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莫霜和门驰两个因为要报名一大早就起来了,还没等吃饭就跑来大少爷的外书房了,本以为自己算是早的了,没想到大少爷的外书房已经排起了长队。
倒是没有人特意要求,云锄、扫雪、径源、台青四个人也早早的到了,本来秦怀瑾身边的长随要有八个人,只是之前秦怀瑾说自己年龄小要这么多人也没有用,等需要了再挑。况且他出门还要额外派几个年轻力壮沉稳知事的男仆跟随,所以也没有说再挑人进来,只是他们四人。
云锄等人也以为自己来早了谁知道到了秦怀瑾的外书房才发现已经排起了长队,便赶紧着手登记了起来。
有那心情忐忑的只是来这里瞧瞧的见了这场面也放了心,这么多人报名呢,肯定错不了!
这一传十,十传百,来报名的人就更多了,别人犹可,几个管事的人家心里跟被猫抓了一般都跑到大管家代富家中商量。
代富道:“此事昨天晚上内人已经去打探过虚实了,听说是大少爷和大姑娘联手挑人的
,只是小儿女做戏罢了,何必大惊小怪。”
赛元宝是秦府的二管家,是代富手下统领账房诸务的,他有些忧心的说:“之前家中也没有这等旧规,可有什么不妥?”
代金山是大管家代富的长子,闻言笑道:“能有什么不妥?赛叔多虑了。”
赛元宝道:“我听下面的人说,大少爷要求会写字会算术的人报名,这是不是…”
账房的要求就是会写字会算术,而且大少爷还一直在理府中的账册,赛元宝听闻此信一直都很在意此事。
代富听了道:“你多虑了,只不过是少爷考了乡试,一时兴起也想在家里搞一次玩玩,这有什么可顾虑的?”
谭富贵是管田租商铺租子的:“也不知少爷是一时兴起还是要形成惯例,若只是一时兴起自然是不怕的,只是若以后都形成惯例了,那…”
代金山笑道:“谭大哥可知道有多少人报名?”
这事谭富贵是知道的,毕竟和赛元宝一起去打探过:“少不了一百人。”
代金山自然也去打探了,因为他一直帮着他爹做事,自然比旁人更知道其中的折腾,看着容易的事情做起来确实也不难,但是也太花费时间了:“这就是我说不成气候的原因,这一百个人,少爷说都要通过考试,又要出考卷,又要批阅,少爷姑娘就算拉上他们那里识字的丫头帮忙也得好几天,少爷一时兴起玩了一次也就算了,你当他能次次都有这种劲头?况且既然去考了也耽误手里的活,一次老爷太太不管,次次老爷太太还能不管吗?”
代富是日常管事的,略一思考需要的时间便道:“正是,一次起码要用五六日的功夫,而且少爷身边本来就缺了几个人,他如今招人咱们也无话可说。”
秦怀瑾身边长随近侍和丫头一直都是缺人的,他自己只说需要了再补,听闻这话大家才想起来这事,也不能去老爷身边说少爷加人破坏了规矩,因为他本身就缺人,不过大家反而放心了,左右挑个七八个人,倒也翻不起什么浪,少爷愿意折腾就让他折腾去吧。
代银山是代富的二儿子,掌管府中选人人事任免的,虽然这事不让他做让他少发了一次财,但他上次给大少爷挑近侍可是惹恼了许多人,更是借此大发了一笔横财。
但是如果此次这事真要从他手中过,怕是也讨不了好,能骗别人一次还能骗两次不成?怕是他爹也压不住,保不住他得吐出来些,现在正好,他虽然也不能捞钱,但是上次给他塞了银子的人家也说不出什么,此事就算一笔勾销了,合该运道不好怨不了别人,少爷挑人他也左右不了啊。
众人商量好静观其变,赛元宝家的媳妇径直去找康乐。
“姑娘,这选人事忙,姑娘头一次经历,自然是慌手忙脚的,不如我帮着姑娘吧。”
“不要不要,我们自己张罗才有趣。”
“这本是我们的活计,累着姑娘了可怎么好?”
“这怕什么,况且也不觉得累。”
“不知姑娘可能透露一二这考试的题目?”
康乐一下子跳了起来笑道:“我们刚刚还在说可有人来贿赂考官你就来了,合着你是来打听消息的?”
赛元宝的媳妇脸上未见有什么惊慌,反而笑着说:“姑娘说哪里的话,这怎么能说是什么贿赂,我们和姑娘的关系不比那些外人近多了?人家知道姑娘这有门路的话谁不敬佩姑娘得大少爷看重有本事呢,这可是别人求不来的呢。”
康乐都要被赛元宝媳妇的厚脸皮给惊住了,过来打听考试内容还给人戴高帽,她能泄露题目不是她不保密而是她有本事能得她哥的看重,这是她有能力的证明。
康乐心下暗思所以听闻有些丫头婆子背后抱怨管事的,这怎么能不抱怨,就凭这能睁着眼前说瞎话的本事,还不知道背着做了多少勾当呢。
康乐年轻气盛,可不懂什么载不载跟头,什么得罪人那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于是康乐道:“婶子好算计,人家鼓动考官泄题还给考官几两银子的贿赂呢,婶子空口白牙就伸手要东西了。”
赛元宝家的媳妇听了此话眉开眼笑道:“这值得什么?姑娘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