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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倪(1 / 2)

柔光透窗,清婉和美。

谢明秀当真是累着了,平日里早早就起身的人,今日都到这个点儿了,人还在梦里头。

偏生周妈妈宠着她,又道是白日无事,便不许人去打扰,连着泥生也被拦了不准进去捣乱。

于是,等到谢明秀一觉梦醒时,莫说是日上三竿阳光正盛了,外头连个其他人声都听不见一声。

正是四月里头,到哪处都不觉得冷。

谢明秀穿着单薄的里衣慢轻轻地推开了窗——

迎了面而来的,是满小院的芬芳花香,并些清透的带着暖意的日光。

她微微一笑,就任那风吹着,自个儿去收拾穿衣了。

*

“泥生!跑快点儿!快点儿快点儿!把那个球捡回来!”

都还没走拢,如意脆生生的声音便随着风飘了过来,“嘿!泥生,你把球给我呀!叼给周扬干什么?”

又是一阵抛空声。

“泥生,快去把球叼过来!”

好巧不巧,由竹篾条编成的镂空圆球,刚刚好滚到谢明秀裙边。

那头泥生跑得也快,黑黢黢的狗眼睛才瞧见谢明秀,那翘着的狗尾巴便摇得更凶了。

几乎一个飞扑,泥生撞进了谢明秀怀里。

狗嘴里呜呜咽咽不停,连那狗舌头——

差点儿也要舔上谢明秀白净的脸。

匆匆赶来的如意瞧了这一幕,登时倒吸一口凉气,忙不迭地捂了狗嘴巴训斥:“谁给你的狗胆子!”

泥生小小的狗脑袋哪听得进去这许多?

它四只爪子并用,在谢明秀裙衫上来回扑腾,誓要摆脱如意的铁掌。

一人一狗玩得兴起,连着谢明秀看了,也跟着玩性大发起来。

她理了理裙摆的同时,又捡起旁边的竹球。

竹球打理得很干净,入手光滑,想是怕伤着泥生的狗嘴巴,上头一根毛刺也没有。里面放着颗小铃铛,轻轻一摇,便叮叮作响,极为轻易地就引来了泥生的狗眼睛。

眼见那一双小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竹球,谢明秀忍着笑地举了竹球在它眼睛来回晃动。

瞧着它那分了四瓣的鼻头左右耸动,谢明秀终是忍俊不禁——

手一挥,竹球便抛去了远处。

早在谢明秀逗弄泥生的时候,如意就放开了钳住它的手。这会子竹球刚飞出去,泥生也如那离弦的箭一般,飞快地跑没了影。

“姑娘怎么不再多睡会儿?”如意搭了手拉谢明秀,“天儿还早呢,姑娘若觉得累,再多睡些时辰也无妨,左右也无事。”

谢明秀轻摇了摇头。

哪里是无事呢?事可还多着呢。

她今日多睡了这么些时候,已是大大的不应该了。

思及此处,谢明秀道:“日后我若到时辰没起,你只管进来唤我,不必事事都听妈妈的。”

如意乖乖应了一声。

偏这时,循着竹球去的泥生回来了。

谢明秀俯身又将竹球扔了出去,“父亲又去衙门了吗?”

“姑娘又不是不晓得老爷。”

如意笑了一声,掀了帘子让谢明秀先过,“今日天还没亮,老爷就带着谢五出门了,还说是今日也不必等着用晚饭。”

“倒是有日子没瞧见谢五了。”

这会儿不是正饭点儿上,周妈妈也不在,谢明秀便没守着那么多规矩,边坐下用膳,边朝着如意道:“也不晓得他最近跟着父亲如何了。”

提起此事,如意更乐了,绘声绘色道:“姑娘还不晓得,如今谢五可了不得啦!”

才送了半勺粥到嘴里,谢明秀还没来得及往下咽,便听了这么一句话,她挑了眼,“哦?”

到底是怎么个了不得法,如意没说,只神神秘秘去外头扯了周扬进来,随了一道跟进来的,还有憨憨的泥生。

“喏!”

如意将周扬往前一推,“姑娘要听,便让周扬与你说吧。”

泥生乖乖巧巧钻了进桌底,团着身子卧在了谢明秀脚边,又合上乌溜溜的眼珠子,睡起了觉。

“不必站着,坐下说吧。”

如意是向来无拘无束惯了的,但周扬却不同。哪怕谢明秀说了让他们都坐下,周扬也直愣愣站着,并不肯与谢明秀同席并坐。

他不肯,如意也有的是法子治他。

不消一个来回,周扬便微红着双颊坐下了,并细致着为谢明秀讲起了谢五的事。

说来谢五,他与周扬这等家生子不同,更与如意这种从外头买进来的丫头不同,他是谢家老爷谢知礼早年间在外头捡回来的。

谢五初来府上时,年岁比府里最大的周扬还要大上两岁,可看着却要比年岁最小的如意还要矮小许多。

但他是个极勤快肯学的,自被谢父捡回来开始,除去早先几日在床上养了几日身子后,他几乎没有一刻停歇过。

不是跟在各管事后头学本事,就是央了府里的护院学些拳脚本事,或是悄悄躲了在书房外头听谢父教谢明秀念书——

谢父倒也并不藏私,发觉他想要识字后,倒认真教了好一段时间。只是谢父事忙,才教了谢五半年,便被外放到舟山去了。

不过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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