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许的从头至尾都没帮过我们什么忙,我让他帮我打开服装厂的北方销路,他拖了一个月就给我卖出十单。
剩下那几千个单子,都是我大老远一路坐火车去卖的!和他有个几把毛关系?
以前他是主任,现在被商业局踢走了还敢继续收我的钱,你当我是做慈善?”
许涟被这劲爆的语言惊到了,小心翼翼地又多看了那帅哥几眼。
“这么年轻,竟然是开服装厂的,眼珠邪性,上下翻飞便好似算计人。
好家伙,好标准的财迷资本家。”
黑皮被他骂懵了,若有所思。
隔了一会,才蔫巴巴地问道,
“那哥,你非要和许主任断了就断了,我也没意见。
只是咱们的厂子一贯在老家,这次你非要在这里建个新厂。
人生地不熟,又没有局子里的人帮忙介绍,你上哪里找合适的员工呢?
杨过黑着脸,倒也没反驳他。翘着二郎腿,若有所思。
黑皮看他的脸色,又继续抱怨
:“一个礼拜了,连你的助理都没找到。
上次在街角碰到一印度人,操着口怪英语问咱们的刺绣大衣,结果咱俩一个也听不懂!
再招不到帮手,咱不是白白损失钱吗?”
杨烬然望着自己馒头摊外的皮卡,耷拉着眉毛,也是没精打采的。
“他当然一肚子火!
收了两年废品才换得了躺在病床上的妈的药费,以及让弟弟有学上。
去年妈身体好了,他的生意也从废品站跃迁到了服装厂,有了上百万的厂房机器。
好不容易想买辆好车潇洒一下,结果厂子又被迫搬迁。
来到外地死活招不到人,机器空放着亏钱,真是坑爹!”
杨烬然把碗砰地放下,皱着眉头极为恼火。
狭长浓密的眼睫毛忽闪忽闪,看着黑皮无语又带着想打人的冲动。
正要脱口而出骂表弟蒋乐,
“你tm能不能说点我爱听的?”
结果男人沙哑又带着玩味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眼帘里映入一个陌生少女的面孔,又矮又瘦,像一颗小豆芽菜。
在冷风中颤抖地摇曳着。
许涟紧张地探出脑袋,向面前的两只古惑仔小声问好。
“你们好,我叫许涟。”
许涟紧张地站在他们面前。
她听明白了,这两个人是外地人在镇里开服装厂,而且刚来还没找到合适的员工。
并且,他们卖的刺绣服装可是中国传统的好东西,在二十一世纪远销北美。
那,这不就是她梦寐以求的,有含金量又和外贸相关的工作吗?
如果在杨过的厂里,把他的服装销往世界各国,攒够逆袭值指日可待!
这种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她绝不会错过!”
杨烬然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没当回事地又拿起一根牙签剔牙。非常漫不经心。
吊儿郎当地把手伸出来,示意她握一下,
“免贵姓杨,杨烬然。
小妹妹,你找哥哥有事儿?”
许涟对他这种大几岁的人有点紧张,离远些站住,郑重说:
“你们不是要招员工吗?
我可以!”
黑皮目瞪口呆的,杨烬然也愣了,瞟了她一眼冷冽不满道,
“初中都没毕业的小丫头片子出来学人工作,你和我过家家吗?
闲的没事干就去读书,回家找你爹妈要零花钱玩。”
许涟非常不满,立刻反击道,
“你逻辑有问题!
第一点,我已经成年了,你不能看长相就以为我读初中。
第二点,我会的多了,说不定比你还要厉害好几倍。
错过我会是你的重大失误!”
杨烬然被她喷闭嘴了,连头顶上的几缕呆毛都被气得立了起来。
强压着火,气道,
“哎我去,你这豆芽菜!
那你会什么?我数五个数,你赶紧说!”
许涟神秘一笑,胸有成竹:
“我会数据分析和英语。
杨烬然一呆,长腿唰地一落,随即又装无所谓道,
“什么洋玩意儿?没听过不知道。”
许涟被他气的牙痒痒,执意打破他的装傻,倔强道
“数据分析是一种管理厂房货物的方式。
英语就是你们刚刚提到的,因为不会而错过印度客人的那门语言。”
在那两个人迷惑的目光里,她又补充了一句:
“而且我对英语的掌握很不错。
如果你想把商品卖去国外,就绝对不要错过我哦。”
杨烬然还在嘴硬:“吹牛吧你。”
许涟眼睛一翻,“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