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运动会的来临, 夏晚双也开始忙碌起来。
作为班长,她要弄好列队的事情,包括合计好穿什么衣服, 有什么样的标语。
标语好办, 朗朗上口有气势就行。
但是班服几个班干部意见相左, 体委觉得穿校服就行,简单简洁还省事,能表现出学生的风采,但是宣传委员觉得应该穿点不一样的。
“我已经打听到了,四班统一了服装, 男生白衬衫西装, 女生白衬衫黑裙子, 多好看啊。”
四班就是周清琅他们班, 夏晚双闻言眼睛一亮, 说起来, 她还没有见过琅琅穿裙子呢, 琅琅似乎不是很喜欢穿裙子,买衣服的时候都偏好衬衫短裤,曾经给她买了一条裙子,结果因为琅琅太高了, 显得裙子太短,夏晚双就拿来自己穿了。
“班长你也觉得好看对吧, 不过黑白的都被选了, 我们穿点别的不一样的呗。”
“你有什么想法吗?”
“我们可以穿统一定制的那种, 不必要很花俏,就这种图案怎么样?”
宣传委员把手机上的的图片给夏晚双看,简单大方,看起来还挺好看的。
“我觉得不错,到时候去班上投个票吧,少数服从多数。”
“好。”
周莹在旁边抱胳膊,不置一词。
夏晚双和宣传委员一起进班上的时候,察觉到了班里气氛的不对劲。
明明还是下课时间,却没有一个人说话,安安静静,沉默到诡异。
林秋水站在讲台上,脸色难看。
放在讲台旁边让老师写完板书洗手的水桶也倒在了地上,在水泥地上留下水痕。
宣传委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敢出声,看向了前边的夏晚双。
“发生什么了?”
夏晚双把倒在地上的水桶扶起来,一路走上了讲台,像是在问林秋水,又像是在问底下的同学。
底下没人说话,有人低着头一声不吭,有人看好戏般的望着。
林秋水本来是气势十足的,但是看见夏晚双这幅神色浅淡的模样,也不禁有点怂,想说什么,但是又没说。
“没有人说原因吗?”
夏晚双敲了敲桌子,脸上没有怒容,却让底下的同学有些心惊。
就算是不喜欢夏晚双的周莹,也不得不承认夏晚双这个样子看起来特别有威慑力,就跟班主任似的,挺吓人的。
“水桶是谁踢翻的?”
“我。”
林秋水默默举手,嘴唇下压。
“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有些人嘴碎,看别的过得好就乱猜。”
林秋水昨晚熬夜打游戏,所以课上犯困,一下课就倒在桌上睡了,结果被嬉笑声给吵醒,就听见别人在那里八卦周清琅的事情,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仿佛自己亲眼见到过。
——从小是乞丐呢,听说还捡垃圾吃。
——真的啊,啧啧啧,真看不出来,真可怜,没爸爸妈妈,好像是班长把她捡回去养的?
——可是班长不也没有爸爸妈妈吗,但是我感觉她们好像还挺有钱的,哪来的钱啊
——这谁哪知道啊,不过你听说了没,就是七班那个谁,请假了好几天的
——她啊,我知道,有人说她是公交车,援/交女,可不检点了
——听说她这回请假就是去打胎的
唏嘘的声音和嬉笑的声音一同想起,林秋水被吵醒本来就头疼,听到话题越来越离谱,胃里都犯恶心,他以前从不骂女孩子,但是涉及到夏晚双和周清琅他可管不了那么多,直接开骂了。
那几个女孩子被骂懵,全班的视线就聚集到了这一块。
有男生看不过眼,说林秋水怎么可以这么说女孩子,林秋水就和他刚上了,在骂架的过程中踢翻了水桶。
林秋水多凶悍一人,只有在好朋友面前才是又软又二的样子,在外面就跟护崽的老母鸡似的,谁碰啄谁,于是就有了开头那一幕,夏晚双进班的时候,他站在讲台上,底下的人一言不发。
夏晚双听着事情的经过,在听到周清琅名字被提起来之后,她的脸色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冷了下去。
“这可真有意思。”
夏晚双喃喃,声音清晰的落在了每个人耳朵里。
“我一直都知道不是所有人都有明辨是非的能力,毕竟眼界和素质就在那里,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读书又有什么用。”
“鲁迅先生说过,有些人一见到短袖子,立刻就想到白胳膊,立刻想到全/裸,立刻想到下流的地方,想来我们班有些人也是如此了。”
鲁迅先生的原话要直白的多,在这种场合夏晚双不好全部复述,但语气足够讽刺。
“《警世通言》里说,毁誉从来不可听,是非终究自分明,这句话是作为班长的我要告诉你们的。”
夏晚双的视线从底下每个人脸上掠过,即使是生气,她的语速也是不疾不徐的。
“而作为个人作为我夏晚双来说,我先否认一些没有根据的猜想,自力更生堂堂正正,如果有些人不相信,就尽管抱着自己肮脏恶臭的想法揣测别人,其次,用别人的伤口去嘲笑别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