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尤利安看到窃听器后会暴怒,立刻采取行动,但是此刻他却不紧不慢地从自己手中接过那枚窃听器,两只手指轻轻一捻,就把那枚窃听器捏碎了。 “这是……” 毛利兰一头雾水,不知道尤利安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举动来。 “这个,是个模型。”尤利安把手摊开,碾碎的窃听器躺在他的手掌心,没有任何电路零件。 “模型?”毛利兰大脑飞速运转,“彻也给你的?” 尤利安点点头:“那个小鬼缠着我,要和我玩间谍游戏,我就配合他,让他尝试把窃听器粘到我衣服上。” “什么?” 毛利兰无法想象,尤利安配合彻也进行角色扮演的画面,身形高大的他蹲在墙角,故意装出没有发现敌人靠近的样子,任凭彻也蹑手蹑脚地靠近他,把那个逼真的窃听器模型黏在自己衣服上。 “什么时候的事儿?”毛利兰认真回忆,自己肯定是没有见过这种场景的,否则她绝对此生难忘。 “今天早上。”尤利安把兰扶到床上坐下,自己则是去卧室的墙角处倒腾怀孕妻子每晚都必喝的牛奶。 原本热牛奶的全套装备都在客厅吧台上,但是好几个晚上睡在身旁的女人都把自己摇醒表示口渴了要喝水,普通的水还不行,必须是热牛奶,连续几个晚上在客厅和卧室进进出出后,尤利安在卧室一角打造出来一方小吧台,克服了洁癖,把热牛奶的家伙什都搬了进来,方便某位要求多的孕妇好随时差遣自己。 看着丈夫忙活的背影,兰心里头甜蜜得紧。她从来都不是一个会为难人的人,准确来说,她被人为难还有可能。但是在遇到这个为她事事做到滴水不漏的男人后,这个世界里受了十年委屈的自己偶尔就是想耍耍小性子,享受一下丈夫的特殊照顾,而且她还发现,自己偶尔撒娇要他照顾,完了再亲亲他,给他一些好处,对方反而更开心。 适当的矫情可以促进夫妻之间感情的增进——这是毛利兰得出的结论。 “等等,也就是说,今天早上,在我还在睡觉的时候,你们两个就在客厅里玩间谍游戏,你被贴上了窃听器,你被他干掉啦?” 毛利兰兴致勃勃地问到。 “除了最后一句,其他都对。”尤利安热好了牛奶。 “什么意思?”毛利兰思考了一下这个游戏的玩法,突然想到了什么,“彻也也被你贴了窃听器模型?” “似对非对。”尤利安把热牛奶递给毛利兰,墨绿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嘴角轻轻上扬,“我给他贴的,是真货。” 工藤新一把全英文的信件看了整整三遍,依旧不能相信这就是FBI高层做出的决定。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问坐在对面的赤井秀一和降谷零: “FBI决定将兰列为和琴酒同一个级别的危险分子,取消证人保护计划,这是,这是真的吗?” “准确来说,这个只是某个提议,而不是最终的决定。”赤井秀一将复印件收好,“我们还在和高层沟通。” “日本公安并不会同意这个做法。”降谷零斜了一眼赤井秀一,“毛利兰现阶段还是日本公民,而且她并没有做出任何危险社会的举动来,不应该只因她和琴酒结为夫妻这一点就把她划等号为危险分子。” “可是,她现在对于琴酒的真实身份已经知晓,但是她依旧没有做出任何改变。”这是赤井秀一通过上次谈话得出的结论。 降谷零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工藤新一举手制止:“赤井先生,FBI没有权利伤害日本公民,尤其是,对方还是一个怀有身孕的孕妇。” “她不可能永远都是孕妇的。”赤井秀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工藤新一,“FBI不会对普通公民做出任何不当行为,但是如果对方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人物,那么对方的身份只能作为非重要考虑因素往后排了,甚至,FBI可以等对方不是孕妇的时候,再采取措施。” 简直荒谬! 工藤新一双拳紧握,额头青筋暴起。 有些时候,工藤新一也会怀疑,为达目的不惜做出某些反人伦举措的FBI,到底能不能算是一个正义的组织。 “所以说,现阶段让兰小姐和琴酒分开,能够让兰小姐免于FBI的控制吗?”降谷零也被赤井秀一的话激怒了,“这是在日本,一切都以日本的法律为第一,美国联邦调查局什么的,也不要太过猖狂。” “日本公安这么厉害,当初剿灭黑暗组织的时候也不要来寻求FBI的帮助啊?” “你搞清楚,是你们FBI当初太无能,才会让公安参与进来的!我们牺牲了多少同胞,他们的人生本应该幸福美满的!”降谷零站了起来怒吼到。 赤井秀一显然也非常不满,他起身冷笑:“说得好像FBI没有损失一兵一卒就取得了胜利一样,我们也有很多同伴牺牲了。” “我说,现在不是讨论公安和FBI谁付出得多,谁应该说了算的时候吧。”工藤新一拍了拍桌子,“现在是讨论琴酒和小兰应该怎么处理,尤其是小兰,即便她知情,但是她没有做出任何危险行为来,最多将她作为犯人亲属监视起来,眼下肯定不能伤害她。” “没有人想伤害她,要是她配合,她甚至可以像一个普通人一样生活。”赤井秀一想起此行的目的,坐了下来。 “那你们希望她怎么配合?”工藤新一看着赤井秀一。 这正是赤井秀一想要沟通的点,他从背包里拿出一些装备,丢到桌上:“我们希望她能够拿着这个拷贝器,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