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破镜花,碎水月’,以自身80%魔力与50%免疫力为代价免疫十秒以内的所有攻击并反弹向施咒者,并且不可避免。” 乔西恍你大悟:“我说你怎么这么厉害,每一面镜子的角度就那么准确,连一最后两发魔咒的出现时间都卡得这么准确。” “我厉害吧。” 砰!砰! 一个枕头狠狠地砸向了莎尔,然而被更狠地打了回去,连里面的棉花都被砸了出来。 “你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莎尔似笑非笑地掂着手里的枕头。 “这成语是这么用的吗?” “速速愈合。”一个清脆的声音弱弱地从床底下传来,随之而来的是一道柔和的绿光,然后枕头就恢复了。 莎尔吓得从床上滚到了地上,楚楚可怜地咬着被单。 “蒂瑞你能不能不吓人?” “我没有吓人!”蒂瑞争辩道,“我听见它在哭,它说疼,所以我要帮它治病。” 乔西震惊道:“它不是活物,你用‘速速愈合’怎么会有用呢?” “它有生命的,它说被人枕着它会很舒服,但被人扔来扔去并不是它的职责所在,它为此而感到生气。它说世间万物各司其职,只做该做的事,再多便是出于邪恶。”蒂瑞说得无比认真,还轻轻抚摸了一下枕头上的皱纹。 奇怪的是,蒂瑞的手一碰上去,枕头就归于平静,而不是像之前一样眉头紧皱。 但蒂瑞的眼神突然变得很奇怪,红着脸一言不发。 乔西疑惑地看着那个枕头。突然,她好像“听”见它在说话。这说话并不是发出声音,也不是心灵感应,倒像是一个意识在朝她的心呐喊。 “这小子也真是的,莫名其妙地假装我说话,我可不认。不过她说的还挺有道理,我喜欢!” 乔西假装不知道,还一个劲儿地问蒂瑞怎么了。 害得蒂瑞不得不躲在床底下逃避追杀。 “蒂瑞,听说早上你没去上课啊,你干什么去了?” 蒂瑞倒是挺诚实,如实答道:“我在回答鹰环提的问题,可是我嫌它问得过于幼稚,于是又把门关上,直到好久它才问了一个很有水平的问题,我花了一个小时才想出来,结果刚把门拉开就被薇尔拉走了。那个……公共休息室我感觉又被翻新了,我看到里面金碧辉煌的,很漂亮。” 莎尔察觉不对劲:“它后来问的什么问题?” “它问我……如果人类遭遇灾难,而你是唯一有一点儿希望拯救人类的人,你会选择拯救吗?” 乔西来了兴趣,连忙问道:“那你是怎么说的。” 她看起来很纠结,似乎并不想回答的问题,一幅很抗拒的样子。不过最后她还是开口了:“我告诉它说,如果我在做梦的话怎么选择都一样。然后门就开了。” 乔西还是有点不敢相信:“那你有没有看清门后的样子?” 这时庞弗雷女士跳了出来:“熄灯睡觉!探视时间已经过了孩子!明天你不被允许进来了。” “啥?”蒂瑞懵懵地还没听清她说了什么就被推了出去。 乔西闭眼往后一躺:“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附议。”莎尔翻了个身。 乔西再次疑惑:“这词语真能这么用吗?” 当病房里的灯摇晃着灭去后,两个人同时掀开被子跃下床,轻手轻脚地从窗户钻出。 “你们两个不要侮辱我的视力,通通给我回去!” 乔西的身形一滞,犹豫了一番便抽出魔杖低声念道:“混淆视听。” 然后那道门重新关上,病房归于沉寂。 然而她还是有点纠结:“我这样干是不是不太好啊?” 莎尔翻了个白眼,叹息道:“你怎么这么善良呢?” 她顿时没了话,忿恨地转头离开。 月光下一片寂静,但她分明有种要交流的欲望,“听见”四周似有沉默中的呐喊。 乔西突然感到了什么,猛地一抬头,望向远方的荒野。 “前天你和我深情对视了许久,我可以看出你孤独中想倾诉的愿望。为什么你不与我交流呢?现在你已经有了与世界思想共鸣的力量,我想那写就世界的手一定是把‘它’赠予了你,否则你无法与世界交流。” “当然,也有天赋异禀的人天生擅于理解,只可惜他们常困于表达。你房中就有一个姑娘能理解我的心,我听见自己的心诉说着很琐碎的事,我无法安抚它,但那个姑娘做到了。若你再看见她,请转达我的谢意。” 乔西微微颔首,又说道:“你似乎很喜欢唠叨。抱歉我没有要冒犯的意思,但你好像很难遇到可以与之交流的人,所以一看见我就很激动。” 荒野的叹息声似乎是从地底里传来,沉重得直扣人心扉。 “不,我看到了那虚无缈的未来,而写就世界的那只手也无能为力。只有你了。” 乔西在恐惧中听见它断断续续的粗哑嗓音说着:“瘟疲的神要从虚空里踩出路径,降临这大地。时间的使者既要阻挠他,又要成全他。上古的遗迹里的低吟,将会是大地的最后一声喘息。” “从此,大地上再也没有巫师与魔法一说。” 荒野的声音在沉寂中转柔道:“写就世界的手亲自为这个世界下了判决书,但它没有办法撤回,于是便叫来了你。“这是伊芙里特的宿命。她们注定要用生命去换取一个不确定的未来。” 这是她第二次如此直观地面对这件事,清楚地被告知自己要从死亡和人类的未来中选择,绝无妥协的余地。 “可是它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创造一个险境,然后让人前扑后继地拿命来填。这有意义吗?”乔西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