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琦琦慌忙推开门跑进来,屋内空无一人,她心中“咯噔”一跳,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叶泠”她试探着叫了一声。
“这么快就回来了。”浴室门打开,萧云和走了出来。
赵琦琦松了口气,上下打量着她“这天气你穿什么外套”
萧云和黑裙子外边套了件米白色的长风衣,裹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萧云和理了理袖子,说道“我冷,所以在你的衣柜里随便找了件衣服穿上。”
“冷”赵琦琦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开玩笑的吗现在已经是夏天了,穿那么厚,热不死你。”
“我不怕热,就怕冷。”
赵琦琦嘟囔道“浪费我那条裙子了,真是的,你怎么那么古怪,身材那么好,非得裹的那么严实,暴敛天物。”
她后知后觉的发现,萧云和似乎从没有穿过暴露的衣服,不管再热,她的校服外套都没有脱下来过,之前那条白裙子,是长袖的,裙摆更是长及脚踝,风一吹,仙气飘飘,但却不太适合这个天气。
这么保守跟个修女似的。
我就不信,等热到三十七八度的时候,你还能裹的这么厚。
玉河的夏天,最热的时候是能达到四十一二度的,马路上磕个鸡蛋都能瞬间熟透了。
“要切蛋糕了,跟我下去吧。”
下楼的时候赵琦琦说道“沈楚楚就是个神经病,天生公主病,别理她,把她当空气就行,有我给你撑腰,别怕。”
萧云和问道“沈家家大业大,你得罪她,会不会不太好”
赵琦琦冷笑道“你以为沈家当初怎么发家的等着吧,沈家的好日子快到头了,我看沈楚楚还有几时得意。”
萧云和挑了挑眉。
赵琦琦吩咐佣人把准备好的大蛋糕推上来,却被告之沈楚楚已经离开了,她带来的两个少年也没见到影子,反而是颜景给赵琦琦道别。
“楚楚她身体突然不舒服,我们只能先离开,有时间再聚。”
赵琦琦担忧的说道“不要紧吧要不我还是送你们去医院吧,一个两个的身体都不太好,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你们了呢。”
颜景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楚楚一直没让我告诉你,她前天淋了雨,有点儿感冒了,今天又急着赶来给你过生日,没怎么休息,感冒有些加重了。”
“这么说来,还真是我的罪过了。”
颜景叹了口气“琦琦,楚楚她就是那个性子,你别跟她计较,回去我会好好劝劝她的,也替我给叶小姐说声抱歉,以后来堰州,我们再聚。”
颜景离开后,赵琦琦撇了撇嘴“说的比唱的好听,连小景也变了,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欧阳裔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走到萧云和身边,低声问道“没事吧”
萧云和勾唇淡笑,美目在夜色中流光溢彩“能出什么事呢”
欧阳裔轻哼,眸低划过一抹冷意,“别以为我不知道。”
“喂,欧阳裔,你刚才跑哪儿去了”赵琦琦看到他就气不打一处来,不会又找哪个姑娘撩骚去了吧
欧阳裔白了她一眼“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
赵琦琦气结,“花孔雀,早晚要你好看。”
赵琦琦拍了拍手,佣人推上来一个双层的大蛋糕,上面插了十七根蜡烛,赵琦琦对着蛋糕许愿,在祝福声中一口气将蜡烛吹灭。
玉河至堰州的高速公路上,一辆红色跑车以一百二十迈的时速飙行,在高速车流中十分嚣张大胆。
“沈小姐,抱歉,我没做到您要求的事。”张砾峰垂着脑袋,双手落在身侧,紧紧的攥着拳头。
眸低压抑着一抹痛苦的恨意,却无人看到。
沈楚楚此刻十分狼狈,身上披着一条毛毯,头发半湿,凌乱的披散在肩头,还在滴答滴答的往下滴水,脸上精心的妆容也已经花了,眼影睫毛膏糊作一团,使得眼睛周围黑糊糊一片,跟熊猫似的,再配上那张戾气横生的面容,活脱脱一个刚从水底爬上来的淹死鬼。
“到底怎么回事”
张砾峰闭上眼“那个女人我们都低估她了,我根本不是对手。”
沈楚楚冷笑一声“今天我所受的屈辱,来日必定十倍百倍的报复回来。”
车内的几人听到此话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丝毫不怀疑沈楚楚此话的真假,沈大小姐眦睚必报,得罪谁都不能得罪她,堰州的名媛圈子里谁不知道。
想当初沈楚楚刚到堰州,堰州的名媛圈根本不接受她,处处备受排挤冷落,但没多久,那带头排挤沈楚楚的小姐家里就出了事,被从堰州的上流圈子内除名,这一切都和沈家脱不了干系,那时大家才恍然明白,所谓的名媛不过是仗着家族的势力编织的一个华美的衣袍,当你的家族大夏将倾,这件衣服便如泡影,一戳即碎,不再有丝毫价值。
而那时沈家如日中天,迅速成为堰州有名的大家族,沈楚楚自然水涨船高,没人再敢偷偷骂她是乡下来的土包子,那些名媛阿谀奉承她,那些公子倾慕追随她,再加之她本人貌美聪明,学业优秀,虽然性格骄矜了些,配上沈家大小姐的名头,却如锦上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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