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知道,原来自己这么吃香。
接过门童递来的车钥匙,常华盛开了锁,示意陆汀上车。
他搭着方向盘开出酒店前的环形坡道,车子上了马路后,他说起了焦旭良,“焦总也受到了宴会邀约,但他不放心妻子和树树单独在家,就没来。但他让我转告你一声,谢谢。”
陆汀:“焦总太客气了。”打到自己账上的钱能抵一万声谢谢啦!
常华盛觉得好笑,“想当初我跟他说你厉害,他还不信,非说我被骗了还帮人数钱,现在被打脸了吧。”
“人几十年的观念不可能轻易改变,这很正常。”
陆汀想,要不是儿时接触过术法,他也会以为林归是幻觉,不需要别人动手,他自己主动去精神病院报道了。
常华盛:“焦总那人平时表现得像没事人似的,我从来不知道,他们家居然还有那些往事。楠楠死得那么惨,不知道那些害她的人会不会遭到报应。”
“不是已经来了吗?”陆汀提醒,“周家。”
“是啊,已经来了。”提起周家,常华盛想起件事,“我今上午去过一趟万嘉别院,焦总的妻子和女儿气色都不错,倒是那个周家,隔那么远都能听见周太太大喊大叫,吵嚷着逼警方去找人。”
陆汀明白陈队的处境,奇怪道:“警方的人应该还在搜寻吧。”
“在,一直在周边到处找。是周太太自己疯了,非要让留守在周家的人也出去找。万一绑匪打电话来怎么办。”常华盛看了陆汀一眼,按捺不住好奇,“陆先生,你说真的是绑匪干的吗?”
陆汀撑着脑袋,侧脸看他,“你猜。”
常华盛:“不像,我听焦总说,小区里有人念叨,周家的卫生间里一直都有人守着。”
陆汀:“周舟被拖进了镜中世界,你最近最好离镜子远一点。”
“什么?”常华盛还以为自己听岔了,“镜中世界?”
“镜子能聚集阴气,成为容纳鬼怪的栖身之所。”陆汀故意吓唬他,“你最近有没有照镜子,如果照过白天赶紧去晒晒太阳。”
常华盛顿时觉得身上哪里都不舒服,明明没有风,却觉得阴风阵阵,“听你这意思,是任何一面镜子都有可能?”
陆汀看着他颤抖的嘴唇,玩笑的眼神变得内敛,“还没有到那个地步。”如果苗芯的能力继续增强,事情会如何,真说不准啊。
意识到自己被耍了,常华盛并不生气,因为他已经从青年的反应得知,陆汀刚刚的话并非完全骗人。
黄娜和赵岗提前回来,眼下已经洗了澡,正坐在沙发看着电视和李怀恩聊天。
“我已经跟常总说好了,明天就回去正式上班。”李怀恩说完,特别凡尔赛的来了一句,“休息这么久,还是带薪的,心里有点不安,早点回归工作的怀抱也好。”
黄娜和赵岗齐翻白眼,将手里的抱枕扔了过去。
陆汀从客厅经过,眼神放空。黄娜愣愣地看着他,问男朋友,“他怎么了?”
赵岗又去看李怀恩,李怀恩道:“脑子里在想事情吧。”
“该不会是在想陆家吧。”黄娜小声说,“陆家干航运赚了不少钱,怎么对陆汀那么苛刻,他刚刚搬进来的时候行李少得可怜,衣服虽然干净,可是都有点旧了。除了今天的西装,我好像没见过陆汀买新衣服。”
赵岗听得心酸,陆汀这人大度,长得帅,性格脾气都是一等一的好,怎么就摊上那样的家庭。卫生间的短暂的争执,几乎可以概括出陆汀在陆家眼中地位很低。
“陆汀生日什么时候?”赵岗忽然问。
李怀恩道:“下个月月底。”
黄娜:“你黑了他的电脑?!”
“……”李怀恩,“当初房东来的时候,不是给大家看了陆汀的租房合约?我无意间瞥到了他的身份|证号。”
黄娜寻思着,到时候得好好给舍友弟弟庆祝一下。
陆汀进房间第一件事就是脱掉西装,解开领结和衬衣扣子,西装好看是好看,可穿久了会感觉身上紧巴巴的,不太舒服。
将外套和领结,还有刚解下来的皮带搭在椅子上,陆汀径直进了卫生间。
墙上的镜子光洁干净,没有一点水渍,倒映着他清晰的脸。
陆汀:“你在吗?”
“嗯。”林归的声音紧跟着响起,连他自己也没有察觉,不知什么时候起,只要陆汀叫他,他就会立刻出现。
男人依靠在洗手台边,长腿随意的搭在一起,只淡淡扫过陆汀的视线,他就知道了对方在想什么。
“怕所有镜子都受到影响?”青年今天把刘海梳了上去,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显得双眼越发清澈明亮。
林归收回视线,淡淡道:“你的考虑不是没有可能,但你忘了一件事。”
陆汀的眼睛睁圆了,专注望着男人,“什么?”
林归:“七日为限。”
“七日?”陆汀迷茫一瞬后,忽然想起了米伽族的习俗,尸体在屋子里停放的时间七日。七天一过,尸体就要土葬或者火化。
“苗芯的时间有限。”林归抿了下唇,看着青年的眼睛随着他的话弯了弯。
弯成月牙的眼睛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