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忠于陛下和凤君殿下!”白声隔着帘幕对着“容柒”鞠躬,在帘幕之后是象征着权力地位的龙椅和凤椅。
何固冷笑一声,他抽出在侍卫旁边的刀随手砍到一个官员的身上。
“啊啊啊——”
金銮殿只有那位官员的惨叫声,朝臣的呼吸声和叛军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何固对着在秦子武身后的带刀侍卫头领使眼色,秦子武上前拦住了侍卫头领:“何大人,我今日不是来看你怎么杀害这些人的,我要的是皇位。”
何固和侍卫头领对视一眼,他整理衣服上的褶皱,放下手中的剑:“世子爷说得对。”
尽管很不愿意承认,站在投降者左边的人比起站在原地没有动作的人还是多一些,有的老臣看见自己看好的弟子站在左边恨不得当场厥过去。
容豪收敛了眼眸,他站在最前面宛如一座在庆国朝臣面前的大山,而此时的相国手指动了动,目光若有如无地落在帘幕下的容柒身上。
秦子武的目光落在站在左边的朝臣身上,他还能见到朝臣讨好奉承的表情,他的大拇指在剑柄上轻轻敲打。
何固脸上笑容渐加深,白无衣手下的人果真有能耐能策反皇宫禁军的头领。现在只要在铲除剩下不听话的人,整个庆国的政治直接瘫痪为他所控制。
“剩下的人直接格杀勿论!”何固颇有些大气的挥手,在宛如木头人身后的秦子武身后皇家禁军拔刀而上。
秦子武侧立在一方,他的眉眼冷淡,他对上容豪的目光,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接。
原本对着朝臣刀尖的金銮殿侍卫对准了皇家禁军。
何固不可置信的扭过头来看着秦子武,手指气得颤抖;“你——你——”
秦子武嘴角向上扬了扬,他打了个响指。
在金銮殿外面传来整齐的步伐声。
“何大人,属于我们秦家的江山谁也碰不得。”秦子武抽出长剑:“你有什么资格对着本世子指手画脚!”
崔岚的身影渐渐出现在金銮殿上,幕帘下的容柒对着房檐细微的点头。
暗卫落在金銮殿上。
容豪闭上眼睛,他的眼前浮现出那位年轻锐气的新帝坐在龙椅沉声道:
“在朕这里没有割地没有赔款,只有御驾亲征。”
龙袍加于身,威压甚重。
唐朔在大殿上又哭又笑,他向着龙椅拜了拜:“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朕的确不懂该怎么做好一个皇帝,但是只要你们是对的,那就放心大胆地去做。朕可以为你们遮风挡雨,反正那些老顽固奈何不了朕。”
王疏笑了笑。
陛下,就算我们只剩下最后一个人,也不会屈服。
因为您值得。
*
“陛下——”战原惊慌的喊道。
秦子业看着自己胳膊上的伤口血流不止,他似没有感觉,黑色的盔甲在他身上变成了红色,他提着长剑成了杀神。
金兵围着几个圈圈,战原他们进不来,秦子业也出不去。
秦子业仰着头鲜血在他睫毛上流淌。
长剑在他手上转了一个圈,刺进金兵的身体!
金兵对上秦子业杀得发红的眼睛忍不住下意识后退。
鲜血在身|体里流动,秦子业好像什么也听不见了,他的世界一片血红色。
他站在小山堆一样高的尸体上,神色冰冷,长剑上滴答滴答落下鲜血。
他站在高处睥睨着众人,金兵站在下处抬头仰望着他。
“陛下——”底下的战家军几乎都是红着眼拼杀着金兵。
他们不畏火铳,他们勇猛无比。
金铭握紧了手中的剑柄。
“何谓以少胜多?”容柒问道。
“人被逼到了绝境,就会置地死而后生。”秦子业笑着,又带着自信从容:“朕就是其中的导火线。”
秦子业又想到自己与容柒的对话,他的长剑刺进金兵的身躯带出的鲜血喷洒在他脸上。
他要庆国不为奴隶,不为亡国!
梁州战场
秦子泽看着插在身上的一把长剑,他的长剑同样刺穿了他的心腹。
没想到他听了秦子业的话铲除奸细最后还是栽到了奸细手上,秦子泽眼前最后的画面是云将军杀了过来。
“庆国——”
秦子泽口中喷出浓稠的鲜血,话还未说完便倒地不起。
江南处苏柏找到账本的藏身之处,背后传来刀剑声,苏柏抹了一把脸,拼命地往前跑。
他的双腿已经没有知觉,脚上一绊,他狠狠地摔倒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背后的刀剑声渐止,一个脚步声落在苏柏的身边。
乙一扶起苏柏,沉默地把准备把苏柏背到背上。
“你把账本送到信得过的手上,我留在这里,不然你走不出江南。”苏柏的双手抗拒地推开乙一。
乙一是奉了秦子业的命令在暗处秘密保护苏柏,苏柏在江南失踪后,乙一找了许久终于找到一个缺口闯进了地牢,可是地牢里的人和向家的爪牙速度很快。
苏柏把账本塞到乙一的手中,他的小指已经被斩断。
乙一的耳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