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只是个弱者罢了,但即使如此,在下也能用罗生门将你的脖子咬断。别再挣扎了,放在下离开。”
要是中岛敦醒着的话,大概气愤得再晕过去。芥川龙之介,一个对于自身实力没有清醒认识的人,总是以弱者的口吻,将眼前的一切屠杀殆尽,偏偏还觉得理所应当。固执的认为自己还不够强,不能让太宰先生认可自己。
只要太宰治一日不认可他,他就会继续像一头凶兽,将那些“太弱了以致难以再活在世界上”的人切碎。
“你,弱者?”
我心咔擦凉了半截,有些相信了他的话。
“弱者在这个世界怎么活?”
强者是不会频繁扎堆出现的,我虽遇见的,都是普通的弱者罢了。
到头来,我只是个菜鸡。我哀叹着,将在草稿本上画的人设做出了修改。
他们都恐怖得太温柔了,我还是先可怜可怜自己吧。
“杀人和被杀,把所有的才能展现出来,恶犬一样的活着。”
就像泉镜花,泉镜花有优秀的杀人才能,全力去用它的话,是能成为真正的强者的。
罗生门张开了大嘴,似乎在斥责我的拖延和怠慢。黑红色的利齿已经在模拟咬合的姿势。
“......我明白了。也差不多是时间出去了。”
虽然我没有全信,但我有些明白了。
【倒在地上的布偶抽搐了一下,缓缓地站了起来。它拎起手上的斧头,从壁炉里爬出来的娃娃的头颅砍下。】
我太看得起自己了。
【碰的一斧头下去,娃娃怪叫一声,眼睛流露出怨毒的光。它彻底死去了。】
也对,群尸横行的第二天,这个城市也没起一点波澜。
【最终,诡异死在了诡异的手上。薇薇安捡起了甩飞的斧头,深吸了一口气,不管布偶救了她多少次,一斧头直接劈下。
最好一个诡异都不要留。】
我写鬼故事,一点都没有影响嘛!也没办法,还是不够可怕啊。我松开了手中的斧头,看着眼前的世界慢慢剥落。
【即便布偶从头到尾都在帮她,但是它的死亡是早已注定的。
谁让它好好地诡异不做,非要做布偶呢?它哭啊哭,眼睛上的纽扣一个一个的掉着,都染上了鲜红的颜色。安娜也在哭泣,想不明白为什么布偶是这样的结局。
这便是,两个娃娃的故事。】
“芥川君,帮了大忙了。”
趁着世界脱落之际,我抓住了中岛敦的手,在消失前对他说:“我明白了,我会好好利用自己的才能的。”
罗生门依旧毫不留情的穿了过来,看似刺穿了我的身体,但确是我肩头刚刚复原的布偶的腹部渗出了血迹。
哼哼,不死了又活活了又死,我还算什么恐怖片女主角。我敲了敲眼睛上的纽扣,心里有些庆幸,口上还是不死心的问:“真的一点都不恐怖?”
芥川龙之介没有回答,他的脸色虽然难看,但是罗生门的攻击还是显得很狠戾。
在别人眼里,他是默认了,在我眼里,他全身写满了“你在讲什么傻话”。
我几乎要哇的一声哭出来。
眼前的世界完全崩塌,芥川龙之介警惕的望着周身环境,是之前那个巷口,地上有一滩血迹,在路灯的折射下显得分外诡谲,但是不见人影。
结束了吗?
他稍稍倚靠在墙上,眼眸里是还未褪尽的凶狠,如同狼崽子炸了毛一样。
在下绝对没有怕过......
“早--碰!”
罗生门将突然贴在他身旁的塑料娃娃拍飞出去,连一个完整的单词都没让他说完。娃娃摔在远远的角落,断了一只手。
“早上好!下午好!去死!去死!”
娃娃在地上抽搐,凭空插着小刀。月光下是它烧的融化了的脸。
在下绝对没有怕过,在下只是一直保持警惕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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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地出现大量的塑料人偶,手持小刀,全身上下有大幅度烧伤。一旦受到伤害便会流出鲜血掉落血块,并且开始攻击。现已确定是异能力作案,我方怀疑和几天前的走尸事件有着密切的联系。”
“太宰治。”坂口安吾将目光转向屏幕对面绑着绷带的男子,推了下眼睛:“现如今只有你和国木田独步曾和【她】接触过,是否还能再回忆出更具体的信息。”
当初他们就这件事情早已做过具体调查,但是有价值的内容还是少的让人震惊。一个有着大范围异能力的成年异能力者,却从未透露出丝毫消息,让人不得不怀疑其中的意图。
最为异常的是,除了满街的血腥人偶手持锐器,发出诡异的笑声之外,其他方面一些正常。但这是不可能的,在这个最为混乱的时候,敌人一定会乘机达到她的目的,绝不能让她得逞。
太宰治摸着下巴慢悠悠的说:“虽然还有很多地方还没有弄清楚,但毋庸置疑的是,她有很强的目的性。”
“目的?已经发现了幕后黑手的打算了吗。是什么?”
坂口安吾有些惊讶,接在太宰治话音落下的时候问道。
如果能搞清楚动机,这对于他们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