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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晚想起关于那位霍律的传言，不置可否，挑眉道：“那就算了。”
几人把楼上的娱乐项目玩了一圈，时不时地就会有人过来搭讪，宋晚不胜其扰，一直冷着脸，看了眼时间，“下去一楼吧，到点了。”
一楼的分贝和楼上显然不是一个量级的，各种重金属乐器的声音铺天盖地，人的耳朵仿佛被它们牢牢占据。
赵暖暖只能凑到宋晚耳边，大声喊道：“这里好解压！”
宋晚隐约听到了，但也没打算回她。
这样凑到别人耳旁大声呐喊的样子，实在有点傻......
“啊啊啊啊，是我喜欢的乐队。”
“我要哭了。”
“是我的青春啊！”
宋晚轻轻晃动手里的酒杯，无奈地看着旁边激动得快要昏过去的人。
今天是宋晚的生日，但实际上玩得最兴奋的人却是她们。
宋晚无意间瞥向电梯门，它正缓缓打开，身形瘦削的男人从电梯里走出来。
宋晚饶有兴趣的目光扫过他的每一寸，男人看起来二十多岁的模样，目测身高超过183cm。
一件白衬衫，上面两颗纽扣松开，随意地敞开。
不是中规中矩的黑色西装裤，而是偏向棕色的休闲裤。
散漫又文艺。
只是浑身又散发着冰冷的气息，眉峰冷冽，紧抿着薄唇。
最惹眼的，宋晚认为是他的眼睛。
有点像是冰潭的水，似乎比她自己还要冷。
真是极具观赏性的皮囊。
霍吾刚出电梯，就察觉到了一道目光。
抬眸望去，直直地撞入宋晚的视线中。
悄无声息的，两人对视了几秒，女孩的目光有些挑衅或是戏谑。
霍吾认出宋晚，是在楼梯间遇到的女孩，脚步顿了顿，随即无视宋晚的眼神，移开了视线。
宋晚：第一次被无视了。
一辆丝毫不起眼的黑色轿车停在马路边，霍吾打开车窗，邵泽站在边上，“真没得商量？”
霍吾答复得很快，“这件事，是你二叔做错了。”
邵泽握了握拳头，又松开，整个人显得无力，“好......我明白了。”
......
一晚上疯癫的后果就是，宿舍四人第二天上课的时候集体迟到了。
恰好是学院最严格的高老头，赵暖暖几人面如死灰，心中哀嚎。
也就只有宋晚神色淡定，丝毫没有惊慌。
高老头这人也不是老古板，迟到的人只要回答问题答对了，就不追究迟到。
问了两个基础的问题，舍友轻松应答。
第三个问题，“下面这个题只要说得有理，不仅不追究迟到，还可以加分。”
目光涉及底下坐着的学生，“你们也可以答，都可以加分。”
“上节课我们讲到一本书，叫做《洞穴奇案》，具体的案情也说过了，所以在各位看来，你们最认同哪位法官的观点？理由是什么？”
宋晚看向赵暖暖，后者眼神闪躲，明显是不会。
《洞穴奇案》讲诉了五人在山洞探险因为山崩被困，被困在山洞的第二十天，其中一名成员威特莫尔提出一个建议，他们唯一可以活着出去的办法就是，吃掉一个成员。
通过抽签来决定这个人是谁。
第二十三天，威特莫尔被另外几人分食，最终，第三十二天，剩余几人被救，得以存活。
事后，幸存的成员被控谋杀威特莫尔。
书中关于被告是否有罪进行了大量的探讨，有十四位法官提出了十四种观点。
宋晚不假思索：“特鲁派尼。”被告有罪。
“理由呢？”
“法条不就是这样写的吗？”宋晚不以为然，“如果被告无罪，那是不是一种对法律的无视？”
“如果一条生命因为从业者的同情或者怜悯被给予不平等的判决，那您现在所做的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
“也许有人说应该探讨这种极端情况下的立法，但是它本身的复杂程度不是几条法文就可以概括以确定的。”
宋晚有些清冷的声音在安静的教室里更加清晰，也显得有些许冷漠。
高老头在讲台上抬了抬眼镜，捋捋稀白的头发，反问道：“除了书中的十四种观点，你可以给出不一样的观点吗？”
宋晚直言：“没有。”
有些任性的回答。
高老头也不打算为难她们，挥了挥手，“都去坐着吧。”
赵暖暖地跟在宋晚后面，也是托了宋晚的福，没回答问题，高老头也放过她了。
接下来的一节课，宋晚坐的板正。
引得赵暖暖连连侧目，还以为她因为没回答上，受到刺激了。
下课了才提起：“别跟我说，你转性了？打算好好学习了？”
宋晚不明所以，“什么？”
“别装啊，如实招来，是不是要背着我们认真学习了？”
“你看你，刚才上课的时候，坐姿那叫一个端正，就像幼儿园里的小朋友一样。”
宋晚扯了扯嘴角，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智障，“你想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