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声敏感的觉察到秦子业的目光,他的态度越发恭敬,姿态恭谦。
他只是一个小太监,如果秦子业想向他发火,虽然他是白四的干儿子,也免不了要受到一番责罚。
走至御书房,白四对着秦子业恭敬道:“世子爷,皇上在里面等你,洒家就不进去了。”
“谢谢白公公。”秦子业看着面前漆红大气,戒备森严的御书房,他收敛眸子,推门而入。
秦子业走进御书房,脚步声在空荡的御书房里回响,他恭敬地跪在地上,沉声道;“臣给陛下请安。”
皇帝坐在高位上从秦子业走进御书房开始,皇帝就在细细地打量着秦子业。
瞧着不像上一次宫宴中懦弱,小家子气的样子,眉眼沉稳又带着点锋利,步伐平稳从容,这成亲后果真是变得很不一样了。
皇帝打量的目光并没有掩饰,秦子业清楚的感受到这个庆国的君主,他名义上的皇爷爷冷静的扫视。
看来之前秦子业太过懦弱的性子和他现在的反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不过秦子业并没有后悔这么做,他不可能顶着书中秦子业懦弱的性子一辈子,他是战死在边疆的安昌侯世子,不是《权力男色》中懦弱到最后被容柒碎|尸的安阳侯世子。
“起来吧,朕听说你把李御史家的小公子杀了,还把朝中三品官员的儿子关进安阳侯府动以私刑,秦子业!你的眼里还有没有王法!还有没有朕!”皇帝目光尖锐的看着秦子业,观察他的表情。
秦子业本来准备起来的身子,在听见皇帝后面的话时,老实地在御书房的地板上跪好。
“陛下,李小公子和剩下的四位公子对着臣的兄长实行酷打,要是臣再晚去一步,……臣的兄长可能会被他们打死!”秦子业的语气哽咽起来。
“臣知自从父亲犯下大罪后,京城中人对我们是敬而远之,臣也是夹着尾巴做人,生怕迎来一阵暴打。臣的兄长是一个傻子,臣也厌恶他给安阳侯府抹黑。可是陛下他是臣的兄长啊!当臣看见兄长蜷缩在枯草上,浑身是血的样子!臣真的受不了了!”
皇帝浑浊的眼眸微眯,身子不自觉向
前倾,看见跪在地上浑身细微发抖的秦子业,他心中一怔。
“要是臣连自己的家人都保护不了,臣这一辈子可就太悲哀了!”秦子业深深跪伏在地上,眼眶泛红,“臣的确杀了李小公子还有把朝中的三品官员的儿子关进了安阳侯府,臣伏诛。”
“朕说了要杀你吗?”皇帝看着秦子业的额头嗑在冰冷的地板上,出声道。
“虽然你肆意妄为杀死李小公子,李御史贪污受贿,另外李小公子和剩下的那些公子打杀皇孙,死都不足过,但这事按规矩得交给大理寺。你就回府闭门思过,春日宴再出来吧。”皇帝语气平静,看着地上的还在颤抖的秦子业,突然有些好奇秦子业现在的表情来。
“谢皇爷…陛下恩典。”秦子业扬起一张眼眶泛红的脸,眼里满是对着皇帝仰慕之情。
皇帝看见秦子业泛红的眼眶,又想到秦子业小时候乖巧地叫皇爷爷,心里也很是受用秦子业的仰慕之情,他笑了笑:“都成亲的人了还要在朕面前哭鼻子,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回你的安阳侯府去别在这碍朕的眼。”
御书房里的门开了,秦子业眼眶还有些微红,他对着站在旁边的白四拱拱手,“白公公,我先回府了。”
“世子爷慢走,洒家就不送了,白声你去送送世子爷。”白四对着秦子业不痛不痒的出来,只是眼圈红了一圈还很惊讶,连忙让自己身边的干儿子送送秦子业。
“那劳烦这位公公了。”秦子业领了白四的好意,主要是他对着这皇宫的地形又不熟悉犯不着逞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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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柒躺在床榻上,头上的玉簪被拔|下来放在枕头上,青丝散落在床榻间,衣襟微微敞开,衣摆为了上药方便散开,露出一双莹白修长的长腿。刘书细细地给容柒涂药,随便给容柒的腿脚按摩。
“世子夫人!大理寺来人要拿世子爷昨日关进柴房里的人!”一个奴仆惊慌地跪在地上。
“那就让他们拿去吧。”容柒露出一个浅笑。
待奴仆下去后,刘书一边按摩一边按捺不住好奇地问:“公子,您就不担心世子爷?”
“我还以为你忍得住。世子是保护了兄长,也算是保护了皇室的尊严,陛下不会对他怎样的。”刘
书的性子能忍到现在才问也是长进了。
“公子不说,小的都要忘了世子爷也是皇室中人了。”刘书恍然大悟。
容柒淡笑不语,这京城又还有多少人记得安阳侯府曾经是六皇子府,也是皇室子弟。
看着在枝头鸣叫的喜鹊,看来皇帝也可能借着这件事对着世家发难了,朝廷一定不会平静,容柒眼底闪现出野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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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秦子业跟着白声缓步走出皇宫,秦子业的目光幽深,样子英俊,五官深邃,周身气质带着锋利。
远王世子远远地望过去,都快要认不出秦子业来了。他心下一沉,在秦子业被召见后,他父王就派他前面看看。
看来秦子业没事,秦子武忍住心中的失落,向秦子业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