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衣服上皱褶,脸上变得温顺起来。
几人走进院子,院里萧瑟,院中的景色星星点点。
一个头发花白的官员走到他们面前。
吴大人把手中干净的盒子递给户部的官员,户部的官员记录下来后把盒子还给了吴大人。
“这是何意?”吴大人看着手中的盒子,疑声道,身上灰色的衣衫泛着陈旧。
“吴大人的心意,陛下知道特意嘱咐我们好好待吴大人,吴大人的那一份陛下会亲自补上。”太监笑眯眯抢先一步说。
“吴大人简在圣心。”户部的官员也说了一句。
吴大人看看手上的盒子又看看面前的太监和官员,他浑浊的眼睛热泪盈眶,跪在地上朝着皇宫的方向。
“臣吴中谢陛下赏识!臣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在东厂和户部的官员离开后,吴中还在抹眼泪。
他这一生没有做出什么大事,他没想到新上任的陛下竟然记得他。
“有时候把原则的事做好我觉得那就是最好的事。”秦子业批着奏折说道。
容柒闻言笑了笑,手上拿着的正是吴中的履历。
*
金国的将领打到了梁州后,金铭任命乔卓留守梁州,为了制约乔卓金铭又任身为庆国人的齐门为校尉,有一部分权力。
乔卓知道这是为了给祁默腾位子,他不敢对着金铭露出半分不悦,留在梁州的太守府上,也是整日酒肉鱼食。
“将军,属下发现一个特别的城池,你要不要去看看。”下属对着瘫在椅子上的乔卓挤挤眼。
“有个齐门整日在太守府转溜,我上哪去玩?”乔卓不满道。
“将军放心,属下已经有办法把齐校尉指使出去。”
乔卓闻言,觉得近日的日子的确无聊,他点点头,“你去办吧。”
齐门升官后自己有一座院子,他身边还有一个形影不离的副官,齐门知道这不是金铭抬举他而是在监视他。
“校尉,在一处村子发现残余的庆国士兵,将军派您去铲除,听说那里的官兵很多!”副官急切地说。
齐门不作他想,他沉下心来想到乔卓在近日也没有做出太多出格的事,他想着自己便转身离开了,大约已经在明日就能够回来。
齐门走进自己的卧室,他的床榻上躺着一个年轻的女子,神色跟着梁州太守王川有几分相似。
“王姑娘,在下先出去办事,明日便归,膳食会有仆人放在门口。”
齐门没等到王蕴回答,便走出了卧室。
齐门召集了一群士兵,他带着人从梁州太守府出发。
乔卓躺在椅子上假寐,耳边传来一道声音:“将军,齐门已经离开了太守府。”
乔卓睁开了眼睛。
*
齐门走在路上被下属们带到了一个荒郊野外,他的副官说道:“校尉,里面的庆国软脚虾需要您去亲自跟他对质,干脆属下直接带人杀进去!”
“这样只会徒增伤害,我就去会会他们,你们不要轻举妄动。”齐门平淡的说道,孤身一人走进了屋子。
齐门一走进屋子就和屋子里的人交手,在撤掉蒙面人的面纱时,齐门瞳孔紧缩,背后几个蒙面人仗着人多势众用棍子敲晕了齐门。
齐门在晕倒之前看见那一张张熟悉的金兵面孔,心里升起一股不妙的预感,终于抵不过脑子的眩晕,他倒在一个金兵的手上。
“你知道屠城是什么吗?”梦中的安昌侯看着自己的儿子低声道。
“父帅……”秦子业穿着盔甲,他的眼底满是茫然,在他的脚下尸海遍野,腥臭味在空气中弥漫,天色阴沉沉的。
“屠城,他们会把所以的困在城中,拿起刀剑一刀一刀砍在百姓身上,那时候人不是人,被砍杀的只不过是猪羊。”
“猪羊长得漂亮的就会被他们肆意欺辱分享,可是再怎么也逃不掉死亡的命运。不管是年轻的年老的或者是还在肚子里都是死物。”安昌侯看着这片被鲜血侵染的土地低声道,他的语气没有半点起伏。
秦子业的脑海里闪现赤|裸的身子和残缺的身躯,四处零散的器官。
他伸出手指挖了挖地下的土地,侵入土地的血有三寸厚,他的手指满是血迹。
“父帅……”秦子业的声音有些哽咽,他才从京城来到军营就经历这一切。
残酷冷血,毫无人性,哀鸿遍野。
秦子业急促地喘气。
他到底能不能承担得起这样的重量?
安昌侯蹲下|身来看着自己失神的儿子,他的双手紧紧地捏住秦子业的肩膀,面容坚毅沉静:“你是我的儿子,你是秦家军的少帅,你是他们的希望。”
“秦子业,谁都可以退,只是你不行!”
秦子业抬起眼眸,黑黑的眼睛对上安昌侯同样漆黑的眼睛,他有些崩溃:“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偏偏是我——”他突然嚎啕大哭,哭得脸上的血迹和眼泪混合在一起。
哭得像小孩子一样难过。
安昌侯没有安慰秦子业,他耐心的守在秦子业旁边直到秦子业哭完后,他伸出了自己满是伤口的手。
秦子业盯着面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