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吗?”
心里防线在黑夜里变得不堪一击,顾津向前躲着:“不知道。”
李道凑过去,贴着她耳朵低声说了几个字。
顾津脑中轰隆隆像有火车驶过,半晌:“下流。”她紧咬下唇,回过身要踢他下去,脚丫子这一动不经意分开,不得了了。
李道同时封住她的唇,吻了会儿,毫不留情地咬了口。
伴着她的痛呼,他终于找回几分理智,再无动作。
第二天起来,顾津半趴着卧在他胳膊上,睡颜恬静。
阳光穿透纱帘,宾馆的床品一水白,李道下意识抬臂遮住眼,片刻恍惚,这明亮的世界让他缺乏真实感。
稍微悬起上身,带动手臂,怀中姑娘不安地皱起眉,李道顿住,又慢慢躺回去。
他扭着脖子看她,她长发凌乱,皮肤白透,睫毛又黑又浓密,这姿势压到下面的脸颊,嘴嘟起来,样子比醒着时还无害。
李道侧身,在她腰上轻捏一把,见她有转醒的意思,又赶紧挪上来,顺着背脊抚两下。
顾津眉头舒展开,眼眯开一条缝,又缓缓闭上。
李道一笑,温香软玉,坐怀不乱,他觉得自己真是个伟大的圣人。
他合着眼,又跟她眯一会儿。
不多时,外头有了动静。
李道手臂也被顾津压麻了,托住她脑袋抽身,掖好被角才带上门出去。
小伍见他露面,眼睛贼溜溜往卧室的方向瞟:“哥,你昨晚咋没关电视?”
李道说:“忘了。”
“半夜起来没见着人,还给我吓了一大跳。”
他没搭腔,搓几把脸去卫生间洗漱。
小伍跟屁虫一样扒着门框:“哥,你和津姐睡的?”
李道撇他:“跟你讲讲细节?”
“不用不用。”他嘿嘿笑:“我还小,听不懂。”
李道揉乱他的头发。
水槽住满水,他掬一捧洗脸,向上一扬,再顺后脑勺绕到脖子上。他头发短,打上肥皂洗两把就全部齐活。
刷完牙出来:“老纪呢?”
“下去买饭了。”
李道拿毛巾蹭几把头发,套上衣服:“许大卫来信儿没有?”
“没。”小伍说。
李道一顿,只说:“再发一条”,却没说发什么。
顾津意识到自己起迟了,房间里很安静,窗外阳光正好。
她从床上爬起来,出去前先把衣服穿整齐,悄悄拉开门,电视机的音量大起来,三人没等她,正坐沙发上吃早饭。
顾津探出头,李道先投来视线,朝她笑笑。
“醒了。”他吃着油条,唤她:“小公主。”
这称呼来得莫名,别人不懂,顾津却比谁都心知肚明。
她投一记白眼过去,却见他笑得邪性,他不知有意无意,忽然伸指摸了摸自己的鼻梁。
顾津捕捉到这个动作,脸烫起来,好像在提醒她那粗糙却灵活的手指威力有多大,曾到过哪些地方。
李道反倒一脸无辜:“傻站着干什么?洗漱过来吃饭。”
顾津“哦”了声,转开视线,慢慢挪去卫生间。
一上午过得很快,几人待在房间里都没出去。
许大卫那边下午才有动静。
小伍原本正玩游戏,有条消息跳出来,他立即退出游戏界面,对话框里只有几个字。
伍明喆把屏幕转向李道;“他先坐飞机走了。”
另一侧老纪也忍不住瞧过来。
李道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仍斜倚着沙发,目光在屏幕上停留几秒,转向前方的电视机。
“今天晚了。”李道说:“明天早点走。”
小伍愤愤着:“许大卫可真够轴的,谁对不起他?不讲义气,说走就走了?”
没人理会,他自言自语。
等到日头没那么烈了,纪纲管小伍要来车钥匙,去补一些路上的必须品。
李道问:“你自己行吗?让伍儿跟你一块去?”
“没事儿,让他玩吧,我慢点开。”
李道点点头,由他去。
待在房间里没什么消遣,小伍翻出一副扑克牌,三人斗地主。
电视开着,某节目充当背景音乐。
小伍出牌磨蹭,左看右看,最后问李道:“哥,你还剩几张?”
李道手里的牌一收,不搭理,拿着遥控器调台。
小伍又去烦顾津。
停在新闻频道,播报说海外某珠宝品牌将在本月举办展览会,其中,价值近两千万美元的“国王之心”缅甸红宝石会在展会上出现,与大家见面。
报道一句带过,很快进入下一则。
“哥?”
“.…”
小伍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哥,出牌啊。”
“出了什么?”
小伍说:“红桃四。”
“一个四想这么半天?”
“你别管。”他笑嘻嘻。
李道出小鬼,顾津同为农民,压住牌,摇了摇头。
小伍一脸跃跃欲试,其实就等他这张牌,迫不及待砸上大鬼,接着要把剩下的一起甩出去。
“等会儿。”李道手摊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