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柒并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虽然他对着老皇帝的死亡没有什么在意的,但是秦子业在乎,容柒不想和秦子业产生矛盾。
他伸出微凉的指尖扯开了秦子业的衣襟,露出秦子业年轻漂亮身躯,他的手指轻轻夹住朱果,慢条斯理地用指腹揉捏。
秦子业黑黑的眼眸像是带着热度,他搭在容柒腰上的手微微收紧,好似在忍耐着什么。
容柒轻轻看了秦子业一眼,缓缓扶下了身子。把脑袋搁在秦子业的胸膛上,嘴唇去吃朱果。
秦子业本身身材极好,才从军队中回来的秦子业,低低地喘着气,他的嗓音带着沙哑,手臂处隆起薄薄的肌肉,紧绷着上半身,腹部露出深深的人鱼线。
他的虎口带着老茧,有些粗糙,他的手指用力磨擦容柒的嘴唇,眸色渐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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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边境中的曲明城,许光戴着白布,喝了一口搁在桌子上的药,从门口传来脚步声,杜伸走了进来。
“越国那边怎么样?”许光忍受着口中的苦意,皱着眉问道。
“我带人打了他们一个猝手不及,抓住了一个小头目。”杜伸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口就喝完了。
“越深那个龟儿子好像在跟金国那边的人商量着什么,小头目说是金国派他们过来。”杜伸也听说过金国,在庆国盛世的时候,金国还在寻求庆国的庇护,现在却想着把庆国一口吞下。
“瘟疫的事来得太突然,但是金国决计不会在这一段时间来攻打庆国,只要庆国能在这次瘟疫中保存实力,也可以拖上一段时间。”许光低声道,庆国现在新帝上位,洪灾瘟疫,外敌虎视眈眈。
陛下能不能扭转局面,许光心中抱着莫名的期待。
金铭望着庆国的京城,他到达庆国最大的收获就是和天上楼达成了协议,等金国对着庆国全面攻打的时候,就是天上楼转移到金国的时候。
金铭微微一笑,他拿着一副画像,画像上的人穿着白色的袍服,面容清冷淡漠。他小心地收好画像坐进了马车里。
马车慢慢驶向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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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武坐在府上,穿着白色的孝服,拿起几颗坚果塞进嘴里,他鼓了鼓腮帮子,把整个嘴巴塞得满满的。
他脑海里又回荡着李家主先前来过的身影,他的手指发紧。
李家是效忠于秦子武较为久的世家,李家主当时还准备把自己的双儿嫁给秦子武,秦子武当时给了一个侧室的位置,李家主就说要等到他登基,现在秦子业那个家伙登基了,这老家伙还很庆幸,没把自己的宝贝双儿嫁给他。
李怜还说喜欢他,爱他。秦子武心中不屑。
秦子业这家伙现在就能轻而易举地把全京城的高岭之花摘下,反正他那个世子夫人在相国府又不受宠。就算受宠,难道还能阻止皇帝充盈后宫不成。
安源王氏,世家之首,是皇权不可缺少的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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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业拢好衣服,替容柒也整理整理衣服,容柒的双腿懒懒地搭在秦子业身上,坐在他的大腿上。
“朱家那边的力量还不够,我打算联合刘家。”刘家是这些年是皇商,比起朱家底蕴更加丰富。
“陛下的想法很好。”容柒的嘴唇湿润,他低垂着眼眸,他知道要和刘家联合,秦子业不可避免会接触到王疏。
王疏是他前世的对手也是挚友,他们同为双儿却想要渴望权力,容柒是想站在最高的位置,不被人欺负,而王疏的心思简单很多,他想要为民请命,做一个好官。
以前的秦子业王疏看不上,但是现在的秦子业,容柒的指腹轻轻磨擦,好像是王疏的梦中情人一样的完美,一样的贴切。
容柒的目光幽幽地落在秦子业俊美的脸庞上,他曾经拿着刀子亲手在这张懦弱卑微的脸上狠狠地划过几刀。
秦子业逃走了,是他亲手杀了他。那种鲜血喷发的感觉一直刻在容柒的心底。他以为他能分辨他们的不一样,就能完全不同的对待,可是一想到秦子业万一过段时间就能变得不一样,变成这个让他心动的秦子业,那他不是亲手杀死了这种可能。
秦子业被容柒看得心中凉幽幽的,他下意识摸了一把自己的俊脸:“这张脸帅是帅,可是没有以前——”
“以前帅。”秦子业凝噎了一瞬。
容柒的唇齿间念了念以前这两个字,他的手无意地摸上秦子业脸庞的边缘处,温声道:“世子觉得我这张脸如何?”
脸上并没有被易容的痕迹,容柒放下了手。
“挺好看的,还能看一辈子。”秦子业实话实说,他拿起容柒批的奏折看。
“那下辈子呢?”容柒眼眸执着,扯着秦子业衣襟问道。
“下辈子我们可能在一起,也可能不在一起,下辈子的事说不准。”秦子业在这方面显得特别耿直。
秦子业总是对着生命有着敬畏感,虽然他的生命来回横跳了三个空间,但这并不能改变他对生命的敬畏。
“下辈子我们也要在一起。”容柒的声音带着沙哑,他指尖泛白,紧紧把自己的脑袋往秦子业的怀里钻,像是一只没有安全感的猫。
高傲又脆弱。
秦子业甚至怀疑如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