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慕深的眸色暗了暗,他套上了外套,闻到了齐琪身上的酒气,下意识皱了皱眉。
“深哥……”齐琪傻笑道,然后不顾扶着她的小古,踉跄了一步,贴在了叶慕深身上。
暗色的灯光,在他的脸上笼罩一层阴霾。
“你回去吧。”他吩咐小古。
小古一副“我懂了”的样子,退出房间,也一并带上了房门。
齐琪是典型的古典美女,长长的眉眼,眼尾上挑,配上一头棕色的长卷大波浪,那模样,好像能勾的男人心甘情愿为他做任何事。
叶慕深将她推到墙边,抬着她的下巴,逼迫她直视他,齐琪不得不睁眼看她,眸光闪烁,语气也带着十分的委屈:“深哥,不是我……我不想接的,可是他说我们可以拿1.5个亿。”
叶慕深紧抿着唇,却扯出了一丝苦笑,他真愚蠢,竟然会有“她是不是有什么苦衷”这样的念头……
“这价钱确实值得你拿来当筹码与我的演唱会抗衡了。”
他冷哼了一声又道:“出去吧,我不想看见你了。”
……
第二天,白倾卿如愿在剧组见到了这个传说中,叶慕深的美女经纪人。
因为昨晚喝多了酒,今天的她素面朝天,裹着一件薄薄的灰色风衣,弱不禁风似的,见到白倾卿,温柔的笑了笑:“久闻白小姐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倾国倾城。”
夸的白倾卿愣了愣,跟她交握的手撤回来,便觉得她这个人局气太重,似乎适合做一个当官儿的夫人。
“听小古说是慕深一定要签你的,既然这样,下周抽时间回公司和公司领导们一起商讨一下慕深下部电影的妆造问题吧。”
她眼神似带刀子,与刚刚弱不禁风的样子判若两人。
白倾卿难得闻到了一丝火药味儿,她几不可见的扯了下嘴角,正欲开口,刚下戏的叶慕深却两步拦在她面前,眼含怒意道:“我劝你的手别伸太长了。”
齐琪被吓了一跳,好像根本没想到他会这样对她似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半晌,别有深意的看了白倾卿一眼,便自顾自道:“我赶下午的飞机,先回酒店收拾东西了。”
等到她的身影不见了,白倾卿才从刚才的状况里回过神,她低声说了句“谢谢”。
叶慕深这样的行为,实在太容易让人误会了,像她这样迟钝的人都觉得他们之间,似乎有些不对劲。
……
别墅里,任乔木坐在路城南对面,手里拿着一枚白子,犹豫半天才终于落了子。
正午的阳光透过落地窗铺洒进屋子,照在两个人身上暖洋洋的,路城南穿了件浅色的卫衣,好似二十出头的小伙子,看上去温润的十分好拿捏。
可他路城南喝了口茶,淡淡道:“你输了。”
任乔木这才发现另一边的黑子竟然已经成了四颗:“呜呜呜……”
江乐甜开门回来,从任乔木身后经过,走到冰箱边取了个脆筒,边撕包装纸,边探头看了眼他们的棋局。
任乔木有些委屈:“我又输了。”
“五子棋啊?我还以为你们玩的围棋呢。”她咬了一口脆筒。
“所以你平时都是玩围棋的?”
她感觉自己的智商被碾压了,但仍是不死心的问了句。
“对啊,上次坐在你这儿陪他玩的是叶慕深。”江乐甜继续补刀。
任乔木:“……”
吃过晚饭,江乐甜回到房间将小木桌支在床上,拿出笔记本和眼镜准备加班。
“甜甜,我想跟你说件事,但是你能别揍我吗?”
“你先说说看,然后我考虑考虑。”她漫不经心道,喝了口手边咖啡,抬眼看向门口的任乔木。
任乔木却犯了难,支支吾吾地:“我好像喜欢上城南了……”
其实江乐甜早就察觉到了,于是眼皮都懒得掀,淡淡地“哦”了一声。
“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告诉她的!
“你真想听?”
透着银丝框眼镜,江乐甜的眼神有些锐利,任乔木突然开始重视起来,“怎么了?他是有什么事吗?”
“你难道一直没发现城南喜欢卿卿吗?”她的语气好像再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啊?有吗?”任乔木目瞪口呆道:“我完全没看出来。”
江乐甜扯了扯嘴角,攒了些耐心道:“你的眼睛里成天只有帅哥,哪能察觉出来他的感情线啊…”
随后又郑重道:“所以在他对卿卿死心之前,你最好别招惹他,不然连朋友都可能做不了,你真当他像表面那么儒雅呢?”
能称得上了解路城南的人,恐怕只有江乐甜了,江家的高定线与其说是时尚界卖江母的面子不如说是给了路城南面子。
那是他在国外趟出来的一条血路,才有了江氏国内的高定线。
任乔木好像突然没了灵魂般飘走了。
江乐甜心思十分沉重的叹了口气,江家一直十分忌惮路城南的能力,怕一整个企业最终都会落在他一个人的手里。
虽然江父的心思终究是上不了台面,况且路城南根本无心两家的生意……可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