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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容柒看?着秦子业的侧脸,怎么看?都看不腻。明暗的光线下,秦子业的侧脸轮廓好看极了。
有奴仆端来洗脚水,秦子业放下手中书,坐在床边泡脚。
容柒也不知道秦子业哪来的臭毛病喜欢泡脚,跟着秦子业,容柒也把自己的脚放进去,脚裸苍白漂亮,细腻滑嫩。比起秦子业的小了一号,色还白了一个度。
秦子业整个人懒洋洋的,突然一个苍白温润的脚踩在了他的脚背上。
容柒挑眉看?了秦子业一眼,轻轻地踩了踩秦子业的脚背,有点幼稚。
秦子业眼眸沉了沉,他看?见色号和型号不相同的两个脚,秦子业想到什么画面,脊椎发颤,觉得有点刺激。
容柒没有察觉到秦子业的心思,他的脚亲昵地蹭了蹭秦子业的腿,水汽氤氲,秦子业隔着雾气去看容柒,只觉得那眼睛像有钩子似的。
他浑身无一处不是钩子。
秦子业看?着水盆里还在玩耍的白脚丫,泄愤似的轻轻踩在白脚丫身上,让白脚丫不能动弹。
容柒神?色一怔,随即低低笑起来。
“世?子,这么欺负人。”
秦子业唰的一声快速收回自己的脚,乖乖的蜷缩在水盆的一个角落,显得有几分可伶。
容柒墨黑的眼眸弯了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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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多日的上朝秦子业已经熟悉得像老油条了,现在他嘴里还含着东西鼓鼓的走进金銮殿。
跟着朝臣们跪伏,秦子业咽下口中的食物,一本正经。
“陛下,前几日大雨连下五天,在青州水坝被冲散了,还请陛下拨款赈灾。”一位官员上前道。
“陛下,水坝连五天都坚持不住,可见工部做事不用
心。”秦子泽派系的官员趁机攻击。
皇帝在上面看着,眼眸眯了眯:“户部拨款,工部尚书罚俸半年。”
不痛不痒地揭过了,秦子业挑眉,没想到工部的工程水成这样。
“陛下,东义岭匪徒在庆国作乱多年,现在朝政稳定,还望陛下派人剿匪,还幽州百姓一个公道。”一个官员上前一步。
正是秦子业拉拢的官员。
“陛下,这的确是一个隐患。”云将军拱拱手:“臣听说在幽州那边东义岭匪徒当自己是土皇帝,连朝廷大臣也敢戏弄。”
皇帝的确知道这件事,当时幽州太守是容豪的岳父陈家,除了陈家外,剩下任职的官员的确被戏弄了一番。
“相国,你怎么看??”
“陛下决策就好。不过东义岭一事的确于庆国是一个隐患,除去后也是陛下的功绩。”容豪低头恭敬道。
皇帝听见功绩二字,心中动了动。自他继位后,一直都是照搬上一辈的功绩做了一个守成之?君,现在时日不多,要?是能在离世?前有一份功绩也是好的。
云将军意外地看了容豪一眼,没想到容豪会赞同这件事,不过余光看?见皇帝心动的样子,云将军不得不佩服容豪。
“陛下,臣不同意,现在国库吃紧,时间耗时长,对国库消耗大。”作为求和顽固分子的太傅上前一步。
秦子业一瞧,低笑出声:“太傅大人的话是说我们庆国偌大的朝堂还奈何不了一个东义岭?”
本来是那么回事,秦子业说着就格外的讽刺,太傅眼睛跳了跳:“陛下,臣没有那个意思。”
“陛下,臣自动请缨去为我们秦氏江山把东义岭拿回来!”秦子业的目光一一扫过低着头的官员,声音清越:“为期半个月,让天下归心,幽州百姓安定!”
皇帝神?色莫测,目光紧紧落在秦子业身上。
“这也是臣送给陛下最好的礼物。”秦子业干净利落地跪下,抱拳恭敬道。
秦子泽不禁侧目,看?着跪在地上的秦子业,脊背挺直,眉眼坚毅的样子。那一刻秦子泽觉得秦子业太过于陌生了。
“陛下,安阳侯世?子这是在夸夸其谈,弹空说嘴!”太傅是保皇党半点不怕得罪秦子业,“陛下,云将军
手上的兵不能离开边境,现在还有什么兵给安阳侯世?子用!”
“朕同意了。”皇帝沉声道。
太傅一愣,剩下的求和派眼看着就要闹起来。
“谢陛下隆恩,臣一定不会?辜负陛下的厚望。”秦子业连忙抢先一步道谢,那着急的样子,让皇帝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陛下……”御史拱拱手正准备说话。
“够了!这个天下是朕的天下还是你们这些朝臣的天下,要?不要?朕把龙椅分你们一半!”皇帝神?色阴沉:“要?不要?把你们的祖宗也放进皇室祠堂!”
朝臣战战巍巍地跪伏:“皇上息怒!”
容豪看?得明白,皇帝想要功绩,现在这不是撞到皇帝肺上了。
皇帝看?上去温和,实测生起气来还是让朝臣有些招架不住。
这样的话对于一个臣子来说太诛心了。
待下朝后,秦子业拦住容豪欲意又止,余光看?见秦子武和秦子泽正朝这边走过来,他低声:“岳父,谢谢你。”
作为习武之人的秦子泽和秦子武自然听得见秦子业的话,秦子武捏紧了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