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弒阎(2 / 3)

怜巴巴的苦笑:“阿姐,这段时日你可千万别再乱用法力了。”

“不用法力?”少女故作懊恼,摇了摇头,“这怎么行,阎山魔姬不用法力如何自保?”

江殃抬头望天,违心地开口:“有阿殃护着阿姐。”

听到弟弟的允诺,江南枝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嘴里哼着小曲儿,带着他回了自己的寝殿。

*

自打被江南枝救回来后,闻鸿就被她关在房中,闲余时间每天除了睡觉就是看书,就连特令御厨做的好菜,他也只是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

起初江南枝还有兴趣扮演色令智昏的昏君,变着花样用尽各种法子逗他开心,只可惜小废柴是个锯嘴葫芦,对她的花招不屑一顾就算了,整个人还冷冰冰的。

要是放在她那个世界,祸水美人都如闻鸿这般不给面子,想来沉溺美色的昏君都要灭绝。

一个巴掌拍不响,江南枝索性作罢,昏君扮不成,惰性倒是渐长,在房中一会儿指使闻鸿端茶倒水,一会儿让他暖炉点香,上一刻嫌枕头太矮不舒服,下一刻吵嚷被子太厚压得她难受…

闻鸿对自己的定义倒是明确,伺宠一职,只愿伺候不愿受宠。

江南枝不由得想起上辈子,她的二哥就被一不慕名利视金钱如粪土的小宫女吃得死死的,宁愿呆在浣衣房,也不愿做他的太子妃。

上辈子想破头江南枝也没想不明白,怎会有人放着好日子不愿过,偏要做端茶送水的苦活。

如今都到了第二辈子,遇到同样脑子犯病的闻鸿,江南枝依旧不理解。

这难道是美人们的通病?还是表现清高品质的特殊方式?总不至于是为了吸引她的注意力吧?

既然执意不作伺宠,那就随他。

如今江殃来了,闻废柴的苦日子不仅没有到头,恐怕要再苦上几分。果然不出她所料,魔童就是魔童,折磨人的方式比她狠多了。

“阿姐有所不知,最近扶桑欠了许多外债,声称搞什么教育改革,其实是变着法子折磨我们呢,我好不容易逃出来,可不想这么快回去,”

江南枝没什么意见,磕着瓜子含糊回应:“不想回去那就多呆几日。”

“可我总归还是得回去的,唉,这次回去,夫子定要罚我抄十遍他的新书。”江殃肉乎乎的拳头往桌上一砸,桌面瞬间裂开了一道细细的纹痕。

江南枝撩眼接话:“你有这觉悟,还不如现在开始抄书。”

谁知江殃嘿嘿一笑,指着寝殿阁楼外的小亭子:“嘻嘻,闻鸿哥哥在帮我抄了。”

江南枝支起身子朝窗外看去。

阁楼亭间,男子青衣坠地,墨发如瀑垂落在素锦之上,玉手执笔蘸墨,背后是一线冰白的苍凉山脉。

她不禁看得有些痴迷,像是苍茫冰原之中唯一一棵绿树,闻鸿便是阎山雪海中唯一一抹碧色。

“你的夫子写的新书都讲些什么?”江南枝晃过神,之前闻鸿替她做事总带着一股不情愿的劲儿,如今替江殃抄书倒是抄地无怨无悔,她不爽的同时又有些好奇,撇过头问正在吃葡萄的小团子。

江殃吐出葡萄籽,有些惆怅地看着江南枝:“这本书啊…是教读者如何成为三界第一宗师的…”

江南枝双眼发光:“书名叫什么,我也去买一本。”

江殃的表情皱巴成一团,圆溜溜的葡肉忽然滑进喉咙,他呛出眼泪,囫囵道:“这个书名…叫作…‘一招包你打败阎山魔姬’。”

空气瞬间变得有些安静。

小奶团子眨了眨呛红的眼睛,可怜巴巴地唤了一声:“阿姐…”

江南枝深吸了一口气:“…扶桑的夫子知道你是魔姬她弟吗?”

“姐你又忘了,扶桑岛从不问来处,”江殃瞅见阿姐的表情宛若吃了屎一般难看,安慰道,“阿姐你莫要难过,他这是系列丛书,还有上卷。”

“哦?”江南枝挺直脊背,好奇这个不要命的夫子还得罪了哪些人,“上卷叫什么?”

“十招包你战胜酆都阎王!”

不仅没被安慰到,江南枝反而有些神伤:“凭什么打败裴鸿度要十招,而我只用一招?你那个扶桑夫子是不是觉得我没有裴鸿度厉害?他是不是瞧不起咱们阎山?不是说扶桑岛不问世事不站队,这个夫子于立场一事上怎还不端水?”

江殃被他姐一连串的问题问懵了,他连忙摇了摇头:“其实…这个书内容和你想的不一样,阿姐有一把剑名曰’弑‘,说起这剑的名字还和阎王有关,所以弒的全称叫‘弒阎王’,但因为取名过于嚣张被酆都鬼族找了不少麻烦,所以干脆抹了后字。嗐这都是题外话了,两千年前阿姐一剑震三界,世人皆知“弒”于阎山魔姬的重要性,因此夫子这本书的内容主要是讲如何铸一把好剑的。”

听闻这番解释,江南枝松了口气。

敢情扶桑的这位夫子还是个标题党,为了新书销量是无所不用其极。

这么不怕死,想来是位光惹事不怕事的高人。

傍晚时分,天色将晚。

夜色逐渐将她的寝殿染上几抹昏暗,江南枝念了一段小咒,窗外点点雪光如尘如雾飘聚于她的掌心,凝成一星微弱的明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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