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生了个孙儿,瞧在啸哥儿面子上,您老人家也疼一疼妾吧。”
老夫人却笑了,问她:“当时二娘为人所劫持时,你自个儿说了些什么话,你可还记得?”
柳氏突然一怔。
似乎这才想得起来,她当时情急之下说了些什么。
但当时那种情况,她哪里顾得上那么多?当时只以为二娘要没了,若能以大娘换下二娘,自然是最好的。
当时生死关头,并没想过能死里逃生。
可如今再回首,这于侯府来说,确确实实是抓住了自己的一个把柄。
柳氏知道自己当时说错了话,但此刻却并不承认,她只是装着不明白的样子问:“妾……当时是说了什么糊涂话惹您老人家生气了?妾不记得了。”又说,“当时那种情况下,妾都以为大家都难保一命,许是糊涂,说了些什么不好听的,叫您误会了。”
见她不提,老太太也不提,只肃容道:“既是不记得了,那就不提。既要不提,那就什么都别提了。”
柳氏不敢再求什么恩赏,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应是,然后退了下去。
回去后,院里奴仆们早为她备好了热水。柳氏坐在浴桶中,终于腾出心力来想这两天的事了。
然后越想,越觉得哪里不对劲。
突然一阵心悸,然后莫名的心慌起来。
这两日所发生的一切,都太蹊跷了。蹊跷到,让她不得不疑心这是不是背后有人操纵的一场阴谋。
想到这儿,柳氏再坐不住,立刻穿了衣裳,然后要去袁氏那儿侍疾。
到了袁氏院子门口,却被奴仆们拦在了门外面。
柳氏仍是那副柔弱无骨的娇态,被拦了,也不恼,只示弱道:“各位姐姐拦我作甚?我是来给夫人请安的。”
嬷嬷并不理睬,只对插着手,如一堵墙般挡在院子门前:“有郡王妃在,夫人还轮不到姨娘来侍疾,姨娘回吧。”
柳氏不由又打探:“二位郡王妃都在里头?”
那嬷嬷冷冷瞧了她一眼,语气仍是丝毫不带客气。
“主家们的下落,又岂是姨娘能打探的?”又再说了一遍,“姨娘回吧。”
柳氏讪讪,却也无可奈何,只能一步三回头的又往回去。
袁氏的病说好就好了,徐静依姐妹二人大概在家只呆了五六天,袁氏的病便见了好转。毕竟是出嫁的女儿,娘家呆的时日太多也不好,所以,待袁氏“病情”有所好转后,二人便告别回了太子妃。
这几日内,袁氏框着两个女儿一起侍奉床前,柳氏并没能见到徐淑依一面。
徐淑依是不在乎袁氏这个母亲对她的态度的,从前不论母亲对她如何心软和挽留,她始终无动于衷。但不在乎,不代表她可以忍受母亲对她越发冷淡。
这几日下来,她明显能感觉出来,母亲似乎同从前不一样了。
前有乳母为她不顾生死,后有生母待她淡漠冷情,徐淑依一颗心更是有所偏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