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昔年很快带着廖成回来。
廖成怀里揣着一瓶酒, 脸上满是笑意,“我又来蹭饭啦。”
夏露浓端着菜上桌,上来迎了一下, 笑道:“廖成哥。”
“哎。”廖成走近, 忽然站定, 上下看了夏露浓几眼, 疑惑地问,“小浓是不是长高了些?”
夏露浓摸摸自己的脑袋, “有吗?”
夏霍渠在旁边道:“长高了一点点,大概两厘米。”
“怪不得我在边上看着不一样。”廖成笑,“二十三,窜一窜,小浓还能再长几年。”
夏露浓转头看旁边少说有一米九空峙,目光中立即带上了希冀。
夏霍渠问:“你这几天在忙什么?天天看你在水稻田里转悠。”
“啊,这个啊——”廖成道, “老刘最近弄了一批鲤鱼苗你们知道吗?”
夏霍渠还真不知道,他问:“哪来的?”
“我也说不清楚, 就知道他弄了一批鲤鱼苗,说是能养在稻田里,现在大家都在忙着改稻田——就在稻田里挖深沟, 用来养鲤鱼。”
夏露浓家没种水稻,他只是十分感兴趣地问:“那些鲤鱼没有变异吗?”
现在动植物都在变异, 就像他家的鸡, 养着养着,一只多了个屁股,一只多了条鸡冠,田里要是养着鲤鱼, 也逃脱不了变异的命运。
“没有吧,小鲤鱼就手指那么粗,变异也变异不到哪里去。一般人想抓鱼不容易,在水稻田里养点,好歹混上口肉吃,反正也费不了多少工夫。”
廖成看他表情,以为他心动,说道:“老刘手下有个人育鱼苗很厉害,他的鱼苗换得很便宜,今年第一年说有优惠,一斤米就能换十条,出了什么问题还能去找他们,他们会帮忙解答。”
夏露浓点头,“那真的很划算了。”
廖成笑,“是啊,比出去打猎强。空峙他们这批留在基地里的兽人不是还能分田吗?现在正是种晚稻的时候,那田要是用来种水稻,你们就正好把鱼给养了。”
夏露浓没听说过分田的事,他抬头悄悄看了看对面的空峙,空峙表情淡淡。
他不好问,抬头看他哥,期盼转话题。
夏霍渠和他对视一眼,收回目光,自然而然地招呼廖成道:“这事以后再说,先吃菜,再不吃菜要凉了。”
廖成的注意力果然转到了桌上的菜上,他使劲嗅了嗅,“这菜是小浓的手艺吧?闻着都香。”
夏露浓热情道:“喜欢就多吃点。”
一行人吃过晚饭,廖成告辞回家,燕昔年和夏霍渠去洗碗。
客厅就剩空峙和夏露浓。
夏露浓看空峙,有些欲言又止。
空峙看他的表情,道:“我没收到分田的消息,要是有,就给你种。”
“不不不,不用。”夏露浓连忙摆手,“你的田,你自己打理。”
空峙多看他一眼,点点头,没说什么。
燕昔年耳朵灵,在厨房里听见了他们说话。
出来的时候,燕昔年道:“老刘这消息是真灵通,我们确实在商议给新成员分田的事情,不过还没定下来。基地和成员之间是双向的,成员拿了基地的田,也要交物资,具体要怎么弄,还得再商议。”
空峙点头。
燕昔年坐在沙发上,冲空峙道:“反正你安心住下,这两天我们应当就能商议出结果来了,不会耽误种晚稻。”
吃完晚饭,夏霍渠过去燕昔年家睡。
现在夏霍渠住在燕昔年家客房,每晚都会过去,家里就夏露浓和空峙在。
两人现在相处得不错,单独相处也不尴尬。
夏露浓洗漱后,对空峙道了晚安就睡了。
夏露浓睡得十分香,空峙却半夜没睡着,第二天起来的时候,眼下青黄一片,显得无精打采。
他十分诧异,看着空峙的模样,琢磨了好一会,也琢磨不出,这个大小伙子早早进了房间,怎么还会睡眠不足?
夏露浓经过的时候,手欠地拿胳膊肘杵了杵人家,贱笑着压低声音问:“昨晚干嘛去了?年轻人要节制啊。”
空峙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忽然伸出手,捏着他后颈。
“嗷——”夏露浓哪怕变回了人形,后颈依旧是致命部位。
他被捏得缩着脑袋,试图挣开空峙的手,实在挣不开,只好求|饶,“哎,我错了,你放开——”
空峙提着他白嫩的小细脖子,意味不明地看他一眼,放开手。
夏露浓郁闷地往前走两步,“你们一个个的,别仗着比我高就捏我脖子,猫的脖子能捏吗?小心我挠你。”
空峙伸手在他脖子后面比划了一下,居高临下地问:“挠谁?”
“谁惹我挠谁。”夏露浓张牙舞爪地推开他的手,推到一半,又抓住他的手腕拉回来,“今早要烤羊,我一个人搬不动,你过来帮我一把。”
羊已经腌好了,打开竹匾,里面一股调料味,哪怕还没烤熟,闻着也颇为诱人。
空峙看了一眼,去拿了燕昔年昨晚砍的竹子回来,将羊穿在竹子上,又用干净的铁丝固定,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