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
“因为我总觉得,你这样的生物,应该会有自己的名字。”
同样是两双红色的眸子,看向窗外月光照耀下的一切时,又和刚才在外面时的气氛不同。
安静、祥和。
这样的氛围无不在说明一件事,尊重。
在你还是只白色蝙蝠时,我就尊重你,不单单地将你看成一个宠物;在你变成血族后,你说情感处理的方式不公平,我尊重你,于是参与进来,不再置身事外。
同理,你也应当给予我尊重,尊重我的选择,而不是用为我好的借口,去说服我。
也许是吉内芙拉恶魔以外的血液更纯粹,也许是她更聪明。总之,她比他更快的了解了一段关系最重要的是什么。
切斯特低头看着她的侧脸,又缓缓地闭上眼,再次睁开时,他又同她一起望向了外面宁静的一切,“我明白了。”
“氛围很好,但我不得不说……”门口传来响动,他们齐齐看去,德拉库拉瞬移到了他们面前,一双眼锁定了吉内芙拉,“你该做出选择了,美丽的骑士小姐。”
人类,还是恶魔,她躲开这个问题十多年,如今被人剖开放到了眼前。
吉内芙拉想,她只是想活下去而已,在一个能接纳自己的地方,活得更好,仅此而已。偏偏对于她来说,又如此困难。
“不论怎么选,我都会死的,不是吗?”吉内芙拉笑了。
德拉库拉好整以暇地解释:“怎么会?撒坦给你的承诺一直都在。”
“地狱里的更新换代不比人间慢多少,现在的撒坦又是谁呢?祂的承诺又能给我什么保证?”
德拉库拉瞥了眼一旁的切斯特,慢慢说道:“上台的是贝利尔,听听这个名字,祂很喜欢你的父亲,给你的只会更多。”
吉内芙拉:“算起来,我父亲应该是背叛了祂的。你切身经历过那次大战,记得应该比我清楚,那个时候的撒坦,是为了祂的诅咒做出的承诺,属于番尼,而不是我。”
“所以……你的选择?”德拉库拉不再与她争论。
吉内芙拉看着他,认真而又坚定,“生存,我选择生存。”
即便没有她的容身之所,她也要创造一个出来。
德拉库拉沉默一瞬,回以微笑,“我想我听懂了,好好休息一晚吧,吉内芙拉·贝利尔。”
门咔嗒一声合上,吉内芙拉掀开被子时,切斯特已经躺在上面了。
他神态自若地说道:“要知道,我们需要理解的情感不是一般的情感,我认为这一步很重要。”
他还是蝙蝠的时候,再亲密的都已经做过了,吉内芙拉对此不反对,“你不嫌快了,我没意见。”
……
初生的太阳从林间爬起,光芒奔向这座恶魔城。
城堡的上空依旧阴云密布,来人敲响了房门。
吉内芙拉大步走去,打开了门,亚瑟打了个哈欠对她说道:“我们去不了了,他们攻过来了。”
这比她预期的还要早,托曼帝国备兵不该这么快才对……看样子是在她出任务那天,就开始准备了。
“大人,”唐克出现在她身后,在她耳边轻声道,“接到消息,亚历山大那边也出兵了。”
吉内芙拉抬眼看向亚瑟,厉声说道:“也许,你能把亚历山大的事,同我解释清楚。”
嘭——
窗户那边传来异响,吉内芙拉转头看去,一束光从林间的一处直直射出,萦绕在上面的是一些死亡过后,化作黑气的生物。
普通人没有神力,有这种力量的,只会是白巫师。有教廷神父和修女的吟诵加持,用不了多久就能走出“在深处”,往这边来。
“这是杀疯了?”亚瑟挑了下眉。
吉内芙拉往里走,示意他进来,好好解释他知道的一切。
路过床边,亚瑟看见合衣坐在床边的切斯特后,吹了声口哨,“进展真快。”
切斯特没搭理他,走到吉内芙拉身后,替她拉开了椅子。
“如果你想兑现那个请求,最好如实交代一切。”吉内芙拉肃穆着脸,回到了以前不近人情的态度。
亚瑟到她对面坐下,他坐下的一瞬,唐克来到了他的身后,牵制住了他的一切。
在他好好说完之前,他暂时无法离开这张椅子了。
“先听听我的请求吧……”亚瑟抄起桌上的花瓶,砸在地上,弯腰挑了一块较锋利的一块,往自己的腕上划去。
不过在尖锐的一端接触到他的皮肤时,瓷片断了,转向再换一头,也是如此。
“你的运气……”
“别再叫它运气了,吉内芙拉,同你一样,我也背负着诅咒……”
每到冬天,托曼帝国境内便是鹅毛大雪,不过那一年的大雪格外冻人,街边连个摊户都没有。
他缩在桥洞下面,身旁是刚冻死的母亲。
穷人要活过这个冬天异常困难,他更是没有跑出去找活儿的勇气。外面比这个桥洞还要冷,不一会儿他就能被大雪掩埋。
桥上驶过过路的马车,他光是听声音就知道,那是运给皇家用的碳,暖和又不会升起太大的浓烟。
他抖着身子,在昏迷前仍旧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