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剩六个装置没有布置,里克打算先将主角安葬,准备挖个坑给她修个坟,不让天上飘下来的黑灰损伤她的遗体。而休比则是决定在里克挖土的期间把剩下的活干了,这样两不误。
【但是你帮忙挖不是效率更高吗?】里克问,【虽然没办法达成“一起实现愿望”的约定,但是她也一定会说“不要单独行动,要和同伴一起”吧?】
休比顿了顿,道:【放心吧,里克,我不是单独行动。目前计划仍应是最优先级别。】
【我们要实现那个「约定」。】甚至没有擦干泪痕,休比说完就转身跑了出去。
【休比!】里克在背后喊她无果,他看了看在床上安静躺着宛如入睡的主角,只好加快了手中的动作。
没有带着人的休比发挥了机凯种的速度优势,很快到达了目的地,但当她埋下倒数第三个装置之后,一转身看到了一个盯着她的天翼种。
——是6000年前的吉普莉尔。
在那个瞬间,她就已经分析判断出自己绝无可能的胜率,但是为了完成「约定」,她必须埋下最后两个装置。
于是休比开始向吉普莉尔求情,以期不爆发战斗。但没想到吉普莉尔反倒对这种特性的独立机凯种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想要收获休比的首级。
没办法了,还是要走那一步,休比想。
她在当时并不理解心中名为「不甘」的情绪,不太情愿却是果断在动手前时隔多年再次请求重建与自己种族的联系。
她要上传「心」的结果数据,让自己的族人变成「同伴」——所以在这个计划保底的情况下,之前休比才对里克说自己不是单独行动。
虽然如果可以的话,休比并不想分享自己与主角和里克的情感,但是为了那个「愿望」,为了主角所期待但是无法亲眼看见的「约定」,她必须选择这样做。
主角跟她说过,人类拥有复杂的情感,拥有复杂的「心」,那些情感并不一定都是正面的,它们甚至还有相反的对应,比如爱与恨、自私与无私、同情与冷漠、喜欢与讨厌等等。
【理解了「心」的话,休比就不能说自己是“工具”或者“机器”了哦。】主角告诉她,【因为工具和机器是不具备「情感」的。】
【那休比会变成什么?】
【拥有独立意志的一个个体吧?但是就算休比现在说还不理解「心」,我也觉得,你不单纯是个什么机器了。】
【为什么?】
【因为休比是我们的同伴啊,要一起实现愿望的同伴,是和别的机凯种不一样的存在——你是我们独一无二的朋友。】
这可能就是「自私」,休比已经体验到了这种感觉,不想和他人分享「喜欢」,不想让他人代替她见证友人之间的「爱」,那是我们三人之间的故事。
但是不行,再不甘心再不情愿也要实行,因为想要达成我们共同定下的那个目标。
251秒的上传时间,拼尽一切的努力,在天翼种手中身陨却传递了「心」的情感。里克埋葬好主角之后所等来的,并不是归来的休比,而是她的同族连结体。
里克成为机凯种连结体的意志者,将由他来走这最后一步。
仿佛圣火传递,就算同志们一个接一个地倒下,还有下一个人直至完成这个宏伟的计划。
为了建立理想中的世界,作为先驱者的里克等人付出了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
里克终于见到了各方最终的目的——星杯。但是这场棋局,并非世界承认的种族之一的人类,连上桌的资格都没有。
里克又输了。
不过在他的祈愿下,以自己所剩的一切为代价,新的神明由此诞生,游戏之神创造了新的没有伤害、没有战争的世界。
最初的盟约里规定的「不让任何一个人死去」终究还是打破了。
但这值得吗?这值得的,因为他们还留下了人类的「火种」,因为还有留存下来的人们,成为世界上第16个被神承认的种族。
【如果你能看见,我们创造的这个单纯的世界就好了。】
草,再次生了出来。
这故事就尼玛离谱。
“在这个世界中存在转世之说吗?”Player1问。
特图却回答:“我的世界没有转世哦。”
“那故事里的那几人在设定上为什么有种微妙的熟悉感呢?”她继续追问。
他笑了起来:“既视感或多或少都会有吧。”
Player1在心里不客气地戳了戳系统,系统倒是很好脾气地给出了答案:【按照设定特图的世界确实没有转世之说,不过你可以看做是两个世界的同位体,毕竟你们确实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那那个很像史蒂芬妮的“姐姐”又是怎么回事?
【是她的祖先,有血缘关系很像也理所当然吧。】
Player1:哦,还可以这样圆设定啊,涨见识了。
“但是那个「无名」的第三个人真的让我很在意啊。”Player1又跟特图吐槽,“如果说里克和休比强强联合能够赢下一场的话,那「无名」的作用是什么?”
原本是有情人终成兄妹,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