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了盛汲势,等于放弃和谈。
事后后悔来不及了,我捂着脸坐在沙发上但还是想后悔一下。
“手。”
盛汲叙到楼下的药店买来碘酒棉球和创口贴,我递过去,他夹起棉球摁住皮开肉绽的指关节上。
宋芷忙着与他父母谈退婚的事情,我俩各自都有一地鸡毛等着收拾。
“太牛了卫汾汾,你差点把盛老二牙齿打掉。”
“是这样,如果不能平心静气的谈,那么在下也略懂一些拳脚。”我右手已经麻木了,也忘了自己到底捶了盛汲势几拳,要是周冉和宋芷没来拦可能真的把老二牙齿给揍飞了。
盛汲叙双手插在羊毛大衣口袋里,倾下身仔细观赏他哥难得狼狈的模样,掀起唇角舔舔虎牙,眼底的戏谑丝毫不遮掩。
“二哥,不是什么都能咬上一口尝尝。”
葛芸云确实在店外等着盛老二,路过这个正经女主身边时候,她死死盯着我向外冒血的手不放,握着名牌铂金包的手青筋暴起。
盛老三“啧”一声掏出手帕压在上面,半个眼神都不分给旁边的二嫂嫂。
“公司那边他们说先找人。”
“找呗,我是不管了这事儿。”
卫婷婷到现在一个信儿都没有,高中的电话也关机,宋风跟人间蒸发一样,三姨他们着急上火还不停在微信上联系我问盛汲势怎么说,所有人都在过年的时候被这破事搞得焦头烂额,这三人连个屁都不放。
我不想跟盛汲势再纠缠,这事儿爱咋办咋办吧。
“那就按我的意思办,卫婷婷我给你带回来,有些事总需要解决的。”盛汲叙的手指按压着我后颈,那里被他二哥碰过,我回来路上一个劲儿用消毒湿巾擦,都擦破皮了。
“别,带回去给三姨,还有高中也带回去。”
“又想逃?”他用力按压,我疼得一激灵,更是无法反驳,卫婷婷的事情我一直都是以尊重他人命运的准则行事,说白就是面对这座让人头疼的大山还是选择原路折返或是当做看不见。
“血缘切不掉,要是能切掉宋风死在外面我都管不着。”
宋芷也重重叹口气,无力地倒在沙发上,小屋一时陷入沉默,只有盛汲叙在忙前忙后替我伤口消毒。
“你先回去吧。”
忙完的盛老三下了逐客令,宋芷很有眼色的抱着包先行离开我家,她才合上门,盛老三便拉着我的手松松揽着腰坐在他腿上。
“你又想做什么?”
“给你消消毒。”
又是那种老套的霸总吃醋场面,我不让他拉衣服,盛老三非要拉,一推一搡反倒是他的毛衣的高领被我无意间扯下,昨天项圈磨出来的红印尚未消散,留在修长的脖颈引人遐想。
我顿时动作停滞,喉咙微微有些发干,视线在空中短暂交错,盛汲叙挑挑眉,了然一笑。
“喜欢?”
“说笑了我不是那种变态。”我呵呵笑着试图糊弄过去,盛老三步步紧逼,收紧手臂拉进我们之间的距离。
“当然不是,你只是在折磨别人的时候比较兴奋,蜡烛还剩点,要不再来一轮?”
“……”
挣扎着从他怀抱里出来,盛汲叙又猛然抱住我的腰摁在自己腿上哑声诱哄,身体紧密贴合,炙热的吻点点落在方才他按压过的地方。
萨苏噶po文男二,刚尝到些滋味就食髓知味,我确实不是什么正经人,但谁家好人天天跟他们三兄弟一样没完没了想着那档子事!
“你的喜好还挺特殊,早晨不是说谢我,现在可以谢了。”
我咬牙切齿地说了声谢谢,盛汲叙不满又上嘴咬,那种酥麻又刺痛的感觉像是瘾,刚开始时候会不舒服,可刺痛感过完又会存有暗暗期待。
完了完了,原来我真是变态,还是跟盛汲势同样XP的变态!
盛汲叙又搂着我拉扯好大一会儿,最后讨了个谢礼,我嘴上骂他真是不知羞,埋头用颤抖的手下单,一份谢礼又痛失五百大洋。
“明天我出趟门,有事找成郢,没事你不要出门,葭葭就放在妈那里,你放一百个心。”我躺在他腿上暂作休息,盛老三单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勾着微卷的头发丝把玩。
“放在疗养院能行吗?”
“妈已经不住疗养院了,我上个月带她去国外检查,那边的医生也确定可以出院,我瞒着爸他们把她接出来安置在西边的房子里,助理,医师都全天上班。”
他低下头,眸光温和。
“说了好好过,既要好好过就要有好好过的样子,我们三个人住在这里,有空就去看看妈。”
我抬起眼撞进盛汲叙如星海般的眼眸中,暖黄的灯光流淌在他脸上,狐狸眼笑意盈盈,流露出直白的眷恋与温柔,他很是享受这一刻。
“考虑考虑,房本上可是没写着我的名字。”
我哼哼唧唧打岔,心间悠然爬上来的雀跃让嘴角压都压不住,那些破烂事情在这一刻都被抛之脑后,连身体都暖烘烘的。
“写,回来就写。”
盛老三没在骗人,他这次是真心想好好过,目光在爬起来拿房本珍惜地抱在怀里的那人身上流连,那些发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