯,过来看看,没瞧过新鲜玩意儿。”姚复祥慈祥地笑了笑,“笙儿好些年没来天津演过了,这次又是新玩意,我也有点不太放心。”
“嗨,他戏精一个,您担心他呢?”谢霜辰说。
姚复祥笑了笑,目光穿过谢霜辰,看见了后面的叶菱和凤飞霏。叶菱他是认识的,笑着朝叶菱点了个头,凤飞霏不认识,便问谢霜辰:“那孩子是谁呀?”
谢霜辰凑过去说:“他姓凤。”
姚复祥想了想,说:“凤家的孩子?”
谢霜辰点头。
“都这么大了啊。”姚复祥感慨,“看来我是真的老了。”
谢霜辰叫凤飞霏:“过来叫人啊。”
凤飞霏不知所措,习惯性地去看姚笙。姚笙正化妆呢,从镜子里看了一眼凤飞霏,说:“叫爷爷。”
“爷爷。”凤飞霏脆生生的朝着姚复祥叫了一声。
“你好。”姚复祥笑道。
他们稍微闲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