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地闭嘴,缄口不言。 “话说回来,石坂先生担任铃木次郎吉的助手是多久前的事儿啊?”毛利小五郎把话题拓开,“我上个月正好和他吃了顿饭,当时没有见过你。” “也就是半个月前的事儿。”石坂克不假思索地回答,“机缘巧合罢了。已经这个点了,我该回去了,铃木先生现在身体不太好,需要我时时陪伴。多有打扰,后会有期。” “哦哦,好的,后会有期……” 小五郎话还没有说完,石坂克就已起身离开,留下一言不发的毛利一家人。 “嗡嗡——” 兰的手机在震动。 解锁后,看到一条来自尤利安的短信:回房间换一身衣服,带上岳父岳母大人,还有彻也。 兰把手机递给小五郎和英里,自己则是叫来警卫人员,提出要回房间。 “现在?”男警员面露为难,“头吩咐过,所有人都得在大厅内待命。” “警员先生,我们知道警部的命令,可是我的女儿是孕妇,她现在很不舒服,如果不让她回房间休息,万一出什么问题,京都警部也承担不起这个责任吧?”英里率先出马,“刚刚除了我女儿外其余人都已经进行了搜身检查,都没有问题,我女儿从开始就已经证明是孕妇被排除在外,现在我们只是提出回房间休息这个小小请求,不会再做其他事的。” 小五郎也加码:“要不然,你们派一位警员跟着我们,守在房间外面。我们的房间是16楼,这种高度,从窗户出去肯定是不现实的,只要你们守住房间门口,那我们肯定不会出去。” 警员有些被说动,但是他又不能做主,只好告诉他们他要去请示一下警部。过了五分钟,警员回来,告诉毛利一家,他跟着他们,送他们回房间休息。 回到房间后,兰先去洗手间把从里到外的衣服都换了个遍,然后她把淋浴间的花洒打开并开到最大,让小五郎和英里带着彻也进来,再给尤利安打电话。 “喂。” 电话接通了,兰打开免提。 “岳父大人,你怎么看?” 尤利安在婚后一直称呼小五郎和英里为岳父、岳母大人,他说像他这样的亡命之徒,居然有父母愿意把女儿交给自己,实在是他莫大的荣幸,所以他对小五郎和英里非常敬重,也很感激。 “很难说。”小五郎面色凝重,眉头绞在一起,“他说的话逻辑是顺的,太顺了,这样反而让我很在意。” 兰突然想到了什么:“爸爸,你不是说在三十年前见过他吗,现在,你怎么认为呢?” 听了兰的话,小五郎点点头:“我正想说这个,就是这里,他在恰好的时机出现,又给了我一些非常合理的解释,把我的猜疑打消,简直就是计算好的一样。” 见英里和兰面露不解,小五郎给他们解释:“我不是说三十年前曾见过他嘛,按照这个石坂克那番话的意思,我三十年前见过的人是他的父亲,父子俩长得像,合情合理,而且,他还提了一嘴他父亲曾在三十年前遇到过一起事件,导致他对侦探印象很差。就是这番话,让我想起,我三十年前遇到过的那个人,正是在我负责的一起刑事案件上的一个嫌疑人。当时我不是侦探,还是警察,有家面包店的老板被谋杀了,而和被害者有过过节的邻居被当时的侦探当做嫌疑人,说了很多难听的话,逼得那个嫌疑人放话要切腹自尽以证清白。事后真凶被找出来,那个被洗刷嫌疑的邻居态度非常激动,一直在叫嚣日本的侦探都是饭桶之类的话……”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个石坂克的解释实在是太巧妙了。”英里右手托着下巴,“简直滴水不漏。” “不,其实,也谈不上滴水不漏。” 小五郎靠近兰手机话筒, “他说他父亲之前曾打开煤气试图自杀,幸亏被邻居闻到味道报警而得救,可是,他们家的房子是位于那条街的最末端,周围只有一户邻居,而唯一那户邻居早在三十年前被杀害了,那套房子至今都是空着的,其他稍微近一些的邻居,断然闻不到煤气味,所以这点,还是有些矛盾。” “爸爸,你怎么知道石坂家旁边的房子一直没人住呢?”兰问。 毛利小五郎看向兰:“因为那个被害者正好是我在警队老友的舅舅,那套房子在三十年前挂在了我老友的名下,我那位老友一直没有将它租赁出去,都是闲置空着的。这件事情,我很清楚。” “看来,他的功课没有做到位。”英里嘴角勾起,“谎言太多,总会遗漏一些细节。这位石坂先生,终究还是太自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