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了。这天还稳着呢,我们也得再多等等。”
------------------------------------------------
“启年。”乔暮阳虽坐在屋内,早已不知向着门口张望了多少次。见到顾元微回来,脸上带着略显轻松的笑,他终于也舒了一口气,“公爹,同意了?”
暮轩生产在即,两人想了半天,都觉得这产子的生死关头,是暮轩进入九皇女府这道门槛的关键所在。暮轩谎报了孩子的月份,孩子必须提前一个月催产,这破绽只要让沈砚知晓,那么依着沈砚对顾元微的亏欠之心,必是会想办法给顾元微一个说法的。至于,如何让身处深宫的沈砚来到府中,自然是沈墨出马最合适。是以,顾元微今日才会去找沈墨,对他说这样的话。
“会同意的。父亲最在意的,终究是沈家灭门之事。但他心里,同样对我是亏欠的。”顾元微说到此,顿了顿,拥着乔暮阳一同坐了下来,“父亲当时也不过是孤注一掷,妄图推金瑞霖一把,可事实上,金瑞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他也是不清楚的。只不过,血缘的关系,让他觉得更加可信些而已。如今情况未明,金瑞霖最终能走到哪一步谁都不知道。那个孩子留下来,不仅对我们
来说是个麻烦,他日若有心人抓到了蛛丝马迹,对金瑞霖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与其如此,还不如在事情还不算太晚的时候,好好策划,精心弥补。若策划得好了,对金瑞霖来说,不过是多了件风流韵事而已。”
“可这件事,对你的影响却是最大的。”毕竟,夫君偷人,这样的事情,让启年以后出门如何面对旁人。
顾元微明白乔暮阳所指,不在意的摇摇头,“我现在可偏宠于你,对自己大腹便便的夫君不闻不问,名声本来就不好。债多了不愁,不痛不痒的事情,随他吧。”
顾元微手指头在乔暮阳紧蹙的眉心揉了揉,“又在胡思乱想什么,来弹首曲子给我听。”
乔暮阳抓下顾元微手,舍不得放下,“启年想听什么?”
“就高山流水吧。”
--------------------------------------------------
寒露之后,天气渐渐转冷了。
乔暮轩精心安胎,沈墨忙于谋划暮轩生产事宜。
郡主府内,顾元微与乔暮阳成了最悠闲的人。
彷如又回到了乔暮阳初嫁入顾府,顾元微养病的那段日子,清静、悠闲。
两人闲来无事,多数时候躲在屋内弹琴、论诗、煮茶。
顾元微时而忍不住感叹,这种悠闲懒散的日子,实在磨人心志,人是越来越惫懒了。
唯一不同的是,如今,顾元微虽没有正式官职,却也是正二品的朝廷册封的郡主,无权可位高。每日早朝的卷宗,一份不落的被人送入了郡主府,是以,虽然顾元微足不出户,与朝廷所有官员都不往来,可朝廷的动向她却已大致有了个了解。
顾元微放下十月三十日的卷宗,懒懒地,靠着乔暮阳坐了下来。
乔暮阳笑而不语,任她靠着,放下煮茶的工具,给她捏了捏肩膀。
顾元微叹了口气,“支持九皇女的官员越来越多了。”
“启年便是为了这事叹气?”
“暮轩的事,恐怕得大肆渲染,压一压堂姐一方的气焰了。”
乔暮阳看着顾元微皱成一团的面孔笑出了声,“那不是挺好么?”
“暮轩确实有福气,老天都帮他。金瑞霖借着暮轩这当头一棒,正好压一压如今的声势,暂避一二。不然......”皇帝该忌惮的,就是她金瑞霖了。
乔暮阳凝着顾元微,笑容愈加温润柔和。福气?他才是最有福气的人。得遇良妻如许,此生何求?只是......乔暮阳悄悄的拂过自己平坦的小腹,何时,他才能再怀上启年的孩子?
------------------------------------------------
十一月初,御史弹劾九皇女金瑞霖结党营私。
十一月十二日,元安郡主府乔郡王夫产下一女。当夜,九皇女金瑞霖在圣上寝殿外跪了整整一夜。天亮之时,金瑞霖才被准许觐见。
十一月十三日,早朝罢免,听闻是九皇女金瑞霖气病了圣上。
十一月十四日,九皇女品行不端,染指元安郡主乔郡王夫的消息,便被御史搬上了早朝。皇帝当即下旨,禁足九皇女于府中面壁思过,如无召不得进宫求见。
次日,尊清元安郡主奉旨休夫,乔氏暮轩被抬入九皇女府为侍君,其女为九皇女长女,依着祖制,行厚字辈,圣上亲自赐名,金厚珍。
三日后,尊清元安府众人启程回临江府。
郡主座驾刚刚行至皇都城门口,镇国侯杜士彬带着一干御林军疾驰而来,“郡主留步!”
顾元微等人刚刚下了车架,杜士彬便展开一直高捧在手中的明黄圣旨,高声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尊清元安郡主顾元微,南风斯玄,俊秀笃学,颖才具备。大有乃母之风范,深得朕心,朕甚悦之。特赐封为正一品尊正镇国