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人这话如果换了一个词,那么朕就实打实的相信了。”秦子业笑道:“把庆国换成金国,朕就相信。”
“陛下!臣冤枉啊!”孙正作为庆国这么多年的暗探,他面对秦子业的咄咄逼人虽然心中惊慌但在面上还是很镇定。
秦子业不想跟着孙正废话,何固也没有为孙正说半分的话,现在大都明哲保身,何固没有那么傻。
“白声你来说。”秦子业低声道。
容豪抬眼去看在高台上的白声,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是,陛下。”白声恭敬道,阴柔的脸上露出一个阴森森的笑容。
“孙大人近日家中来了一位客人,比对着金国太子的容貌有几分相似。”
“更何况孙大人在陛下登基后又连忙把这位客人送走,路线转了几个弯,奴才派人去查过,在孙大人的家乡并没有这么一个亲戚。”
白声看见孙正的额头渗透出汗来,他的表情愉快:“再加上查事的人顺便又查了一下孙大人,孙大人的样貌并不是这样的,跟着孙大人一起同乡入京的考生要么不是死了就是远离了京城。”
容柒的眼眸闪过一丝寒意。
“陛下在遇刺的时候,奴才去探过孙大人的府邸,果真发现了密室后,孙大人的一些金国物件。”
孙正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不过幸好他习惯把和太子殿下通信的信件燃烧没有给金国留下半分把柄。
“我认了又如何,金国迟早会踏平庆国,只是老臣不能再活着见到那一天了,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孙正咬碎了在牙龈里的毒囊,人倒了下去,七窍流血。
朝臣们胆子小的吓得脸都白了,就算是容豪也为这样的反转回不过神来。
他更多的目光是放在站在高台上低眉顺眼的小太监白声身上。
何固下意识用舌尖动了动藏在牙龈里的毒囊,眼里闪过一丝伤感。
秦子业深知孙正对着金铭的忠诚也不曾想过去逼问他情报。
容柒见着孙正的尸体,眼里闪过一丝遗憾。
如果孙正落在他手上,虽说不能保证从他的嘴里撬出东西来,但试试也无妨。
“朕能发现孙正这一事都多亏了白声,朕打算重建东厂。”秦子业冷声道。
孙正的尸体被金銮殿旁边的侍卫拉了下去。
容豪闻言抬起头来对上秦子业冰冷的眼神。
这才是秦子业今天的重点。
“陛下万万不可!东厂肆意妄为,构陷忠良!曾经将朝廷搅得天翻地覆!东厂不可重现!”一位保皇党激动地说道。
何固上前一步,心中冷笑:“陛下出宫遇刺,说到底还是皇宫的禁军和侍卫们的失职!”
“对于孙正的事也是金国人过于狡诈瞒骗了朝臣,吏部首当其冲!”
“臣附议!”
“臣附议!”
“臣附议!”容豪虽然和何固闹翻了,但是对于容豪来说,东厂的重建对于他的利益有损。
他自然也是不同意的。
文官大部分都表了态,武官这边云将军听见秦子业要重建东厂,眼皮子就不由自主地跳了起来。
不管是文官还是武官对着东厂的感官总是很差,云将军正待说话,就觉察到身后有人拉他的衣袍。
在他身后是战原,云将军吐出一口气,没有说话。
秦子业的目光幽深,他明白朝臣忌惮东厂,却没想到这么忌惮。
他将底下朝臣的动作和神色尽收眼中。
看见他们那么忌惮,秦子业就放心了。
“这事朕已经决定了,但凡你们有半点警惕之心,也不至于让金国暗探钻了空子。”
“怎么?想朕没了东厂,被眼瞎耳聋地杀死!让朕死不瞑目!”
“就这样,朕累了。”秦子业对着容柒眨眨眼。
朝臣们:逃逃避?!
“陛下!臣……”何固不死心道。
“噗——”
秦子业在金銮殿吐出一口鲜血来。
朝臣们:!!!
何固神色一愣,他完全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变故。
容柒快步上前,礼服拖在地上,墨黑的眼眸满是担忧:“陛下,你怎么了?”
“朕无事。”秦子业的声音带着沙哑,嘴角还有一丝鲜血。
“退朝!”白声尖声尖气的声音刺破了朝臣的耳朵,这次再也没有官员出口阻止。
朝散后,以前和何固交好的官员纷纷用指责的目光看向何固。
他们虽不喜秦子业这个新帝,但是被大臣在朝中气出吐血来又是另一回事了。
庆国的官员有时候就是这么矫情。
他们贪污**,欺君罔上,可是他们不想皇帝去死。
从小到大的忠君思想刻在他们骨子里,融入血液里,在他们无意识中就会冒出来。
何固心中憋屈,心中巴不得秦子业吐血吐死得了。
“诸位大人,这事是我做得不对,也是我心急东厂重建的事乱了分寸。”何固满脸愧疚。
官员们这才缓了神色,又苦着脸陷入到重建东厂的难题中。
*
秦子业被容柒扶着出了金銮殿,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